第143頁
薛青只覺得自己的喉嚨火燒一般,他被酒液嗆的咳了兩聲。 身后立馬撫上一只大掌,在他的背脊上輕輕拍了拍。 嗆得眼角緋紅的美人抬眼看向身邊的僧人,逐漸漫上紅意的面上是盎然的春意與風情,自成一片美麗風景。 看到薛青飲了酒的模樣,陳大伯被薛青的反應逗到,他樂呵呵地解釋,這酒有驅蟲辟邪之效,難得才飲上一杯。 青青看樣子酒量不行呀~薛青沒想到自己的酒量已經差到這種地步,明明他覺得自己理智尚在,但頭確實已經開始暈了。 是男人,不能說不行! 薛青伸出一根手指,在陳大伯面前晃動了一下。 但發現眼前的手指似乎出現了重影。 薛青:? 他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但是這一甩頭讓他更加頭暈目眩,連身子都被直接帶著轉了一圈。 腳步踉蹌了幾下,薛青只覺得自己撞進了一個檀木香味的懷抱。 但這胸膛堅硬,他手下意識的抓住這人的衣襟,有人虛虛攏了一下他的背,幫助他穩住身子。 薛青抬眼,紅痣鳳眸的僧人也正垂著眸看他。 大概他是真醉了。 薛青這樣想。 抓著法海衣襟的手非但沒有松開,反而還攥的更緊了。 他正想要暈乎乎的靠上去,但雙腿突然泛起更加難熬的熱意來。 甚至還帶上了灼燒似的疼痛,讓薛青差點猝不及防的直直跪下來。 好在始終虛攏在他腰側的手及時箍住了他的腰。 我的腿薛青咬了咬唇。 疼痛讓他的眸中恢復了一點清明,想到前面陳大伯說的這酒又驅蟲辟邪之效,薛青心中浮上了不好的預感。 他看向在邊上已經懵了的陳大伯,顫著聲問:大伯,這酒是什么酒? 陳大伯也沒想到薛青喝完這一小杯酒的反應這么大,聽到薛青這樣問,他茫然地回答:只是雄黃酒呀。 看到薛青的面色瞬間變了,陳大伯更慌張了。 這酒怎么了?是不能喝嗎? 薛青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幾乎要融化,克制不住的要化作原形。 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在陳大伯和陳大娘面前變出蛇尾巴了! 可是他現在完全寸步難行。 被酒意浸的遲鈍腦子一時難以轉過彎來,薛青還在急著,自己的身子突然騰空而起。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低呼一聲,為了保持平衡,薛青伸手攀上了法海的脖子。 法海竟直接將他抱了起來。 啾啾!? 差點被甩下來的啾啾趕緊撲騰著翅膀追上去。 冷漠安靜的高大僧人懷抱著酒意迷醉的青衣少年。 薛青身量高挑纖細,如今在法海的懷中顯得更小了,縮在法海的懷中。 感受到懷中人在發顫,法海騰出一只手,輕輕碰了碰薛青的頭發作安撫。 法海朝目瞪口呆還沒在狀態的陳大伯頷首:他醉了,我先帶他回屋。 法海抱著還在懷中皺著臉的薛青回屋。 房門被關上,而還在努力撲騰追趕的小黃鳥被無情地關在了門外。 啾啾啾!小黃鳥差點就要撞上緊閉的房門。 還在原地的陳大伯愣愣地看著他們回屋關上了門,頓了三四秒,轉過頭看向一直在邊上安靜圍觀的陳大娘。 青青這么快就醉成這樣了?陳大伯愧疚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早知道應該再斟少一點。 我去給他們拿點醒酒湯。 陳大伯說著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就被陳大娘叫住。 你別去打擾青青休息。陳大娘指了指外頭,馬上就要來商討祭祀的事情了,你得先做準備。 啊呀,我都快忘了這一茬,瞧我這記性! 陳大伯再次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就趕緊去忙活準備了。 到屋中后,法海將薛青放在床鋪上。 但薛青的手仍緊緊摟著法海的脖頸,不肯下來。 就像一株攀援而上的花,柔軟輕盈的不可思議。 但看似柔弱的莖卻緊緊鎖住,不肯讓攀著的人移動半分。 于是薛青又重新回到了法海的腿上。 痛 薛青已經意識不到自己在說什么了,只不住地低哼。 他的腿還在發著熱,脹痛著,薛青想要干脆就這樣化作蛇形,可是他的法力也跟著一同混亂。 更何況他現在酒意與痛意攪著腦子,更讓他混沌不清了。 腿疼? 肩被人摟著,溫熱的手掌輕柔地撫上薛青的腿。 嗯。 薛青小聲地應著,任由自己把臉埋進男人的胸膛中,鼻尖抵著肌rou。 溫熱的呼吸噴灑。 檀木香的味道很好聞。 或許是飲酒的緣故,薛青的行為都大膽了許多。 要是在平時,別說讓他就這樣躺和尚懷里了,連和法海對上目光都要讓他別扭上一段時間。 如今酒意上頭,加上痛意,薛青暈著腦袋不管今夕何夕,只想躲著,能讓自己舒服一點是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