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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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那家伙因為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又被雪郁知道了自己在小世界里的一言一行,怕了,夾起尾巴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雪郁聽出沈京飲并不是真的有事,沉默了下。 他借用了奚素素的手機,給沈京飲打去電話,那邊過了一陣子才接通,傳來熟悉的聲音:“什么事?” 雪郁抿唇:“沈京飲,你在哪里?!?/br> 沈京飲:“……” 沈京飲聲音低下去,有些含糊,還有些老實巴交交代的意思:“酒店?!?/br> “有些事要忙?!?/br> “你先在那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問奚素素……那先掛了?!?/br> 電話在奚素素恨鐵不成鋼直翻白眼的表情下掛斷。 雪郁沒再打過去,想再打也是一樣的結果,他把手機還給奚素素,深思熟慮后說:“我能先回去看看家里人嗎?” 奚素素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回去后遇到什么事不要驚訝啊,都是沈京飲做的?!?/br> 具體的事雪郁不清楚是什么。 他回家心切,只匆匆點了下頭,便出去打了車。 奚素素說小世界和外面的時間流速不一樣,他在里面過了六個世界,外面只過了六小時,回到家后,裴父像往常一樣叫了他一聲,不過表情有些肅然。 雪郁心頭惴惴:“爸,怎么了嗎?” 裴父掌心往下壓了壓,示意雪郁先噤聲,他在客廳里背著手來回踱步幾下,臉上的焦灼愈發嚴重,好久后他下定決定,擲地有聲道:“我們要報警!” 雪郁手上的水杯差點沒拿穩。 “為什么?” 裴父道:“我今早去銀行取錢,發現賬戶余額多出了十億?!?/br> “……多少?” “十億!” 這錢是什么概念。 是他們絕對拿不出來的概念。 他們家沒有富得流油,也沒有窮得掀不開鍋,是中不溜的小康家庭,裴父干的律師,裴母干的護士,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怎么拿得出十億。 裴父第一反應想的就是有人轉錯了,這錢不能拿,必須要轉回去。 但雪郁想到了奚素素的話,有些頭疼地揉了下眼,小聲勸阻:“爸,別著急,你先等我一下?!?/br> 回到房間,雪郁輸入記下來的號碼,給沈京飲發了條短信,問他是不是給裴父轉了錢,沈京飲沒敢隱瞞,回了是,雪郁抿了抿唇,讓他發自己的卡號過來。 幾分鐘后,雪郁拿著這個卡號讓裴父把錢轉回去,小聲撒謊說是前幾天幫了富二代同學一個大忙,同學非要用這種方式答謝,卡號是富二代找關系查的。 裴父雖然有些狐疑,但鑒于雪郁從沒撒過謊,最終還是選擇相信。 雪郁用了幾天時間恢復正常生活。 現實太忙碌了,導致那些很荒謬的事,僅僅只是在他腦中浮光掠影存在了幾天,就被其他東西擠了出去。 他偶爾會想起來小世界里的人,也偶爾會想起來沈京飲。 他和沈京飲聯系過的,但沈京飲不知道為什么故意躲著他,于是接連半個月都沒見著。 聯系內容也是很車轱轆的一些話。 -忙完了嗎? -沈京飲:還沒有,還要再過幾天 -幾天? -沈京飲:抱歉,不是很確定 雪郁這具身體是十八歲的,意味著他還要再讀一遍高三,沈京飲兩次都這樣回復,雪郁就沒再發,專注學業了。 再次見面是在一星期后。 雪郁出了校門,被穿著黑衣的沈京飲攔住,沈京飲個高,低頭時黑發散在眉峰之上,眉目被勾得更醒眼,他低聲道:“我們聊聊,可以嗎?” 聊的地點是一家較安靜的咖啡館。 雪郁把書包放到另一個凳子上,靠著玻璃窗坐下,開門見山地問:“你想聊什么?” 這些天雪郁總覺得有很多話想當面和沈京飲說,比如謝謝他救自己一命之類的,但真正到了這個時候,他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了,有些局促地并著腿。 沈京飲呼了口氣,將點的飲料推到雪郁面前,悠悠的熱霧飄上來,遮住他的眉眼,他滾了滾喉頭,沉默了幾秒,終于說:“我原本沒有打算讓你恢復記憶的……” 原本想著,他走一條路,雪郁走另一條路,以后能不見就不見。 但是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 所以沈京飲所幸想開,只有一百年壽命也好,只關注現階段,未來怎么樣未來考慮,不貸款以后的情緒。 他垂眼,緊繃的下頜和繃白的手指,都泄露出幾分緊張,沙啞道:“但我想追你?!?/br> 不能接受別人靠近雪郁,連同小世界里的“自己”,如果真讓他看見雪郁和別人這樣,那意識分裂大概不會只有一次了。 沈京飲說得緩慢:“可能我的身份會給你一些壓力,你不太容易消化,但是……” 沈京飲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么不善于表達,五分鐘過去,只說了干巴巴的兩句話。 現在是午后,咖啡館人跡寥寥,幾縷日光從玻璃窗照射進來,在地面留下不規則光影,夏日的熱度在館內氤氳,烘托出祥和安靜的氛圍。 靠窗這一桌坐著的兩人,一個又白又漂亮,一個又高又俊。 時不時有目光投過來,肆意飽了眼福又移開。 雪郁忽然開口打斷道:“沈京飲?!?/br> “我想,我還是有勇氣開始一段戀愛的?!?/br> “……什么?” “我說我還是可以開始一段戀愛的?!?/br> 叮鈴,有人推開門進了咖啡廳,窸窸窣窣的腳步像螞蟻一樣撩過耳廓,午后的太陽光似乎愈發熱烈,那份熱度和這句話的重量一起砸到沈京飲身上。 隔著具軀殼,心臟跳得飛快,聲音近到仿佛觸手可及。 沈京飲滑了滑喉嚨,又滑了滑,還是很干澀,因為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結果,產生了種難以忽視的畏怯,微愣地抬起眼看向雪郁。 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如果是。 那么這個他向來覺得無聊乏味的世界,在這一刻,也變成了烏托邦和永無鄉。 ——戀愛日常番外—— 雪郁有些后悔,不該那么沖動答應在一起的。 沈京飲倒沒有變壞,就是更黏人了,總是要給他打電話和發視頻,他嚴肅說有別人在的時候不能打,沈京飲就會悶不吭聲地垂眼讓他心軟。 在沈京飲暗戳戳的使力下,雪郁談戀愛了的風聲神不知鬼不覺放了出去,許多想表白的都望而卻步。 上了賊船的雪郁還沒聽說這些事,他每天抽空就想怎么樣才能讓沈京飲不要那么霸道。 而沈京飲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某天忽然說他最近會很忙,緊接著就半個月沒有聯系。 雪郁還以為沈京飲是難過了,頗有些苦惱地想該怎么哄人。 還沒想出辦法,半個月后,沈京飲又像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他面前。 …… 那天陰雨綿綿,擾人的梅雨時節惹得雪郁昏昏欲睡,他坐在沙發上撐著臉頰,看裴父去開門,接著就聽到一聲:“小郁,過來叫人?!?/br> 他抬高眼皮望向門外。 先是看到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裴父前一天跟他打過招呼,說這個人叫沈江唐,是律所的一個委托人,因陷入一場股東糾紛不得不請求辯護,裴父當時是他的代理律師,以過硬經驗打贏了官司。 后來兩人發現是門對門,理所當然就加入了彼此的交友網。 雪郁客客氣氣叫了聲沈叔叔,接著,他看向沈江唐身邊的一個高個子男生。 這一看,雪郁眼睛都睜大了。 什么瞌睡,什么困倦,通通跑沒了影。 男生比他高整整一個頭,個高模樣冷,黑色沖鋒衣裹著板正挺拔的身體,他一站在那,比屋內哪一個人都要高。 過了兩秒,他散漫垂眼,雪郁在觀察他的同時,他也無聲看過來。 接著,在兩個大人看不到的地方,男生對他勾唇一笑。 雪郁:“……!” 沈京飲? 這人在干什么??? 怎么成了他爸朋友的兒子?! 是又附身到普通人身上了?不對,這個人長得就是沈京飲的樣子,確確實實是沈京飲的本體,但為什么他爸會說他是…… 在雪郁一腦袋疑問的時候,裴父帶著人朝他走過來了。 雪郁心感不妙。 讓同齡孩子交朋友,是已婚成年人萬能不變的、拉近關系的一種手段。 果然,父親笑容滿面。 他攬著沈京飲的肩膀,當做寶似的介紹:“沈哥哥在你旁邊那所附中上學,成績很好,每次考試都能拿年級前三,是高材生的料,你有空就多多向他學習,聽到沒?” 雪郁:“?” 雪郁:“??” 聽到了,但沒懂。 沈京飲究竟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