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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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地說少了一次,換來傅煬若有所思的一眼,英挺眉骨微挑,想出聲糾正,被雪郁瞪不是瞪地警告了一下,舌尖卷起咽了回去。 他是個很要臉的人,這點表現在方方面面,不僅撒謊說少了次數,還想立刻把話題引向別的地方,不管是什么都好,只要別再說接吻的事。 雪郁舔了口軟爛的嘴唇,眉毛皺起:“你去倒杯水給我?!?/br> 謝青昀微抿唇,僵了兩秒才站起來去拿杯子,他不會看不出雪郁這是想把事情揭過的意思。 他沒用多長時間,水一倒滿就走了出來。 雪郁表情厭煩,脆弱薄軟的眼皮紅得怪異,他現在和兩人都不想說話,想站起來,卻驀地瞥見什么,又瞪了傅煬一眼。 傅煬很喜歡看他這副表情,可愛得要死,可這會也有點不解:“?” “那個,撿回來?!毖┯麸溩悠に频哪樣謺灣黾t,纖長的手一指,落點是地毯上一只凌亂的白棉襪。 傅煬瞳孔一縮,后背細細密密泛起麻癢,他都不用細想,就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剛剛雪郁又撓人又踢人的,不老實得很,襪子蹭掉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心跳自發變快,傅煬沒有表現出絲毫不適,幫他撿了回來。 雪郁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面對這樣社死的場面,顫著烏泱泱的睫毛接過,低頭去穿襪子。 他坐在沙發很靠外的邊沿,上半身凹成起伏的弧度,翹起那只光潔細直的腳,用面料重新覆裹住。 沒開窗通過風,客廳有股黏糊糊的悶熱感,這種熱在雪郁身上的衣服往下墜了墜的時候達到巔峰。 不知怎么,兩個在旁邊等著的人忽地頓了頓。 雪郁這會很遲鈍,或許是缺氧太久了,也或許是單純臊的,他沒注意到空氣變得奇怪,自然也就沒看到兩個男人眼也不挪往他衣領里看的畫面。 謝青昀算是道德感很強的人,平常在路上看到露腿的都不會主動去看一眼,甚至會有意避開,可現在他就很怪,比流氓更像流氓的直直往里看著,喉結不住滾動。 甚至在雪郁試圖起來時,身體快于意識的,按住他的胳膊。 雪郁驚了下,略微掙扎片刻,不解道:“抓著我干嘛?” 那只抓著他的手修勁有力,很燙,主人的聲音細聽有些?。骸皼]穿好?!?/br> 雪郁:“……”穿個襪子要穿多好? 眼見雪郁臉色變得不耐煩,謝青昀慢慢松開手。 面前的人騰地站起來,冷著臉徑直往臥室走,啪地把大門緊緊閉住。 ……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br> 一人一統看著鏡子里那張過分紅腫的嘴唇,氣氛有一絲難言的煎熬,雪郁被迫在腦海里和系統回看自己被按在沙發吻得不住后仰的尷尬錄像,“是他自己親上來的?!?/br> 系統如果有眼睛,那此刻一定是了無生氣的:【我看到了?!?/br> 【我還看到主角攻的厭惡值也跌到了負值?!?/br> 雪郁沉默半晌,試探地問道:“那這個世界是不是沒救了?” 系統很心酸:【太上老君來了都無力回天?!?/br> 雪郁習慣性咬咬嘴巴,感到一陣痛,皺眉道:“下次能不能給我傳個沒出問題的世界,主角攻是正常人的那種,不會像狗一樣啃我的?!?/br> 系統:【……】 系統機械地關掉錄像,可能是先前就有預感,他很快接受了第一個世界就失敗的事實。 無視雪郁的要求,他無比確定地說道:【你再待下去這個世界會更亂,所以你得盡快搬出去,不能再和主角攻受接觸?!?/br> 雪郁對他口中的搬略微不解:“任務都失敗了,還要繼續待在這個世界?” 【只有通關才能脫離世界,其次就是到原書中自然死亡的時間?!?/br> 系統見雪郁小臉變白,繼續道:【我會向主系統申請強制脫離,不過各種流程走下來,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批準。你先隨便找個地方住?!?/br> 【一旦上面批準,我會立刻讓你脫離?!?/br> 雪郁點點頭,也沒多難以接受,系統剛說完他就想好要去哪里茍剩下的半個月了。 曇市附近一百里開外的度假村,別墅式酒店,天使式服務,各種娛樂設施喚醒寒冷的冬日。 不用做任務,不用被啃,拎上行李箱就能走! …… 月黑風高,時針指向十點。 三人居室自帶的小陽臺狹窄緊仄,老舊的窗勉強抵御著寒風。 一條繩拉起來,上面不緊湊地掛著長短不一的衣服,有些還在滴水。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就在這時,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左顧右盼地走進來,四處看了看,輕輕吐出口氣。 外面來源不明的光照進來,打亮他那張無邊冶艷勾人的臉。 他的目標很明確,一進來就看向墻角邊堆著的、有半人高的滑輪行李箱,上面蓋著防塵罩。 原主喜歡整潔,房間里不愛擺太多東西,行李箱這類的雜物都放在了小陽臺上。 行李箱,跑路當然要帶上這個。 雪郁正想著要怎么無聲無息把箱子抬進房間時,身后倏地傳來腳步。 心臟重重咯噔一下,雪郁后背貼住墻,呼吸高速度加快。 他出來前確認過兩人都待在房間,而且好久沒動靜,怎么會突然出來? 雪郁抿緊唇,緊緊盯著在模糊光線中逐漸明顯的黑影,寬肩窄腰、身形高大。 “傅煬……?” 傅煬對上他潤柔的眼睛。 他覺淺,而且沒睡著,雪郁一經過他就醒了。 眉骨微微挺起,掃過像棵小白菜般蔫蔫貼在墻根的雪郁,聲音悠慢:“大半夜來陽臺做什么?” 雪郁腳都要軟了,睫毛晃如蒲扇,緊咬舌尖鎮定道:“來陽臺你覺得能做什么?當然是收衣服?!?/br> 傅煬道:“晚上十點?” 雪郁堅持到底:“身上這件穿得不舒服,想換一件,這你都要管嗎?!?/br> 傅煬不清楚有沒有信他的解釋,他又走近幾步,個子奇高的男人在小陽臺站得憋憋屈屈的,伸手,擦掉雪郁臉上的水:“想收衣服怎么不叫我?謝青昀也還沒睡?!?/br> “我收個衣服干嘛要叫你們倆……”雪郁皺著眉說了沒幾個字,停住。 他好像沒看到晾衣桿。 而且以他的高度,似乎夠不著繩子上吊著的衣服。 雪郁:“……” 這也要搞區別對待? 傅煬看著納悶閉嘴的雪郁,唇角上提了一下,他承認他壞,不然也不會在這時趁熱打鐵道:“我能幫你收,但有條件?!?/br> 雪郁不耐地嗯了聲:“說?!?/br> 聲音不知是因為剛睡醒有點啞,還是因為別的,他低眼道:“白天的事再來一次?!?/br> 雪郁:“…………” 他氣得想笑:“讓你收件衣服,就得讓你啃一次?” 傅煬被“啃”的形容說得眼皮跳了跳,但只沉默一瞬,就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個說法:“也可以收兩件,來一次?!?/br> 微低下頭,寬大指節扯過雪郁的手指,在有rou的地方揉了揉,“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們這一行,無論干什么事情都會給自己討好處?!?/br> ……誰討好處,是要啃別人的? 雪郁懶得和他糾纏:“那我不收了?!?/br> 雪郁轉過身,從傅煬身邊剛走一步,男人就猝不及防捉住他手臂,雪郁差點沒站穩,蹙眉:“干嘛?” 傅煬沒回,低頭摸向他的手,左捏一下,右捏一下,也不說話,好像他不同意就會整晚都賴在這里抓著他不走了。 今天還要收拾東西,雪郁當然不可能陪他在這里干耗。 僵持了許久。 暈著潤粉的眼尾翹起,雪郁咬了咬還腫脹的可憐唇rou,氣結道:“……快點?!?/br> 傅煬抬起眼:“什么?” 雪郁簡直想咬他一口,睫毛微顫,聲音艱難擠出來:“快點親?!?/br> 公寓樓房間之間不隔音,怕惹來謝青昀的注意和眼前人的懷疑,他只想快點打發掉傅煬。 單單被吻了兩次,他就知道怎么能讓自己不那么難受,會很乖地仰起臉,減少高度差帶來的不適。 那張嘴唇形豐飽,粉粉潤潤的,滋味頂好。 他沒有露出多抵抗的表情,好像無論別人把他親成什么樣子,無論怎么對待他,都是被允許的。 傅煬莫名其妙就被激得,手指都泛起白。 …… 手腳發軟的雪郁帶著件衣服回到房間,揪著枕頭砸了幾下。 他不止頭皮,連后背都被氣得發麻。 行李箱沒拿到就算了,還被傅煬那混賬逮住一頓啃。 系統安慰道:【忍一忍,明天就能跑了?!?/br> 雪郁抱著枕頭磨了磨,哼哼唧唧:“可是我嘴巴好痛?!?/br> 系統:【……】剛剛怎么不說? 雪郁從來沒經歷過一天之內被拉著親三次的糟心事,所以消沉了一會。 但他今晚是肯定要拿到行李箱的,雪郁特意等了快半個小時,估摸著傅煬差不多睡了不會再出來時,他又躡手躡腳跑去小陽臺。 陽臺光線很弱,雪郁把腳步放到最輕,手指還沒摸到防塵罩,就瞥見旁邊的老式拖把。 半個小時前,他被壓在這里吻出的水,就是用這個擦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