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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除了其他重大投資,這學校的盈利是勉強能負擔日常支出的,這盤子才算是活了。至少不用擔心未來某一天,或許胤祚自己都不在了,朝廷沒銀子了,或是嫌棄軍醫學院費銀錢,直接斷了這邊的資金。到時候憑著這點子學費收入,學院還可以繼續運轉,不至于斷了傳承。 如此黛玉便明白了,護士在軍中用處有限,到到民間便不同了。民間病人那么多,大夫門前只有排隊的,沒有空閑的,護士自然便有了用武之地。再說許多小地方的所謂大夫,其實能認得幾味草藥,會包扎個傷口就不錯了,就是赤腳大夫,能力也就那樣了,叫這些經過培訓的護士過去,吊打這些人不在話下,對百姓來說難道不是好事么? 她不再言語了,還幫著胤祚出主意,想著怎么寫能說服康熙同意這兩個建議。 一是軍醫學院擴招。 二是增設護士專業。 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自然了,著急也沒用,慢慢來就是了,兩人并不著急,許久未見了,彼此都思念得很,恨不得一直粘在一起才好。除了一起寫折子,閑了還一起出去轉轉,只是如今到了冬天,御花園除了梅花便沒什么,一種花再好看也容易膩,倒不如外頭新鮮熱鬧。胤祚便找了機會又帶黛玉出宮去了。 這一出去不得了,又知道了一樁糟心事。 還是賈家的事,準確說是薛家,原是薛蟠那混球不知鬧什么妖,為著一個戲子還是什么的,砸死了一個店小二還是酒保。 胤祚聽得頭都大了:就因為這酒保多瞧了那戲子幾眼,沒有別的緣故? 打探的消息是這樣的,那薛大爺也招供了,只是薛家和賈家不認這話,正花銀子使力氣想要翻案呢。這人低聲道,底下人被求到跟前了,想問一下您的意思,這薛賈兩家和福晉是親戚,咱們是不是? 想問他要不要插手,叫底下人對薛蟠網開一面。 胤祚有些猶豫,從他自己內心來說,當然不愿意放過薛蟠。此人仗著頗有家世,素日欺男霸女、為惡無數,旁的不說,只人命案子就有兩樁了。當初在金陵就曾為了爭一女子而打死一位小戶人家的公子,后來在金陵知府的包庇下,只花了幾百兩銀子便了結了案子,當初胤祚忙得很,沒顧得上整治他,沒想到如今又犯下大罪。 說到底那酒保不過多瞧了那戲子幾眼罷了,莫說沒有不是,便是有,教訓一二還不足夠嗎?竟出手便將人打死了,如此狠辣無常,實在難以叫人喜歡。 再說他違反的是律法,胤祚身為皇子,理應以身作則維護律法公正,本就不該輕易干預下行府衙斷案,為了薛蟠更不樂意了。 但他卻不得不顧慮黛玉的體面。 都知道黛玉和賈家、薛家是親戚,還曾在賈家住過不短時候,如今他對薛蟠見死不救,只怕那起子見不得人好的,不會說他公正無私大義滅親,只道他不看重黛玉,連這點忙都不肯幫,這點面子都不肯給。旁人怎么說他,胤祚無所謂,但叫人非議黛玉,卻不是他心中所愿。 胤祚正左右為難,便聽黛玉問:若薛蟠定罪,會被處斬嗎? 德清低聲回稟:他是親手殺了人,但卻并非誠心,應屬于誤殺,殺頭不至于,最多就是流放吧。 黛玉便松了口氣,對胤祚說:那便不管他了吧。 胤祚詫異地看著她,黛玉垂下眼瞼:他們再是親戚也親不過你,犯不著為著他們叫你為難。再說薛蟠犯了這么多事,也該受些懲罰了,一味包庇并非益事,叫他離了京城,對他和薛姨媽、寶jiejie說不得是件好事呢。 胤祚心說對薛姨媽和薛寶釵是不是好事說不定,但對薛蟠來說必然不是。流放可不止是換個地方過日子,很多時候是要給披甲人為奴的,薛蟠生來就是大少爺,向來只有他呼奴喚婢的,哪有給旁人做奴才的時候呢,只心理上就過不去這個坎,便是能過去,他又會做什么呢?被嬌寵著長大的孩子,字也只勉強認得幾個罷了,腦子又不大夠使,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項拿的出手的都沒有,便是做奴才也做不出水平,那日子才難過呢。 薛蟠受什么罪都是應該的,若是可憐他,誰可憐平白沒了的兩條人命呢?人家又做錯了什么? 胤祚一句話沒有替薛蟠說,只看黛玉:但我們要是這么做了,必然會叫你受非議。 黛玉抿唇一笑:你對我好不好我自己知道,旁人愛怎么說便怎么說罷!他們既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媽,管他們怎么想呢! 胤祚一笑,這就是林meimei呀! 那行,按你說的辦!他笑道,咱們不替他翻案,但等到定罪時幫著求求情卻是能的,給他選個好些的地方,流放時間短一些,再和押解的衙役打個招呼,叫他路上好過一些,如此也算盡心了,也能堵住別人的嘴。 黛玉眨巴著眼睛看了胤祚好一會兒,歪頭一笑:你怎么這么好呀? 哼哼!你今兒才知道嗎?胤祚一仰脖子,頗有些得意。 二人說笑一陣,又玩了一會兒便回宮了。 自然有人把他的意思一層層傳達下去,負責此案的知縣就有些懊惱,瞧六貝勒這態度,對薛蟠不怎么上心啊,只怕還不大喜歡這人!若是如此他便不好放人一馬,薛家和賈家倒是肯給銀子,只是他原想著賣六貝勒一個好兒,已經把此事捅出去了,誰知道六貝勒回頭會不會想起來這個事,萬一知道他把薛蟠放了,一個不高興捅到皇上跟前,那他這個官不就做到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