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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冬兒這邊還能找借口粉飾,可看起來清心寡欲的端王,宴會上不去看向他身側的公主,只來盯著他身旁素來端莊明事理的太子妃,著實是有一些可疑。 偏偏冬兒,也對端王甚為好奇。 晏君懷深遠的眸光盯住沈融冬,笑問道:“冬兒不是見過皇叔的畫像?” “???”沈融冬疑惑起來。 晏君懷抿了下薄唇,愈發輕柔道:“既見過他的畫像,為何還這般好奇?” 沈融冬深吸一口氣,小聲同著晏君懷道:“只是臣妾見著端王殿下,同畫像里有一些出入?!?/br> 晏君懷失笑,摩挲著手里的血玉,眉宇間布上陰云。 冬兒幾次三番躲避對面,若是她根本不心系對面,又怎察覺對面的人正望向她呢? 沈融冬猜測不出晏君懷的心思,只能看見他捏住酒盞時,唇角雖輕勾,可酒水濺出了幾滴。 晏君懷忽而側目,盯住沈融冬的眼睛,毫不猶疑道:“冬兒,在望見波斯人的那一張畫像前,你可曾見過皇叔?” 沈融冬果酒喝得多了些,眼眸里帶幾分醉,臉頰騰升起片片紅霞,她輕笑著問:“殿下可是在疑心什么?可殿下說過,夫妻之間若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失去,如何做一世夫妻?” 晏君懷笑道:“只是想著,皇叔方從偏遠之地回來,你若是初次見著他,少不得要問候上一聲,不若待會宴會散去,你再陪同著孤一道,去同皇叔見禮,等到見完禮再回東宮不遲?!?/br> 沈融冬未遲疑:“好?!?/br> 晏君懷便一度以為是自身疑神疑鬼,收了神情,克制著自己不再去顧忌。 可耳旁的竊竊私語,沒過一陣,再度傳來。 饒是他說過住口,兩個小姑娘家性子憋不住,議論得愈發肆無忌憚。 “皇叔和太子妃,是不是舊識呀?” “依我看,可能是太子妃聽聞皇叔的名頭厲害,早就在心里傾慕上了?!?/br> 晏君懷攥著手中血玉,心中氣血翻涌,還是想問個明白,索性側了臉:“冬兒,你方才著急逃離宴會,是不是在躲避皇叔?” 沈融冬一怔,她明明沒再看向晏遲,為何偏晏君懷要不依不饒? 晏君懷盯住她的臉龐,回憶起了崔進來同他稟報崇恩寺里的情況時,說的那一番話。 “殿下,那崇恩寺里,送給太子妃香囊的人屬下了解過了,就是個面目丑陋,身材矮小的僧人,年紀也大,他應當是慈悲心腸,見著太子妃同他未脫紅塵前的閨女有幾分像,便對著她好,擔心她因為他面容丑陋不敢接,所以才找的小女孩兒,將那個香囊給太子妃?!?/br> 晏君懷想,若是那僧人是皇叔找的,若是他的那一身白色錦袍,本該是一襲袈裟與之相襯呢? 晏君懷沉思著,忽而不顧眾目睽睽下,探出手緊緊擒住沈融冬皓白的手腕,她的手腕冰冷且纖細,容色驚惶如被獵人逮住的兔子,晏君懷心道,他終于窺見了這幕。 他的眼光落至沈融冬懸掛在腰側的香囊,驀地便覺得它刺眼起來。 余光望見案上置放的木盒,里面的血玉還與他手中握有的玉佩成雙成對,當真是可笑。 晏君懷的氣血止不住上涌,舌尖抵住后槽牙,氣瘋了般道:“這枚香囊,上面有過皇叔的味道?” 沈融冬咬住下唇,也不知道晏遲有沒有看見這幕,她掙扎不過,只能朝著晏君懷略略一笑。 他陰晴不定,明明是在逼迫人,又甚是可憐,不知道在害怕一些什么。 沈融冬只是同晏君懷從前千百次對著她解釋那般,略顯無奈,希望他不要任性道:“表哥,你喝醉了?!?/br> 第35章 晏君懷眉宇間陰云密布, 沈融冬看向被他圈住的皓白手腕,使的力道過重,已經泛起了一圈紅痕。 她抿唇道:“表哥,若是再不松手, 只等面前的舞姬們過去, 陛下就該看見你的失儀了?!?/br> 晏君懷攥住沈融冬時, 他們案前正好有群舞姬揮舞水袖遮擋, 樂師們奏出的樂聲也大, 因此沒什么人注意到這邊動靜。 晏君懷怔了一怔,松開她的手, 低了眼眸道:“冬兒, 是孤失態了?!?/br> “若無事的話,”沈融冬淡道, “臣妾實在不勝酒力, 宴席散去,大概是不能再同表哥一道去向皇叔見禮,還是待到下次,表哥意下如何?” 晏君懷氣血翻滾, 似要涌到喉嚨,溢出一大口血,他心里面憋藏著的郁氣,充斥在心頭, 根本無從避免。 冬兒風輕云淡,眼眸黑白分明,一望就見底。方才被他捏著手腕, 想必應該很疼, 可是她非但沒有喊疼, 眼角旁蓄積著的淚水,也不曾墜落過半滴下來。 從前那個一有事便愛嬌滴滴喚著他表哥的小姑娘,終究是與往日不同了。 晏君懷抿唇,整個人似被黑色的濃霧覆蓋上一圈,渾身上下俱是戾氣。 他待舞姬散去,同陛下說起沈融冬要先行告退,陛下爽快放人,只因今日不是她的主場,沈融冬朝陛下行過禮,起身離開宴席。 晏君懷望向對面,皇叔仍是一派平靜無波望著他這邊,沒因為離去一個人而有任何的波動,晏君懷胸膛里翻涌著的氣血開始逐漸平息,他不由在內心懷疑自己,難道他真是喝醉想多了? 他的腦子里依稀浮現出沈融冬幼年時的情景,那時候她總纏著他,紅著臉喚他表哥,后來大了些,冬兒便開始喚起他的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