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第56節
這兩個孩子,到了飯點不去用飯,跑到竹林里去做什么? 玉天磊繞過若若,徑直向那邊走過去,要喊他們回來吃飯。 快要走到竹林前時,猛然發覺不對,眼看著太陽要落下去,竹林里昏暗寂靜,少有人進去——他們兩個難道是? 想起自己年輕時和婉兒幽會時做的那些事,玉天磊覺得美好又臉紅。 自家女兒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哪怕他三令五申不許他們兩個私下做出出格之舉,也管不住兩顆躁動的心。 玉天磊停下了步子,默默轉身。 朱陽疑惑問:“老爺是想去找小姐嗎?” 玉天磊搖搖頭,“不找了,孩子大了管不住,隨她鬧騰去吧?!?/br> 聽他說這話,朱陽有些擔心,“咱們府上就只有老爺能管得住小姐,照小姐的脾氣,要是連老爺都不管,只怕就沒人能管得住她了?!?/br> 玉天磊輕笑道:“清兒長大了,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也不能總在她身邊提醒,該信她心里有數,不會犯錯?!?/br> 把孩子管束的太緊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玉黎清并不知父親的一片苦心,把少年帶進竹林深處,將人按在墻上,抬頭親了上去。 只這一個動作便讓玉黎清發覺,江昭元比先前長高了許多。 原先比她矮那么一指,如今已經比她高出半掌了,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只是看著江昭元長得飛快,她自己卻沒長高多少。 唇瓣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便分開,睜開眼看他一臉疑惑,仿佛在說:就這樣? 玉黎清微紅著臉說:“我就只會這樣?!?/br> 少年溫柔的微笑著,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唇瓣湊上來在她唇邊輕蹭,聲音喑啞道:“我昨夜不是教過你嗎,都走到這兒了,不試試?” 零星的回想著那些唇齒相纏的溫存,玉黎清感覺自己臉上要燒起來了,喉嚨里干干的,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少年的聲音仿佛灼熱的誘//惑,唇瓣不經意地在她臉頰上蹭過,輕吻她的睫毛。 低語道:“清清,讓我看看你的真心?!?/br> 玉黎清感覺自己一定是被他蠱惑了,不然她沒那么大的膽子抓住他的胳膊,咬住他的唇,學著昨夜那個纏綿緋色的吻在他唇間肆意妄為。 這樣做很不合規矩,但她又覺得自己對他做這種事無可厚非,畢竟不會有人在見過江昭元的美貌后還能保持理智。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理智和感性時常打架,常常是感情上的沖動占據主導。 所以她把人按在墻上,加重了這個吻,試探著伸出了舌尖。 起先少年乖順著微閉雙眼,任她予取予求,在舌尖相碰之后,仿佛點燃了他心底的□□,激烈的回吻過來。 直到他收緊了手臂,玉黎清才發覺他的雙臂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扣在了她后背上。 又被他抓住了。 可她沒有一點想逃的心思,沉湎在甜蜜的深吻中,漸漸閉上眼睛。 啊,好舒服。 仿佛一捧溫熱的水波從頭頂緩緩流下,浸染了她整個身子,唇齒之間的追逐推拉愈發激烈,喘息都變得粗重起來。 忽然,玉黎清的身子一個激靈,后腰發酸,難耐地吐出一聲嬌//吟。 聽到這樣羞人的聲音,玉黎清猛然清醒過來,身子向后撤了一步,結束這個吻。 她害羞地點住自己的嘴,像是在確認剛才的聲音是她發出的,趕忙咳了兩聲,遮掩自己的窘態。 嬌柔的女子在他面前露出春情,江昭元心中激動不已,再次湊近她的身子。 啞聲道:“怎么不繼續了?” “已經很晚了,該去用飯了?!庇窭枨迦嗳嘧约耗橆a上的兩團紅暈,自顧自轉過身去,腿腳發軟,身子晃晃悠悠的。 江昭元在她身后伸手扶著,關心道:“這回沒吃酒,怎么還走不穩?” 說的像是全然不懂,心里卻將她算計的明明白白。 玉黎清勉強解釋說:“是天暗了,看不清楚路?!?/br> 心下又羞又好奇,怎么跟他親一下就腿軟呢? 兩人走到后廳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最后一抹夕陽消失在云層之下,天頂的白云沒了陽光的映照,也跟著暗淡下去。 玉天磊熱情招呼二人,“怎么來的這么晚,飯菜都要涼了?!?/br> 一路走過來,玉黎清精神了許多,坐到父親身邊,“父親見諒,我正碰見了江公子,便等著他一起過來?!?/br> 玉天磊看向江昭元,請他一同坐下。 玉黎清坐在父親身邊,不忘給江昭元說好話,“父親,江公子是從盧家回來的,府尹逼迫他娶盧素素,他也沒有答應?!?/br> 玉天磊肯定道:“這本就是我們兩家的婚事,與盧家沒有干系?!?/br> 說完了,又露出些許擔憂,“我知江公子守信重諾,只是,今日盧家被我們拒了,府尹若懷恨在心,怕是我們以后的日子會不好過?!?/br> 他作為一家之主,當然要為整個玉家著想,不光是女兒的婚事,還有玉家的生意,工人們的活計。 玉黎清安慰他說:“咱們光明磊落又沒做錯什么,反倒是他盧家仗勢欺人,才該夾著尾巴做人?!?/br> 看女兒一顆赤子之心,自己卻被心事所累,竟是越活越膽小了。 玉天磊抬手摸摸她的頭,“吃飯吧?!?/br> 外頭的天色越來越黑,點在屋中的蠟燭越發明亮,用過晚飯后,玉黎清先是送父親回了碧桐院,自己才轉道回春棠軒。 走到自己的院門外,就見到了早已等在這里的少年。 在府里住了幾個月,江昭元是越發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往她院子里來也不避著人。 玉黎清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什么,轉頭拐進了院子里。 先前被他偷偷摸摸進房中,她心里還有點害怕,今日卻沒有了往日的緊張感,反而還有些小開心。 是因為昨夜碰過他嗎? 好像越來越習慣他出現在身旁。 玉黎清在屋里換衣裳解釵環,少年就坐在她書房里看她平日里讀的書。 明月自東山高起,臥房里的燭火熄滅,玉黎清躺在床榻間閉上眼睛,不久,便有人摸了進來,隨便解了衣裳,鉆進了她被窩里。 他上來抱她。 玉黎清沒睜眼,默許了他的動作。 他輕輕吻她脖頸。 玉黎清覺得脖間有點發癢,抬手揪了一下他的耳垂,警告說:“在我床上還不老實,當心我把你踢下去?!?/br> “我睡不著?!鄙倌陭舌林?,手臂搭在她腰間。 玉黎清平躺在床上,呼吸勻稱,伸手到他后背輕輕撫摸,“安靜些,乖乖睡覺?!?/br> 今天發生了這么多事,她實在困得厲害,沒有力氣再陪他折騰了。 江昭元還想再說些什么,可見她困倦的模樣,話到嘴邊卻不忍心打擾了,就這么枕在她臂彎中,輕輕閉上了眼睛。 拍在身后的手掌輕柔而有規律,江昭元曾經見過旁人的母親這樣哄自己的孩子,也見過年長的jiejie用這樣的姿勢哄年幼的弟弟,對他而言都很陌生。 在竹林中那一吻讓他的心雀躍而焦躁,迫不及待想有下一步的進展,但此刻躺在清清懷里,他卻能靜下心來。 他只是想要她。 要她的視線只落在他身上,要她的心尖上只放著他一個人,還要她的身子,留下屬于他的烙印。 貪心過重,江昭元總學不會滿足。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呼吸聲平穩下來,拍在后背的手掌也停了下來,少年閉著眼睛淺眠,耳朵靈敏的捕捉到了窗外的聲響。 寂靜的深夜中,身著黑衣的影衛隱藏在月下的黑影中,靠近窗臺。 本來閉合的眼瞼睜開形狀優美的輪廓,墨黑的眸仁映上月色微光的同時,微揚的手指從袖中拈出一顆玉珠,輕輕一彈,擊打在窗框上,發出咚的一聲。 窗外的人聽到聲響,隔著窗戶稟報說:“公子,屬下已經搜集到盧慶三項罪證?!?/br> “那就送過去吧?!苯言p聲道,順手收回了彈回來的玉珠。 “是?!庇靶l向來不問緣由,只知履行主子的命令,得了吩咐后,便立即去辦事。 夜色寂靜,一棵枝葉茂盛的海棠樹孤零零的立在院落中,頂上沐浴著圣潔的月光,樹下投下一片黑影,黑白分明的界限隨著穹頂明月的移動而不斷變換。 直到月落西山,晨曦灑落庭院,才照出海棠樹葉的青翠之色。 一早起來,江昭元用過早飯便去了書院。 玉黎清收拾好東西正打算去私塾,就見家中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叔父,叔父!”玉晟驚慌的喊著,跑上了后廳。 剛吃完早飯的玉天磊抬頭就看見玉晟急慌慌的跑進來,問他:“怎么了?” 玉晟緊張道:“大事不好了,咱們鋪子里有人來鬧事,非說咱家的布料掉色,要鬧上府衙去呢?!?/br> “怎會如此?”玉天磊皺起眉頭,玉家開布行多少年了,可從來沒發生這樣的事。 玉黎清見狀,放下了手上的書本,走過去說:“父親先別著急,不如讓女兒過去瞧瞧?!?/br> “好,我也得過去一趟?!庇裉炖邳c點頭,站起身來陪她一起去。 聽聞玉黎清也要一起去,玉晟這回倒是沒有說什么,跟在玉天磊身邊,說著一早發生的事。 大清早正是開市的時候,街上行人漸漸多起來,便有一商販抬了幾匹布到玉氏布莊門口大肆喧嚷,說自己在玉氏布莊定了一批布,結果布匹有問題,非要來討個說法。 玉家馬車到時,布莊門口已經圍了幾圈人,站在人群正中心的中年男人高高舉著一匹紅色的布,大吵大嚷。 玉天磊著急要下去看情況,被玉黎清按住,“我瞧那人說話沒有章法,不像是個講理的,讓女兒先去摸摸他的底?!?/br> 若是一家子貿然都過去,必然會被人認為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事實還沒爭明白,事就要被傳揚出去了。 玉黎清也是顧及著父親身體欠佳,不想讓他與人爭吵。 玉天磊知她用意,便留在馬車里暗中觀察。 下了馬車,撥開人群走到門前,那商販對她的到來視若無睹,依舊大聲喊著“玉氏布莊的布料有問題”。 玉黎清上去拿了一匹男人腳邊的布,稍微看了兩眼,便知道那不是自己家的。 打斷那商販道:“有話好好說,難道是誰吵的聲音大誰有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