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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韞清一走,梁野合就遞了手機給邊上的男人,“電話留一個,有事,改天聯系你?!?/br> 周明槐接過,轉了半圈,輸了個號碼,才抬頭看她,“去掃墓了?” 梁野合嗯了一聲,摁了撥出鍵,見他手機響了才掛斷。 周明槐剛想說她,被她搶先了。 “個人習慣?!?/br> 那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余光不遠處蔣應時也來了。他干脆也不說了。 當初他多能啊,理都不理人家?,F在呢,乖乖給人拿著酒來了。 蔣應時放了份烏冬在她跟前,“吃了再喝?!?/br> 周明槐看著這光景,笑了,也不知道是嘲笑還是無語。 “你改當人爹了?” 蔣應時坐他邊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早就是你爹了?!?/br> 可不是嗎,老板,金主爸爸啊??芍苊骰蹦茏屗伎陬^上風嗎。 “酒都喝不了了?” “開車?!?/br> 周明槐這回笑得大聲,“說得你以前沒叫過代駕似的?!?/br> 蔣應時沒搭理他,看著梁野合已經混到舞池里,和孔韞清一塊兒,確實養眼。 他把眼神收回來,喝了口冰水。 “她找你了?” “你們倆沒長嘴嗎?拉我進來做什么?!?/br> 他不知道從哪說,她又不知道哪里可能會不小心踩到他雷點。長了嘴,也沒法說。讓她看本子也不看。 周明槐見他半天沒反應,手肘撞了下他的,“得了,我說就我說唄。她問什么我可就答什么了?!?/br> 蔣應時點點頭,喝著沒味道的水,眼神就在面前的冰水和遠處曼妙身姿的女人見來回輾轉。 周明槐沒他坐得久,孔韞清腳底飄了,他也不喝了,走到舞池把人撈走了。 梁野合酒量好些,還能朝蔣應時走來,就是不成直線了。 她跌跌撞撞的,最后才撐住沙發,穩在他跟前,臉貼臉的,酒氣都噴到他臉上了,“蔣應時?!?/br> 他手撫上她脖頸,企圖讓她清醒點,“嗯?”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瑟縮了一下,卻也沒躲開,手抓住那涼意,“冰?!?/br> 蔣應時改成牽著,“回家了?” 她手被東西硌著,摸到那尾戒,打了個酒嗝,“你好多事兒沒告訴我?!?/br> “讓你問又不敢問,現在怪我?” 他掐了掐她臉,沒rou,掐不起來,改去磨她鎖骨。 “你自己不會說?非得人問?” 腦子還轉得快呢,嘴上不饒人的,蔣應時不知道她到底喝醉沒,但也夠了,牽著她離開酒吧。 走到一樓,梁野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猛拽了他一下,給他拽到嘴邊,朝他道:“你這裝修賺錢嗎?” 她聲都是戲謔,摻了點得意。蔣應時知道了,她喝多了,就藏不住情緒了。 不過裝修這事確實是為了她,沒什么不能說的。他更知道瞞不了她多久,她腦子可快。 “我又不靠這個賺錢?!?/br> 媽的,梁野合感受到差距了。面前這個可還有一公司呢,這酒吧就是開來玩玩的,她都要忘了。 她自覺沒意思,甩開了他手,歪歪扭扭地往外走。 他就跟在她后頭,跟著她走了四五分鐘,那人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走反了,車在另一邊?!?/br> 那人不走了,回過頭來嗔他,“現在才說?” 蔣應時走了過去,脫了外套給她披上,“背的還是抱的?” 梁野合掀了眼皮,眼神卻是鈍的。 蔣應時見她沒反應,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傻了?” 梁野合手臂箍緊他脖頸,“喝的有點多了,腦子慢了?!?/br> 蔣應時扔抱著她往前走,問著毫不搭調的話。 “最喜歡什么顏色?!?/br> “沒有?!?/br> “最喜歡的酒?!?/br> “死亡午后?!?/br> “因為海明威?” “嗯?!?/br> “最喜歡的書?!?/br> “Death in the Afternoon ” 梁野合音色低,富有磁性,念的又是英文,很性感。 他快步走到車前,把她放下,摁在車門上,一手還沒忘撈著她,吻了上去。 梁野合暈乎,被他攫取了氣息,更是氣短,不到一分鐘就臉紅喘不上氣了。 蔣應時撈著她腰的手掐了下,唇還沒離開,幾乎是貼著她說的,“換氣都不會了?!?/br> 她輕推開他,翻了個白眼,慢條斯理道:“別動手動腳好嗎?!?/br> 蔣應時放開她,自己進了駕駛位,梁野合隨后進了副駕駛。 她甫一進去把門帶上了,人就被他壓住,溫熱厚大的掌從她鎖骨處往下滑,握住了她的一團,惹得她一激靈。 她人不覺拱起,企圖躲開他的吻,后脖頸卻被他攥住,扣著她,唇舌廝磨。 梁野合的聲音斷斷續續,從齒間發出。 “干嘛啊?!?/br> 他放過她的唇,滑到了她脖側,唇瓣貼著她的皮膚,“干你?!?/br> 她喝了酒,感官被放大,被他吻的舒服,揉的動情,腦子卻沒完全同意,于是眼眸清醒了些。 “你有???起開?!?/br> 她不干,車震什么的太沒安全感,使了勁扯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