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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偏偏傅書濯真正吃醋時又不會說出來,特別是在那段他根本無法確定未來的迷茫歲月。 所欲才讓傻貓這么不安。 傅書濯恍然意識到,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裴煬都覺得自己沒那么愛他。 所以他才會在在一起的第十年,用一種狀似無所謂的態度對他說:“你要是膩了,我們就分手,你要是沒膩,我們就去領證?!?/br> 可在拍征婚證件照時,裴煬手都在抖,掌心全是汗。 …… 耳機里的語音播放突然空了,裴煬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湊到身邊摘下他耳機,嘀咕道:“聽什么呢,這么入迷?” 眼看裴煬就要放到自己耳邊聽,傅書濯下意識抬手,隨后佯裝鎮定:“聽我們以前的錄音?!?/br> 裴煬一頓:“什么錄音?” 傅書濯勾唇:“還能是什么錄音?!?/br> “cao……”裴煬頓時觸電似的把耳機丟給他,異常嫌棄,“傅總,您一大上午的精力可真旺盛?!?/br> 傅書濯淡定地收好耳機,意有所指地說:“那怎么辦,近水不能喝,我只能望梅止渴了?!?/br> 裴煬呵笑:“這么渴你干脆去外面找個鴨?!?/br> 傅書濯:“你確定?” 裴煬冷笑:“先把婚離了,財產分一下?!?/br> 傅書濯樂了,他記得沒錯的話,裴煬手機的備忘錄里明明說,“兩年內一定要和他離婚,有公司在,分財產太麻煩,什么都別要”。 結果小財迷失憶了就說話不算數了,看到也當沒看到。 傅書濯:“昨天怎么說的?再說離婚——” 裴煬一抖,先發制人:“明明是你要出去找鴨!” 傅書濯差點氣笑:“不是你先開這個口的?” 裴煬底氣不足:“我說了你就能真的去找???” “我找了?”傅書濯一巴掌呼他腦袋頂,“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可得把罪名坐實?!?/br> 走之前他不忘叮囑:“給我看著鍋,撲了就關火?!?/br> 裴煬看著傅書濯頭也不回的背影傻眼,好像真的生氣了。 某貓頓時慌得不行,不會真出去找鴨了吧? 這縣城的鴨干不干凈啊,會不會得病,不對,傅書濯怎么知道這個縣城哪里有鴨店,這么多年不是沒回來嗎,難道他以前那么小就去……哦也可能是蘇之桁告訴他的,那蘇之桁老婆不是女生嗎,狗男人騙婚? 啊呸。 裴煬抽回發散的思緒,要真去找鴨拉怎么離婚啊,現在咨詢離婚律師還來得及嗎…… 想著想著裴煬眼眶就泛起紅,混蛋說什么喜歡深愛沒他…沒原主活不了都是假的。 他在原地呆怔了好久,終于反應過來拔腿去追:“傅書濯——!” 剛從隔壁家走出來的傅書濯皺著眉頭,手抬得特別遠,拎著一只死命撲騰的鴨。 “你離遠點,這鴨咬人?!?/br> “……” 傅總真男人,說找鴨就真找鴨。 裴煬心里大石落地,嘴還硬著:“讓你找鴨,活該?!?/br> “行,我活該?!备禃獰o奈,“你吃不吃?” 裴煬秒回:“吃?!?/br> 鴨rou可香了呢,啤酒鴨,鮮辣鴨胸rou,鹵鴨脖鴨爪鴨翅…… “嘎——嘎嘎——” 被主人兩百塊錢賣了的鴨子叫得十分兇戾,還拼命往傅書濯身上啄。 走近一看,裴煬才發現傅書濯真被咬了,手上有道傷,他頓時慌了神:“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傅書濯忍笑:“它是鴨,不是狗?!?/br> “哦……我不吃狗rou,你不會被狗咬的?!?/br> 傅書濯直接笑彎了腰,他家傻貓怎么這么呆,可愛死了。 “走了,回家做鴨?!?/br> “好誒?!迸釤怨愿谂赃?。 “嘎嘎嘎——” 傅書濯無視狂叫的鴨子:“為什么追出來?” 裴煬:“我以為……” “這么不信任我?”傅書濯故作失落,“不愛我就算了,還不信任我?!?/br> 裴煬抿了下唇:“沒有?!?/br> “沒有什么?”傅書濯回首,“沒有不信任我,還是沒有不愛我?” 裴煬別開臉,聽到廚房傳來聲音突然拔腿就沖:“我忘關火了!” 傅書濯連忙松開鴨,一把將裴煬扯回來:“在這待著?!?/br> 他算過時間,這么短應該不會有什么事,走進去一看,果然是鍋撲了,面湯外溢,火關掉就好。 外面的裴煬倏地驚恐大叫:“傅書濯??!” 傅書濯探頭一看,失去桎梏的鴨子這會兒無比囂張,像是要一雪前恥,碾得裴煬上躥下跳。 裴煬急得往傅書濯懷里撲:“混蛋!這鴨欺軟怕硬!” 傅書濯一把摟住他腰,揚起昨晚給裴煬做的拐杖,追來的鴨子頓時一僵,掉頭就跑,擠進了黝黑的柴房里。 傅書濯把門一關:“下午宰掉,不然會拉坨兒?!?/br> 裴煬驚魂未定:“坨兒是什么?” 傅書濯:“你說呢?” “……”裴煬吸吸鼻子,“你有病啊,我們還沒吃飯,為什么要說這么yue的話題?” 傅書濯從善如流:“我錯了?!?/br> 裴煬氣鼓鼓地走進廚房,開始撈面。 早上他們起得太晚,沒來得及去菜市場買菜,只是下面應付應付——晚上的菜也有著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