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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墻上還能畫些什么呢,無非是一些侮辱性的東西。 “一些豬啊烏龜之類的?!备禃缇蜎]放在心上了,說這些的時候很平和。 畫動物還是很小的時候,后來表弟們學會了寫字,就開始在樓梯墻上寫“不要臉”“沒人要的東西”“野鬼”…… 還有一些跟大人耳讀目染更沒教養的臟話,讓現在的傅書濯都難以訴之于口。 而他每天放學回家,都要經過走過這段充滿言語辱罵涂鴉的樓梯,才能回到他的小小閣樓。 不過他這都沒跟裴煬說,小貓太容易心軟,適當“賣慘”就行了,說太多裴煬會跟著難過。 繞了四段臺階,裴煬終于踏上了閣樓,面前有一小片露臺,視野不錯。 不過傅書濯住的那會兒,也被姑姑拿來曬衣服了,擋住了遠處的風景。 傅書濯看著他們剛剛過的河:“原來對面是一片矮樓?!?/br> 裴煬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現在矮樓已經拆了,建成了嶄新的小區和小型商場。 他抿了下唇,看向身后小小的、三角形閣樓。 因為格局緣故,閣樓里人能直立行走的空間極少,以裴煬的身高進門就得彎腰。 現在里面還跟傅書濯描述的一樣,有很多雜物,廢棄的桌椅、曬衣服的竹竿。 裴煬沒走兩步,一道黑影就從他腳邊竄過,“吱——”得一聲。他嚇得往后一跳,徑直撞進傅書濯懷里。 傅書濯:“老鼠,別怕?!?/br> 裴煬松了口氣,他繼續往里走,看見一張一米的小床。 應該是覺得他們回來也不會住閣樓,蘇之桁并沒有讓人打掃這里,四處都是灰塵,還有蜘蛛網。 傅書濯:“走吧,沒什么好看的?!?/br> “不?!迸釤^也不回,他撩起衣擺捂住鼻子,終于看到了傅書濯描述的小窗戶。 窗戶緊閉,玻璃已經臟到看不清。 那張承載了傅書濯童年的小書桌就在他面前,桌面除了灰塵外連劃痕都少有,十分整潔。 裴煬莫名有些難過,他攥著袖口,想用衣袖把灰塵擦干凈。 可剛上手,不知道是不是力道不對,桌子直接咔擦一聲,塌了。 裴煬回首,無措地望向傅書濯:“我……” 第39章 癡呆 “我不是故意的……”裴煬內疚得要命, 這么具有時間意義的桌子就這么被他弄壞了。 見傅書濯沒說話,他緊張地攥住袖口:“對不起?!?/br> 桌子壞了本不是什么大事,何況桌子對傅書濯來說并沒有多少紀念價值, 只要裴煬不把自己弄壞,弄廢什么都是小事。 不過滿心愧疚的裴煬可太好欺負了——傅書濯故意忽略地上的白蟻, 眉眼低垂,看起來很是傷心。 裴煬手足無措, 連忙上前扶住他胳膊:“你別難過……我、我想辦法給你修好行不行?” 傅書濯實在沒繃住,直接笑場。 他清咳兩聲,一本正經地說:“親我一下, 親一下就不難過了?!?/br> “……”裴煬有點惱,只想把自己剛剛的心疼喂狗。 傅書濯忍著笑,退而求其次說:“我親你也可以的?!?/br> 裴煬瞪了傅書濯,手抓著他衣袖僵持半晌,才倏地在傅書濯唇角碰了碰。 一個很輕、很輕的吻,帶著特屬于裴煬的別扭溫柔。 裴煬剛想撤開, 就被傅書濯一把托住后腦, 輕蹭鼻尖:“是你主動的,嗯?” 裴煬張了張嘴,不過一秒的卡頓, 就迎來了傅書濯如風暴般席卷的侵略。 口腔的所有空氣被一卷而空, 裴煬勉強掛在傅書濯懷里,不至于滑落在地。 “咚——”他知道, 這急促沉重的聲音來自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裴煬艱難地抵住傅書濯肩膀, 傅書濯以為他不想親了, 強行克制住沖動拉開距離:“抱歉……” 可裴煬只是喘著氣說:“別, 別親那兒?!?/br> 傅書濯一頓:“哪兒?” 裴煬呼吸不勻:“上顎, 癢……” “……”傅書濯頓時笑了,他推著裴煬至閣樓窗口,并單手將玻璃窗推開。 裴煬被迫朝后撐住窗沿,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腰下是半塌不塌的舊書桌。 傅書濯擠開他膝蓋,重新吻下去。 不過這次溫柔多了,帶點繾綣的意味,勾得裴煬魂不守舍,把一切都丟在了腦后,只剩下眼前的人。 裴煬的頭部已經在窗外,全靠傅書濯手托著才沒有倒下去,右邊就是有些破敗的老街。 如果有人路過碰巧抬頭,都能看見他們接吻的模樣。 不,說不定還會因為看不見里面,以為他們在那什么。 裴煬被自己腦補得耳根通紅,他用力拍著傅書濯肩膀:“不、唔——” 傅書濯親過癮后才給他說話的機會:“不什么?” 裴煬別開視線:“不想親了……” 傅書濯十分民主地尊重了裴煬意見,并將他拉起來,不過腿仍然抵在身前,裴煬根本逃不開。 傅書濯捏捏他guntang的耳朵:“要是你沒失憶,書桌也沒壞……我真想在這c死你?!?/br> 裴煬惱了:“胡說什么!在這里被人看見怎么辦?” 傅書濯頓時來了興致:“原來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被人看見?” 這波理解能力滿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