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農女有旺夫命 第49節
蘇祁堯收起思緒,不急不慢的指向了不遠處的掌柜,“人命關天,在告狀前,還請鐘大人差個人請大夫來,為這位掌柜的續上命?!?/br> “不不不,我沒,沒有病。不用請大夫?!痹缭阽姶笕送哆^視線來的那一刻,掌柜的臉色就變了。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頰就滾下來了,幾秒鐘的時間,他的前襟就濕透了。 尤其是聽到鐘大人那聲,去請大夫。掌柜心虛得腿軟,撲通一聲,雙膝直挺挺得砸在了地上。 鐘大人掃了眼掌柜的,“去請大夫來?!?/br> “勞煩大人了?!碧K祁堯拱手行了個禮, “這樣吧,草民覺得單是一方言詞不能準確的明辨是非,不如,鐘大人也一起參與進來,咱們做個情景再現?” 鐘大人濃眉上挑,眸中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有了興趣。 之前對蘇祁堯動過手的衙役們,見鐘大人似乎對這件事挺上心的樣子,他們心里慌得亂了方寸,也忘了規矩。 “你,你吃飯不給錢,掌柜的向我們報案,事情就這么簡單,有什么好演示的?” 說什么也不能讓鐘大人聽信了他的話,這要是從頭來一遍,那剛才發生的那些事,豈不是也要在鐘大人面前做一次? “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給錢?” “當然是掌柜的說的了?!毖靡劾碇睔鈮?。 “那你現在再問他一次?!?/br> 衙役們不信邪,“掌柜的,他吃飯是不是沒有給錢???” 掌柜的看看蘇祁堯,又看看鐘大人,最后才把視線落在了衙役的身上。 他埋頭哆嗦了好一陣,下巴都要抖散了,才吐出幾個字,“給,給了?!?/br> “你……” 蘇祁堯笑里含刀,“現在看來,幾位必須得配合著演一遍了。要不然鐘大人會以為你們濫用職權,欺壓百姓?!?/br> 聽到最后那幾個字,衙役的臉都氣綠了。他們滿腔憋屈得瞪了掌柜的幾眼,又不得不聳拉著腦袋乖乖配合著蘇祁堯。 畢竟濫用職權、欺壓百姓,這可比之前那些打人的場面,要嚴重的多。弄不好打一頓板子,還得丟了官職。 “不對不對,你們那個時候不是這么說的。你們先推我夫君,后被我夫君給救了。這時你說,你敢害我,敢害朝廷的人,該大卸八塊。對了,還有個人說他就是國法,所有事都是他說了算的,是哪位?” 他們演的不盡心時,阮蠻蠻就在一旁提醒著。哪怕他們再不滿,在鐘大人的威嚴下,也得硬著頭皮演出個七七八八來。 “混賬!你們就是這么辦案的?”鐘大人的臉黑如鍋底,他指著跪在地上的幾人,嚴聲訓斥道,“先去領罰,待我斷清了這邊的案子,再同縣令大人商量后續?!?/br> “鐘大人,鐘大人卑職知錯了,求鐘大人大人大量,就繞了卑職這一次吧……” 半刻鐘前還在耀武揚威的幾個人,這會兒爭著搶著抱緊鐘大人的腿,就像落水狗一樣,在逆水中狼狽的掙扎。 好在這位鐘大人剛正不阿,不聽他們那套求饒。他揮了揮手,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我看出了掌柜的訛詐你們藥費,那幾個不辦人事的耀武揚威,助紂為虐?!?/br> “這竹筒里的錢……去哪兒了?我始終沒有看明白?!?/br> “這個呀,其實很簡單的?!比钚U蠻接過竹筒來,從荷包里掏出幾枚銅板,“吶,這里有五個銅板對不對?” 阮蠻蠻將銅板扔進竹筒里,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后,她扣住了竹筒的底部,輕輕往右一轉。里面的五枚銅板,就在鐘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個。 第40章 討好媳婦兒 阮蠻蠻將竹筒一一拆開了解說道, “其實,它就是個套筒。外形那么長,內鏜卻這么淺, 中間這段肯定是做懸空用的。只要轉動下,底層成了看不見的密室?!?/br> 鐘大人恍然大悟, 毫不吝嗇的夸獎了句,“越是不起眼的東西就越容易忽視,你能看透這層,是個聰明伶俐之人?!?/br> 阮蠻蠻見鐘大人的臉上, 寫滿了贊賞的笑意, 心下微動,她趕緊將蘇祁堯推了過去,“民婦愚笨,哪里能看透這些。剛剛演示的那些套路,都是我夫君告訴我的?!?/br> “哦?”鐘大人再次將視線放在了蘇祁堯的身上,目光里透著饒有興趣的味道。 阮蠻蠻萬分欣喜, 不管是文官武官, 蘇祁堯將來都是要走上官場的。如今有個露臉的機會,她自然是希望蘇祁堯能夠得到貴人的賞識。 蘇祁堯干站著任由鐘大人打量, 鐘大人的興趣變淡, 也只是多瞧了一會兒,便叫人帶上嚇暈過去的掌柜, 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跟阮蠻蠻預想得完全不一樣, 說了這么多,做得也不少, 竟然一點水花也沒有濺起來。 阮蠻蠻有些失望的努了努嘴。 “讓我數數,這張小嘴兒能掛上幾瓶香油?” 阮蠻蠻拍掉了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朝蘇祁堯扔了一記白眼兒。 “夫君……”阮蠻蠻猶豫再三,還是壓不住心里的遺憾,“也不知道鐘大人賞識什么樣的人才?如果能得到他的認可,往后在官場上定會平步青云?!?/br> 憂愁的小臉,快要擠成一團了。蘇祁堯湊過去,低聲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剛才我沒有在鐘大人面前好好表現,有些失望?” 阮蠻蠻情緒低落得厲害,心思又放在了離去的鐘大人身上。她也沒有注意到,跟蘇祁堯之間僅有一層沙的距離,“不是失望,就是……” 阮蠻蠻忽然眼前一亮,灰暗的眸子里閃著喜悅的精光,“夫君這樣問,是不是已經有其他法子了?” 阮蠻蠻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在之前她走過好幾次這樣的套路,結局無一例外,全都讓蘇祁堯給算計到了。 “沒有,我為什么要討好個老頭子?”蘇祁堯回答的很干脆, “我有個這么難懂的小媳婦兒,還沒有摸透她腦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哪里來得時間去琢磨別人?” “別沒正經的?!笨吹教K祁堯又在跟她打哈哈,阮蠻蠻柳眉緊鎖,揪住了他的前襟,往懷里一拽,涼薄的唇瓣蹭在了微張的小嘴兒上。要吐出來的字,轉變成了‘唔’。 阮蠻蠻瞪直了眼,白玉般的臉頰上,霎時染上了彩霞。 好在這只是一瞬間,像蜻蜓點水,蘇祁堯便站直了身子。 他壓住了唇瓣,指尖蹭了蹭余溫,下意識說了句,“這次是你占我的便宜,咱們算是扯平了吧?” 美眸里含著羞忿的水花兒,阮蠻蠻在蘇祁堯的腳上狠狠地碾了幾下,惱羞得跑走了。 “我親你,你生氣。你親了我,怎么還是我的錯?” 蘇祁堯忍著劇痛,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只是沒走多遠,兩抹鬼鬼祟祟的身影,被他的余光掃到了。 蘇祁堯趕忙上前摟住了阮蠻蠻的肩膀,“別往后看,有人跟上來了?!?/br> 阮蠻蠻見蘇祁堯不像是在說笑得樣子,她立馬收住了情緒,乖巧的跟在身邊。 “外面跟著的是什么人?”這一路上,阮蠻蠻不敢有任何舉動,生怕打草驚蛇了。 蘇祁堯邊脫外衫,邊往阮蠻蠻這邊瞄。他眸里,漸漸爬上了一抹玩味兒的笑意。 “這些人定是誰指派來的?!?/br> 阮蠻蠻贊同的點了點頭,忽然又覺得這話等于沒說,“你覺得會是誰?” “想知道???”蘇祁堯勾了勾手指。 “干嘛?”阮蠻蠻警惕的防備著。 “你得過來說,這么重要的事,萬一隔墻有耳,怎么辦?” 阮蠻蠻想了想也対,不過她始終沒有放下対蘇祁堯的防備。 她走到距離蘇祁堯僅隔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我覺得這件事是……”蘇祁堯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是這個字的時候,幾乎只能看到微微張開的口型。 阮蠻蠻一度認為自己有些耳聾了,她按了按耳根,身子往蘇祁堯那邊靠了靠,“你說是誰?” “是……” “誰呀?” 蘇祁堯眉眼笑彎了,他看著湊到跟前的阮蠻蠻,一字一頓道,“是個人?!?/br> 阮蠻蠻愣了下,馬上意識到自己又被戲弄了。她咬著朱唇,攥起小拳頭捶在了蘇祁堯的胸口上。 “混蛋,你又戲弄我!”阮蠻蠻竭力推倒了蘇祁堯,邊挽袖子,邊氣勢洶洶的怒聲喊道,“今天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了?” 蘇祁堯將手臂枕在腦后,故作驚慌的等著阮蠻蠻撲過來報仇。 “我好怕,媳婦兒你要手下留情??!” 蘇祁堯眼里的戲謔太明顯了,阮蠻蠻越看越來氣。她擼好了袖子,手腳并用得爬在了蘇祁堯的身上。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目光奶兇奶兇得瞪著蘇祁堯。 “說,你以后還敢不敢再給我下套了?” 阮蠻蠻使勁揉搓著蘇祁堯的俊臉,幾秒鐘的時間擠出了好幾個形狀。 “你以后還敢不敢欺負我了?” 蘇祁堯的臉就像是阮蠻蠻手里的玩具,任意擺弄著。他終于忍不住,一個翻身將上面的人壓在了身下。 阮蠻蠻捧著蘇祁堯的臉,奶兇的眼眸逐漸瞪圓了,“你,你想做什么?” 細長的指尖,在阮蠻蠻的臉上刮蹭著。蘇祁堯在故意在她耳邊吐了口熱氣,似是威脅的回道, “我當然是在聽媳婦兒的話,證明我以后不會欺負你了?!?/br> 阮蠻蠻咬牙切齒,“滾蛋,你下流無恥!” 蘇祁堯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不対不対,你用的詞不準確?!?/br> “來,跟著我一起念,卑鄙無恥,下流齷齪……” 阮蠻蠻終于受不住了,憋在胸腔里的氣息剛到嗓子眼兒,房門就被大蛋兒推開了。 一瞬間,火熱的氣氛驟然低沉到底,冷到阮蠻蠻渾身都在叫囂著囧臊。 “我,我不知道你們白天也……” “不是,我是說堯哥你還是人嗎?”大蛋兒越描越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接下話了,砰得一聲,把門關上,阻斷了三個人的尷尬。 接二連三的被人撞破誤解,阮蠻蠻惱羞的,裹著被子在床上來回的打滾兒, “啊啊啊,丟死人了!” 直到天黑下來,家里忽然來了幾位稀客,阮蠻蠻這才從屋里出來。 她望著眼前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不得不承認,他不茍言笑,認真起來得模樣,有著特別吸引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