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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南風道。 完全沒想到南風會這么回答,秦均逸不禁喜上眉梢,卻還努力裝作若無其事,不想表現得太夸張。他正想說我會對你好之類的話,誰知道南風并不是說完了,只是大喘氣,這才把后面半句話說出來:那等我不喜歡了再考慮別人吧。 秦均逸啞然失笑,卻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一再勸誘南風和自己在一塊老實說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是單純玩心作祟,想要把南風騙到手?還是真的有點喜歡他? 感情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 我要回美國啦,你還是直接跟他說吧,不要到時候后悔。電話里林幼琪的聲音甜甜的,并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不想回國。 尤理正在科室值班,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歷。從度假山莊回來已經四天了,他仍然住在自己的公寓,并沒回家,也就沒再跟南風見到面。 林幼琪的話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他隨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語氣不善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嘖,虧我每年都給你寄那么多零食,您可真是用完就扔啊。林幼琪不滿道,那以后不給你寄了。 不行,得寄。 說真的,你又不吃零食,你又讓我買,圖什么啊?浪費我錢? 那是南風愛吃。尤理道,再給我寄點。 等你告白了,讓南風發語音消息告訴我,我就寄,我要上飛機啦,拜拜了您。林幼琪說完,也不等尤理反駁,就把電話掛了。 告白嗎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尤其是在聽到南風神志不清時說的那些話后。但對他來說,告白這件事實在是太陌生了,幾次他都很想跟南風直說,可話到嘴邊又會說不出口。 小護士抱著病歷表走進來,想告訴尤理等下開會的事情:尤醫生,等會我有點事,今天提前走了,你跟主任說一聲,有急事打我電話。尤理壓根沒聽她要說什么,火急火燎地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了,隨手放在桌上,拿著手機就從還愣在原地的小護士身邊走了。 人在沖動的時候,反而能夠快刀斬亂麻,擺脫掉那些猶豫不決。 天色才開始暗,尤理開著車先回了一趟家,又上對門家敲了敲門,但南風并不在。 隨后他又去南風常駐的茶樓逛了一圈,也沒見著蹤跡。 從度假山莊回來之后,他就沒再看到南風發朋友圈。這一刻,想找南風卻找不到,尤理整個人突然就消沉了下去。 他坐在車里抽煙,手機的界面一直停留在南風的號碼上,卻沒有撥出去。 該說什么呢? 如果南風現在跟秦均逸在一起,那不是很尷尬? 或者說,如果南風真的在跟秦均逸交往,他還應該按照林幼琪所說的,去跟他告白嗎? 告白這檔子事,真的超麻煩。 他以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已經有了足夠的默契和感情,就算不用開口也會這么一直在一起。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禽獸,還迫不及待地對南風下了手。 一想到秦均逸看南風的那種眼神,尤理就想殺人。 有些無法忍耐,尤理在猶豫半小時后之后,終于撥通了南風的電話。 但是人如果倒霉,喝水都要塞牙縫。 在幾處南風經常出沒的地點都沒找到人,電話打過去也只聽見冰冷的女聲說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尤理氣得想摔手機,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在茶樓下面呆坐在自己的車里,直到晚上九點多還沒看到南風的人影。 喂?是付樂棋么?尤理在備忘錄里找到了一個電話那是以前記下來的,偶爾南風手機沒電自己還不知道,為了方便找到南風,他特地存了好幾個南風牌友的號碼。 不過這些都是背著南風做的,通常是在對方打游戲的時候,悄悄拿他手機翻出這些經常通話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麻將碰撞的響聲,付樂棋有些迷糊道:您好?哪位? 我是尤理,你和南風在一起嗎? 付樂棋明顯嚇了一跳,說話都哆嗦起來:尤、尤理哥 尤理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南風和你在一起么? 在 在哪里? 啊我們在四庫巷新開的茶樓付樂棋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掛斷了。 南風摸了張牌,又打了一張不要的出去,看著付樂棋那副驚慌的模樣,順嘴問道:你媽還查你崗呢? 呸,是尤理! 尤理???南風茫然地掏出自己手機來,他不給我打電話,給你打哦,我手機沒電了。 難怪了。 但是尤理怎么會突然找我呢? 某位不常來的牌友道:大概是想你了吧。 肖承耀跟著搭腔:大概是愛情吧。 付樂棋立馬跟上隊伍:大概是思念成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