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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一邊罵他王八蛋,一邊哭了。 意識到南風流淚的瞬間,即便知道喝了酒是容易讓人情感變得豐沛,可能一點小事也會哭出來,但尤理還是覺得難受。 胸口發悶的難受。 南風,南風,醒醒。尤理試著晃了晃南風的身體,但對方跟沒骨頭似的,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尤理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淚水,干脆躺倒在他身邊,伸手將人整個箍進自己懷里。 大概是被人抱著的感覺很舒服,又或是尤理身上熟悉的氣味讓南風覺得安心。他在尤理的胸前蹭了蹭,肩膀跟著微微聳動起來,哭得更兇了:我就是同性戀怎么了嘛 那語氣委屈得要命。 尤理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哄著他道:沒關系,我也是。 第34章 翌日的中午,南風才醒來,房間里空無一人。不知道付樂棋是什么時候起的床,反正他睡得很沉,一點動靜兒都不知道。 這還多虧了秦均逸送來的啤酒,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又會輾轉到什么時候。這一覺睡得南風精氣神好了不少,他起床洗漱后就往隔壁房間去了。 果不其然,隔壁已經打地熱火朝天,隔著房門都能聽見他們打牌的聲音。 嘿,先來個順子。 管上。 不是吧,這都可以接? 要不要?不要別廢話。 不要不要 一聽就是在斗地主。南風敲了敲門,付樂棋手里還拿著牌就過來給他開門了,一打開門就熱情地將手里的牌給南風看了看道:狗子你我這牌,我今天要把肖承耀那個畜生打哭! 哇大早上的這么暴躁?南風笑著進了屋,肖承耀連忙道:這都中午了,你也太能睡了。 還好還好,怎么一晚上起來你就變畜生了? 你聽他在那瞎說! 付樂棋不滿地嚷嚷道:哇你昨天晚上睡覺摸我屁股,不是畜生? 都說了不小心的,你咋這么事兒? 等等南風似乎聽見了重點,你昨晚在這邊睡的? 是啊,怎么樣,一個人獨占大房間的感覺如何?付樂棋沖他擠眉弄眼道。 南風坐在旁邊有些懵他明明記得他給付樂棋開了門,才睡過去的,怎么付樂棋昨晚上沒有回去?那是誰去了房間? 三個人繼續斗地主,南風愣了半晌才道:昨晚有人去過我房間。 臥槽,突然開始懸疑嗎? 什么時候去的?秦均逸問出了重點。 南風歪著頭斷斷續續道:就是嗯,我想想大概是出去之后,沒過幾分鐘,有人來敲門,我以為是付樂棋我就給他開了 你開了門不知道來的是誰?付樂棋道,報警了,報雙! 靠,怎么就打完了。南風進來吸引了肖承耀大把注意力,不知不覺這把當地主的付樂棋,手上的牌都快走光了,不過他說得對啊,你給人開門,你不知道是誰? 南風看了一眼秦均逸,有些無奈道:我剛好把啤酒喝了,開了門也沒看就倒在床上斷片了。 是我,我東西沒拿。大概幾秒后,秦均逸沖他道,不用擔心。 哦哦 可為什么,他朦朦朧朧就覺得那是尤理呢? 他記得他恍惚間把對方的臉看成了尤理,滿腹的怨氣沒地方使,只好張口罵了對方一頓。但這些印象到底是真實,還是臆想,或是昨晚做的夢,南風根本心里沒數??匆娗鼐萑绱俗匀坏某姓J了,他也只好暫時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他們原定計劃就是今天下午回去,幾個人吃過飯后就開始收拾東西。在這期間,南風再沒見到尤理的蹤跡,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跟林幼琪回去了。 回程的車上,后半段是秦均逸在開,南風仍坐在副駕駛。他起得晚,在車上精神得很,一直開著手機打麻將。 付樂棋和肖承耀兩人倒在一起呼呼大睡,車上有些安靜。 南風。秦均逸突然道,你知不知道太安靜司機容易睡著? 啊?你是想放歌么?我沒關系啊南風抬起頭道。 秦均逸微微一笑:我是想跟你聊聊。 行啊,我打完這把哎喲,對家自摸了。南風自言自語般地念叨了一句,隨后真的關掉了手機游戲,在手邊摸出還沒開的酸奶道,聊唄。 你考慮好了嗎?結果秦均逸直接拋出了重磅問題。 南風被這話驚得連忙向身后看,像做賊似的生怕兩個呼呼大睡的人其實醒著。他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他們真的睡成了死豬,才壓低了聲音道:秦少,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知道。 嗯?南風睜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秦均逸唇邊是自信的笑,他仍舊直視著前方的路況,看似很認真地開著車,卻又不緊不慢道:你太不善偽裝了,估計除了他,大家都看出得出來吧。我又不介意你喜歡別人,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你現在喜歡他,不代表以后也喜歡,為什么不給我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