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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異樣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她對陸沂青的瘋狂。 舒箋,停下 祁舒箋閉上眼睛,她記得夢中的自己根本停不下來。 她怎么能對沂青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祁舒箋渾渾噩噩的沖了個冷水澡出來,她在網上搜了這個奇怪的問題。 但回答的左右就是說自己是對沂青動了心,可也太突然了吧。 在那之前,祁舒箋絕對可以打包票說自己對陸沂青只有友誼的。 看著她哭了一場,怎么就全變了呢? 怎么能那樣欺負她呢? 聽說了嗎,初一二班的祁舒箋好多男朋友。不過也是,她那樣的,一個夠嗎? 嘿嘿嘿,誰不想和祁舒箋談戀愛啊,想想都shuangsi了。但結婚還是得找個乖巧的。 祁舒箋最討厭的就是對她有想法,甚至把她當成幻想對象的人。 祁舒箋的臉頓時煞白起來。 陸沂青是她唯一一個幻想過的人。 還那么過分。 祁舒箋混混沌沌的過了幾天,她決定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彎了。 她上網搜了搜評分極高的電影,畫面拍的唯美又清晰,但祁舒箋看不下去。 她松了一口氣,大概只是錯覺吧。 可接下來的幾個月,祁舒箋又做了幾次這樣的夢,她不敢去找陸沂青了。 她害怕陸沂青會討厭她。 那一年她躲了陸沂青快三個月的時間,直至到了930日,陸沂青二十六歲的生日。 祁舒箋將陸沂青約到了冼宿酒吧,給她慶祝二十六歲的生日。 陸沂青人生的冷淡,但在祁舒箋的面前卻還是偶爾眼含笑意的。 可這次見的時候,陸沂青的幽深的眸子里依舊隱藏著幾縷憂傷。 祁舒箋一見她,她就心中一痛。 她立馬開始唾棄自己,身為陸沂青最好的朋友,她怎么能在陸沂青最傷心的時候離開她好幾個月,還對她有了那種非分之想。 望著陸沂青清冷的眸子,她放棄了,哪怕是再做那樣的夢,她還是想陪著陸沂青度過情傷。 祁舒箋看了看陸沂青的臉,她精致的臉有些發白,精神似乎也不太好,但祁舒箋卻輕呼了一口氣。 因為她發現自己除了想關心陸沂青之外,便再無多余的想法,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以前的樣子,她也沒有想親她的想法。 祁舒箋放下心來。 她給她慶祝了二十六歲生日,也陪著她慢慢的走過了那一段情傷,直至祁舒箋發現陸沂青的眸子里連半分的憂思都沒有了,她猜陸沂青大概是真的走出來了吧。 陸沂青二十七歲生日的時候,祁舒箋當時正在鄉下做項目。 鄉下的網差,信號又不好,連禮物都是遲了好幾天才郵到陸沂青的手里,但她并沒有親口送她祝福。 反倒是自己二十七歲的那年初春,陸沂青卻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鄉下交通不便,她的生日又是在初春,鄉下的路上都還是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走在上面幾乎可以淹過腳踝。 祁舒箋收到消息的時候都不敢相信,她當時還在田地里領著村里的黑狗在雪地里逮兔子,做視頻,一臉不可置信的往村里的住所趕回去。 一到村口,祁舒箋老遠就看見了一個纖細的女人。 陸沂青穿著綠色的軍大衣,圍著厚厚的紅色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淺灰色的眼睛,長而翹的睫毛上似乎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霜。 陸沂青整個人像是完美融入了鄉村一般,她一見到祁舒箋過來眼睛就亮晶晶了幾分,伸出手像個招財貓似的向祁舒箋揮了兩下手。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正經到過分的陸沂青,她聽到陸沂青的聲音:舒箋。 她打了一個哆嗦,嘴里冒著白色的霧氣:好冷 像個嚶嚶怪似的。 祁舒箋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沒忍住直接哈哈笑出聲來。 陸沂青也知道自己此時的形象有點差,臉漲紅了幾分,立馬背對著祁舒箋,不去理祁舒箋。 但從祁舒箋的角度看過去,陸沂青就像是個生氣的綠色企鵝似的。 祁舒箋笑的肚子都有些疼,陸沂青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她急忙閉了嘴,但祁舒箋的眼睛里都笑出了些許的眼淚,嘴角還在極力的壓制下去。 陸沂青冷著一張臉,蹲下身來,用手套抓了幾把雪,但因為很少玩雪的緣故,她并不怎么會團雪球,陸沂青似乎更氣了,她將手套摘下來繼續團。 祁舒箋憋住笑意,生怕她凍壞了手指,踩著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勸她:沂青,快戴上手套,手別凍壞了。 話還沒說完,陸沂青就已經團好了個雪球,向祁舒箋擲了過去 白色的雪秋軟綿綿的沒什么力道,還沒到祁舒箋面前就已經像拋物線似的,栽下了腦袋掉了下去。 祁舒箋她,根本不用躲。 陸沂青: 她用白皙細膩的手捂著自己發紅的臉,似乎不想承認自己做過的傻事。 祁舒箋看的好笑,她走過去拿起陸沂青剛剛丟過的碎成一小塊的雪球,她向自己扔了過去,笑的眉眼彎彎:沂青,開心點,我幫你向祁舒箋報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