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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暇雖然沒見過他成長起來的模樣,又因為劇情缺失,對之后的發展也不清楚,但是以現在的性格推測,他也能猜出來一二:是那種品格道德都無可挑剔,清正廉潔、一心為公,最后名垂青史的名臣了。 對普通人而言,楊守澈實在是其中相處起來最舒服的一個了。 只要對他有所了解,就很難討厭這么一個人,很難想象世上居然有像他這種性格的君子。 總而言之,方暇還是覺得,就算看在兩個人的交情份上,也不能放任楊守澈這么下去。 既然楊守澈能夠按照方暇平日里的習慣,精準的躲開方暇經過的地方,那反過來方暇也可以靠著這一點把人堵住。畢竟應屏書院真的不大,學生們來來回回去的只有那幾個地方,就算加上少有人走的小路也就幾條,方暇要真的想要堵人很容易就堵到了,他也注意到楊守澈看見他后瞬間繃緊的身體。 不過好在楊守澈并沒有干出什么掉頭就走的事,以對方的性格這也很難發生。 楊守澈僵硬的上前一步,拱手施禮,“學生見過夫子?!?/br> 其實在這之前,方暇還不是很確定楊守澈到底有沒有真的在躲著他,因為楊守澈實在不像是個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方暇甚至猜過,雖然有點太巧了,但說不定這真的就是巧合呢? 但是看對方現在的反應,他哪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方暇想不通,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惹得楊守澈這么一個性格寬厚,極少與人生嫌隙的人躲著他。 雖然是納著悶兒,但方暇還是提出了邀請:“要是沒別的事,不如去我那兒坐坐?” 楊守澈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方暇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卻見對方稍低了低頭拱手,“打攪夫子了?!?/br> 方暇:這語氣是不是有那么一點兒勉強?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 落后一步得楊守澈的心情卻和方暇想的并不太一樣。 他雖然努力克制,但是心底還是不自抑的生出些不該有的欣喜來。 這種欣悅的情緒和那天突如其來的惡意一樣不合時宜。 楊守澈覺得自己這會兒該羞愧才對,自己這幾日的所作所為應該讓方夫子的為難了,但是方夫子為了他專程找過來,還是讓楊守澈克制不住的生出雀躍來。 ——他在對方心底是不同的。 這一點認知,讓楊守澈不知怎么的、歡喜極了。 腦海里傳來一聲帶著嘲諷的嗤笑,楊守澈眼底的笑意微收,抿了抿唇:他知道對方在諷刺什么,但是卻沒有反駁。 楊守澈自從知道洪子睦落水一事背后有【楊明流】的手筆之后,就沒有再讓對方出來。 他對于洪子睦當然沒有好感,但是對方的所作所為怎么也沒有到以性命相償的地步。也多虧了洪子睦并未出事,反而陰差陽錯將身上的那個鬼物驅逐出去,不然楊守澈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畢竟…… 殺人償命,各朝各代的律法都是如此。 對于楊守澈的想法,【楊明流】只是冷嘲:[心慈手軟只會留下余患。] 旋即又仿佛覺得他的話很有意思一樣,笑出了聲,[倘若真按你說的,那這朝堂上恐怕沒有活人了。] 楊守澈死死抿緊了唇:[那我便做那個活人!] 這話落后,楊守澈腦海中安靜了許久。 【楊明流】經常會這么突然沉默下來,就在楊守澈以為這日的對話就這么結束了的時候,才聽到一聲輕不可察的,[假道學。] 楊守澈沒有費力反駁。 他想要做的事,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認同,即便那個“別人”是未來的“自己”。 * 那日的對話還在腦海中盤旋,楊守澈知道對方此事出聲嘲諷的意思。 他想要做“君子”,要做“清流”,但是莫說還未步入的官場、莫說日后的“公事”,就是現在的“私德”上,他都做不到盡善盡美。 那日他看見夫子與別人這么親近,那股驟然生出的情緒……是“嫉妒”。 而且又因為這嫉妒,毫無來由的對另一個人產生了惡意。 楊守澈那時根本不敢抬頭。 他怕一抬頭,夫子就看見了自己那副丑陋的表情,一定難看極了。 第69章 寒門23 方暇把楊守澈找來, 當然是為了問問這幾天到底是什么情況。 只是方暇也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問呢,楊守澈已經非常坦然地認錯,只說是這幾日都是自己的問題, 誠懇地請求原諒。 方暇:“……” 人都這么說了,他還能怎么辦? 當然選擇原諒他.jpg 而另一邊,有了這幾日的冷靜,楊守澈也確實想通了。 夫子為人師長,指點學生本就是平常之事, 他不能因為方夫子平素表現的那點偏愛就心生貪念。 【楊明流】聽著少年“自己”那端端正正重新擺平心態的心音,禁不住默了一瞬。 他單知道自己年少的時候不聰明, 但是能蠢成這個樣子, 也實在刷新了他的認知下限。 這人“想通”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回憶起這幾天跟害了相思病似的模樣,抄個書都能抄出寫情詩的神態, 再瞧瞧這會兒看見了人就喜笑顏開、連眼睛都舍不得多轉一下的樣子, 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不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