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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南沒急著開,而是先去抓著梁初年的手看,發現他兩只手都空空如也,有些疑惑地挑了下眉。 “你先看?!绷撼跄暾f。 許安南這才打開小盒子的蓋子,里面躺著個不太細的金屬圓環,光線暗時看不清細節,拿出來時才摸到上面的紋路。 “和我訂的那個戒指好像?!痹S安南套在無名指上,尺寸正好合適,便借著光線仔細看了看。 光論款式很像,但是上面的紋路很明顯不一樣,上面還刻著一個「X」。 “怎么只有X,”許安南問,“L呢?” 梁初年將戒指輕輕轉了一圈,“在這里?!?/br> “那你的呢?”許安南又問,“怎么你手上沒有?!?/br> “工作的時候不太方便戴,”梁初年說著拉出脖子上的一根細繩,“掛在脖子上?!?/br> “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 “你睡覺的時候量的?!?/br> “咳……”許安南故意咳了一聲,“是不是該走個什么程序?” 梁初年也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問:“許安南,你愿意和我結婚嗎?” 許安南點點頭,“特別愿意?!?/br> 第39章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梁醫生 說是第二天領證, 許安南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踏實。 他不是什么心態不穩的人,哪怕第二天打國際比賽前一天晚上也能倒頭就睡,很難得因為什么事情失眠。 可今天不太一樣,許安南一直睡得不太沉, 直到腰被一只胳膊圈住, 許安南下意識抓著那只胳膊, 才沉沉睡去。 他們都請了第二天的假, 難得睡到自然醒, 窗簾是厚重的深色遮光布, 一拉開才知道外面已經日頭高照了。 許安南拉開窗簾后坐在床上盯著窗外發呆, 透過玻璃反光看到梁初年還躺著, 一想到今天他們就要去領證了,沒忍住嘴角上揚。 下一秒,一只手臂就從身后繞上來, 輕輕環住了許安南的腰,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梁初年的頭發沒梳上去,柔軟的發絲蹭在許安南的頸窩, 有點癢。 許安南用戴戒指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起床, 領證去?!?/br> 昨天還是個沉沉悶悶的陰天, 今天外面卻艷陽高照, 藍得出奇的天上有一朵一朵的云,像是動畫中才會出現的那種場景。 洗漱完后,許安南拿出很久不會穿一次的白襯衫,剛把睡衣脫下, 手里的衣服就被梁初年拿過去。 “熨一下?!绷撼跄暾f道。 許安南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便光著上半身站在一旁看梁初年。 他看上去非常熟練的樣子, 沒兩下就熨好了,又從柜子里拿出一件和許安南這件面料相似的,這才把衣服遞給許安南。 “這件衣服還是我大學畢業的時候為了配學士服買的,后來幾乎沒有什么場合能穿到白襯衣,沒想到現在要穿去結婚?!?/br> 梁初年看到過許安南的學士服照片,那個時候他的頭發還沒那么短,看上去比現在乖很多。 相比之下,梁初年的白襯衫簡直泛濫,柜子里一大半都是。 換好衣服后,兩人并排站到全身鏡前。 梁初年這件白襯衣面料比他的稍微硬挺一些,整體版型看上去也更成熟,相比之下,許安南穿著就略顯出幾分學生氣。 他們換好衣服出門,外面熱的厲害,梁初年便開上了車。 一大早不到上班時間,民政局門口就排滿了人,并不是只有他們兩個是同性結婚。 只不過可能是他們的身材和長相的原因,他們吸引來了尤為多的目光。 時間離上班時間越近許安南越緊張,手心都滲了一層細汗出來,梁初年看著淡定,其實情況和他差不多。 于是許安南抽出手,轉而勾住梁初年的小拇指,才拉著走進大廳。 幫他們辦理登記的是個挺年輕的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笑瞇瞇地對他們說:“兩位請坐,先提供一下身份證件和戶口本?!?/br> 梁初年拉著許安南在旁邊坐下,把裝著所有材料的文件袋遞給她。 “好的,”工作人員遞給他們兩張紙,“請你們填一下表,不懂的隨時問我就可以?!?/br> 許安南還是緊張,深呼吸一口才松開梁初年的手,握著筆寫字的時候還有點打滑。 表的內容都是一些基本信息,許安南很快就填完了,再一看旁邊的梁初年也是,字比平時上班的時候更工整些,簡直就是標準的行楷。 許安南做過全面的體檢,梁初年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做的體檢,總之也有體檢表格,他們不用再去指定的地方婚檢,直接去領證就可以。 “好的,兩位可以去宣誓了,那邊請?!?/br> 明明只是領證,許安南卻有種在進行婚禮的錯覺。尤其是梁初年始終握著他的手,走到后方的另一間辦公室也沒松。 里面換了個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見兩人進來后清了清嗓子,“請坐?!?/br> 許安南背挺得筆直,心想他小學生時期可能都沒有這么乖地坐過,一瞄旁邊的梁初年也是。 “我是海城市鐘明區民政局的頒證員,很高興今天能為二位頒發結婚證,請二位鄭重回答我的問題:請問你們是自愿結婚嗎?” 許安南毫不猶豫地點頭,又聽見梁初年聲音很堅定:“是?!?/br> “好的,現在請二位面朝國旗鄭重宣誓,可以宣讀桌上的誓言詞,也可以說自己準備好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