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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瞥見他要拉開啤酒,伸手拿了過來,“早上不是吐血了嗎,別喝了?!?/br> 薛松聳聳肩膀,“啤酒跟喝水似的,沒事,這不陪你嗎?!?/br> “你還是歇歇吧?!苯约豪_一罐啤酒仰頭喝下半罐,解渴后就放在一邊,說:“你說這男人,是不是都是得到了就珍惜了?” 薛松掛著笑看他,“當然不是,像我這種好男人就不會讓伴侶有這方面的擔憂?!?/br> 姜之說:“所以你的后宮就是這么開起來的?” 薛松翻了個白眼,“我哪兒有后宮?” 姜之嘆了口氣,“男的真他媽難懂?!?/br> “你自己不是男的,你對標你自己不就知道了?!?/br> 姜之本意是引導薛松和他一起罵程離,但還沒開頭薛松就一直繞開話題,他說:“你會不會勸人?” “我是不會勸嗎,我那是懶得勸,”薛松一臉無語,“你忘了上個月你也是一副來了大姨媽的表情來我家,我苦口婆心真情實感地跟你聊到半夜,我說什么你反駁什么,最后我讓你分手算了,你說不,第二天程離拿著早飯來接你,你坐上車就跟他走了,可憐我前一天熬夜開導你第二天睡醒你人就沒影了不說,連杯豆漿也不給我留?!?/br> 姜之一個頭變兩個大,他是這輩子都學不會如何調解男朋友和閨蜜的關系了。 兩人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墻上的玻璃流沙流來流去,一時無言。 姜之覺出點對薛松的歉意,想了想說:“昨天怎么回事,跟誰又喝多了?” 薛松煩躁地擺擺手,“不提,一堆賴酒的傻逼,就我一個人喝得實在?!?/br> 姜之:“……” “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你說的這么外行呢,你沒吐過血絲?” 確實,空腹喝多了確實容易從胃里帶血絲,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 又是一陣無言。 薛松嘆了口氣,“你和程離又怎么了?” “也沒什么,就是最近他挺忙的,天天不回家,我無聊了?!苯苤鼐洼p地說。 “他學生會主席不是馬上就要卸任了,也忙不了幾天了?!?/br> 姜之靠在沙發上,“估計吧,幸虧當時我沒進學生會,事太多了?!?/br> “所以你就跑出來了,他知道嗎?” “他在外面吃飯呢,不知道吧?!?/br> “我說你是不是故意往我家跑,就為了他第二天能精準定位到你然后把你抓回去,”薛松趕在姜之開口前說:“先說好,明天走之前給我留份早餐,住酒店還要掏錢呢,你白睡我家這么多次,欠我好多了!” 姜之惱怒:“什么抓回去,我明天不跟他回去,媽的煩死了,你不愿意我呆我現在就走?!?/br>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被薛松一把又拽了回來,“看你那小心眼,姜哥,那您說咱倆晚上干點什么,現在才八點?!?/br> 姜之一起一坐間突然摸到自己口袋一個yingying的卡片,他想起來,那是今天下午去店里買的游戲卡,就是陳瑋給他說的那個游戲。 他看了前面地毯上黑色的游戲手柄,他知道,電視柜的抽屜里還有一副手柄,那是個雙人的。 白天陳瑋的話在姜之腦海里浮現。 “主要是,這游戲一個人玩不了,必須要兩個人玩?!?/br> “不一樣,注冊的時候必須是雙人信息,并且綁定身份之后就只能是你倆,除非你能給自己再造出一個身份證,不然就是再買個賬號也玩不了?!?/br> 他今天滿心滿意地去買了游戲卡,還買了布置房間的圣誕裝飾,就是想晚上和程離試試那個據說很好玩的游戲,他知道程離最近很累,給他定了全聚德的菜席,可他今晚還是沒回來吃飯。 可能程離根本就沒時間跟他一起布置房間,跟他一起通宵玩游戲,甚至連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姜之手伸進兜里攥緊那張游戲卡,要和薛松玩嗎? “想什么呢你?”薛松看他一直看著前面的游戲機,“想玩游戲了?正好,我前幾天新買了好多,你陪我過關吧?!?/br> 姜之無聲地罵了一句,松開兜里的游戲卡,說:“來,今天陪你過關?!?/br> 薛松歡呼了一聲,過去把盒子里的游戲卡倒在地上,順便打開電視機。 燈光昏暗,姜之沒看清楚,隨手拿起一個卡片,想看看是什么游戲。 剛拿在手里就被薛松一把奪了過去,薛松寶貝地說:“這可不能咱倆玩?!?/br> 姜之問:“為什么?” “這是最近很火的雙人游戲,一生只能注冊一個賬號,我要等到我那個她,跟她一起注冊?!?/br> 姜之臉色怪異,又用他5.2的眼睛仔細看了看。 媽的,跟他兜里揣的那張是一個。 剛壓下去的幽怨又返了上來,靠,他好想跟程離一起玩游戲啊。 薛松渾然未覺,向往地說:“這個游戲是闖關冒險類的,里面很多場景制作都特精美,我在網上看他們說的時候就很心動了,只不過買下來一直舍不得玩,誒,你可以買一個跟程離玩啊?!?/br> 姜之沒說他已經買了,他說:“你怎么就沒對象呢?” “優秀的男人總是單身,”薛松說:“叫單身貴族?!?/br> 姜之不明白,薛松有錢有顏有氣質,還會跟女生插科打諢,可身邊來來去去留不住人,仔細想想,他上一個認真相處的對象還是高二時候那個,名字姜之已經記不清楚了,他懷疑薛松一直沒忘了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