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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倆人就結伴泡在了游戲里, 對之前的矛盾也絕口不提, 又恢復了你儂我儂的情面。 姜之好奇詢問:“什么游戲啊, 那么有意思?” 陳瑋搖搖頭,“這游戲一般人玩不了?” “為什么,對設備要求高嗎?” 陳瑋想了想,“也可以這么說?!?/br> 姜之輕踢他一腳,“別賣關子?!?/br> 陳瑋神秘兮兮地說:“主要是,這游戲一個人玩不了,必須要兩個人玩?!?/br> 姜之說:“就是雙人游戲唄?” 陳瑋「嘖」了一聲,“不一樣,注冊的時候必須是雙人信息,并且綁定身份之后就只能是你倆,除非你能給自己再造出一個身份證,不然就是再買個賬號也玩不了?!?/br> 姜之還是沒聽出有多特殊。 最后陳瑋說:“好吧,主要是好玩,良心制作,真的很好玩?!?/br> “行了,”姜之其實就是想問問好不好玩,“你把名字告訴我,今晚回去和程離試試去?!?/br> 陳瑋把名字告訴姜之,當晚姜之就買了游戲打算回家和程離玩玩。 臨近圣誕節,大街小巷都是圣誕樹和飄揚的音樂,程離因為最近忙入黨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回家吃過晚飯了。 晚上姜之一個人去了超市,打算買點東西布置一下家里,和程離半夜玩游戲的時候更有氣氛。 姜之買了圣誕樹,墻紙,小雪花和小雪人還有圣誕圈彩帶糖果氣球一類的東西,走的時候提了大包小包,想打電話給程離來接他,卻怕打擾到他,于是只好打了輛車回去。 到家時點的外賣剛好到了,姜之把東西放下,給程離打了電話。 響了幾聲接通了,那邊傳來程離壓低的聲音,“姜哥?!?/br> 姜之遲疑了一下,“還在忙嗎?” “主任在開會,你回家了?” “嗯,我去了趟超市買了好多東西,那……你還回來吃飯嗎?”姜之撥著手邊的外賣袋子。 “你別等我了,估計他們一會兒還要聚餐,你先吃吧?!?/br> 姜之松開袋子,“行,那你晚上少喝點酒?!?/br> “嗯,你早點休息?!?/br> 說完,程離就掛了電話。 “蛤?”姜之看著掛斷的手機。 早點休息? 什么意思,不回來吃飯也就算了,睡覺都不打算回來了? 姜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程離大三進了學生會,事也多了人也忙了,還沒踏入社會就已經飯局不斷,尤其這段時間,臨近期末,各個部門包括學生會都要改朝換代,老將升職小將補上,許多工作都需要完成,更是好幾天看不見程離的影子。 他倆這個校外合租,過的跟分居似的。 姜之看著他點的滿桌子菜,和從超市買回來的大包小包,還有那個嶄新的游戲機,已經徹底沒了胃口和興致。 他連衣服也沒換,開門出去了。 北京又到了冬天,寒風卷著落葉蕭蕭吹著,姜之裹著羽絨服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覺得他像個兢兢業業的全職主婦,程離就是那個在外面賺錢的丈夫,見天不著家,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滿懷期待地等著,對方卻根本不回來吃。 說不定飯后還會跟朋友去哪個娛樂場所娛樂一下,自己則望眼欲穿地守在家里等著丈夫回來,給他醒酒擦臉,脫襪子洗腳。 cao,老子才不伺候。 姜之越腦補越覺得一切是真實的,渾然忘了前段時間他連著半個月不著家,不是在棚里錄音就是在KTV唱歌,掛程離電話掛得干脆利落如家常便飯。 姜之悶著氣給薛松打了個電話。 “喲,之兒,咱倆可是有陣子沒聯系了,怎么,跟程離分手沒有?”薛松那邊聽上去心情不錯。 姜之語氣不善,“快了,你在哪兒呢,出來陪我喝酒?!?/br> “又喝?”薛松笑得開心極了,“我就喜歡你這點,灑脫,不慫,即便談了戀愛也不被束縛,即便前幾天剛因為喝酒跟程離吵得天翻地覆,下次該喝還是一點也不含糊?!?/br> 薛松見多了一談戀愛就滿心都是對象,一嘴一個我對象不讓我這么做的人,為自己兄弟這么爭氣而感到自豪。 姜之被他這么一說,猛然想起前幾天的事來,有些心有余悸。 薛松說:“我喝不了了,昨天剛有一場,今兒早上吐得都帶血沫子,要不陪你喝點果汁兒去?!?/br> 姜之看了看又藍又灰的夜幕,說:“你在家嗎,我去你家待會兒?!?/br> 姜之到薛松家里的時候,薛松剛洗完澡,吊兒郎當的臉上掛了點痞笑,頭發還滴著水珠,吧臺上放了兩倍低度數的自調雞尾酒,室內香薰淡淡的,很好聞,沒開大燈,藍色的壁燈映在波紋墻面上,姜之以為自己是來幽會情人的。 這是薛松上大學后他家里給他準備的房子。 薛松沖他偏了偏頭,“進啊?!?/br> 姜之抬腳進去了,“你干嘛把家里弄成這副德行?!?/br> “怎么了,不好看嗎,來過的可都說好?!?/br> 客廳鋪著地毯,電視泛著幽光,前面倒著幾罐空啤酒瓶和游戲手柄。 姜之不想廢話,脫了鞋之后就踩著地毯窩進沙發里,抓過旁邊一個抱枕按在懷中,一臉郁悶的表情。 薛松從冰箱拿了兩灌啤酒出來,曲起一只腿在他身邊坐下,“怎么了,說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