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岑瑾死死壓著身下的母豬,又從她右肩深深劃了一刀,和剛才的傷交叉成十字。 這么多年了,當年造的孽還不得加點利息,牙嬸死命掙扎,岑瑾拿刀片抵住她的脖子,她立刻不動了,怕這人來真的。 岑瑾點上蠟燭,蠟油一滴滴落在牙嬸的傷口上,“爽不爽,牙嬸?” 牙嬸不敢吭聲,如今大門緊鎖,兩個男人在這兒殺人都沒人知道,她這回著了道兒了。 岑瑾握著小皮鞭,一鞭鞭抽下去,這坨爛rou再怎么折騰也抵不過思停那完美無瑕的身體受過的折磨,她抽紅了眼,只恨手中不是九截鋼鞭,牙嬸忽然大喊一聲“小莉!”可小莉正被楊開瑞壓著,哪有功夫管她的閑事! “到點了!”外面喊一聲。 岑瑾踩著牙嬸的后背,擦擦手上的血,又擦擦她碰過的東西,房門敲了兩下,她跳下來戴上帽子奪門而出。楊開瑞殿后,剛跑到樓下看到幾個警察從車上下來,他一低頭竄出去,岑瑾早沒影了。 跑到五橋市場地下,上了楊開瑞的車,兩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干了嗎?” “我他媽忙著報信兒,壓根沒石更!”楊開瑞也不害臊,他進門就發信息報警,說這兒有個雞窩,再晚走一會兒都容易被抓*嫖。 “警察一看,這娘們兒口味這么重!”楊開瑞笑得直咳嗽,“哈哈……這回來個三進宮,在里頭養老吧!” 岑瑾開了車窗,假發套隨風飛舞,落下高速路基。 她篤定牙嬸不敢報警,報了也沒用,她開雞窩,嫖]客跑了,至于雙方怎么玩兒是你情我愿的事,何況楊開瑞走時在地上扔了幾百塊錢,她說不清楚。 兩人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家面館,楊開瑞看著眼前膚白貌美的靚女,剛才一起作案的兄弟情冷卻下來。 “她會猜到和思停有關嗎?”楊開瑞問。 “猜到才好呢”,岑瑾說,“報仇不讓仇人明白還叫報仇么!” “那她出來會不會報復?” “呵呵”,岑瑾笑笑,“我撂一百萬,讓人見她就砍,有的是人干?!?/br> 這號人專門欺軟怕硬,像侯薇不也乖乖地挨個留言說“我是傻逼”,他們只會欺負思停這種不爭不搶的小白兔,但凡遇上個硬茬就都蔫屁了。 “我倒是擔心他們報復你”,岑瑾說,“畢竟一直是你在前面跑?!?/br> 楊開瑞笑笑,“過兩天我就走了,報復誰去?!?/br> 楊林看他不省心,要把他送到西安打工,交給他媽看管。但他媽早已再婚,不會管他,這只是楊林甩包袱的借口罷了。 岑瑾掏出手機,“我把錢轉給你,你又要拿去賭吧?” 楊開瑞苦笑著伸出手,“我都這樣了,還敢賭么?” 他上個月出千被人剁了大拇指,傷好了沒臉見人,一直用紗布包著,這輩子估計上不去賭桌了。 “給你加三萬獎金,找個正經事干?!贬f。 楊開瑞搖搖頭,“五萬就五萬,這事也不全是幫你,思停和我畢竟是……初婚?!?/br> 岑瑾聽著別扭,難道思停和她算二婚? 她想想又笑了,行啊,思停的初戀初夜都是她,這個初婚就當贈送了。 楊開瑞喝了一大口面湯,打個嗝說,“你下手挺狠,哪兒學的?” 岑瑾沒作聲。當你最愛的人受到一生難愈的傷害,不用學,心自然就狠了。 “行了,咱們就此別過!”岑瑾站起來,她要坐夜航班回深城,明天養養嗓子,后天就結婚了。 楊開瑞也站起來,“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岑瑾說,“注意點牙嬸的消息,有事打電話?!?/br> 楊開瑞想了想,掏出五百塊錢,“那個……就當給你們隨份子了?!?/br> 岑瑾笑笑,“你們結婚時我也沒隨,免了吧?!?/br> 夜色深沉,機艙內盡是此起彼伏的呼吸。 往事終于割斷,新生活快快到來吧。 第50章 岑瑾一到家大吃一驚:這是誰家的東北農村大瓦房? 屋頂布滿五顏六色的拉花,墻上的紅氣球擠擠插插,有兩個沒擠上去的從空中飄落……窗戶貼著喜字,門上貼著小人兒,連電視都戴上花圈! “哎呀小瑾回來啦!”一個滿頭是卷兒的中年婦女跑過來,摟著岑瑾說,“你看我們小瑾長這么高了!” 岑瑾剛受了驚,又被她勒得好半天才順過口氣,尬笑道,“二姨?!?/br> “我是幾姨?”又一個中年婦女蹦出來,然后是大舅二舅、二姑小姑,表哥表姐……然后薛雅芬現身,“哎呀你可算回來了!這孩子就知道學習,都要結婚了還去北京聽課!” “可不,小瑾從小就愛學習,你哥要是有你一半好學,現在也能混個編制?!?/br> “編制有啥用,還是干個體吃香,像小瑾開公司……” 岑瑾的腦袋嗡嗡響,分不清是哪位三姑六婆說話,只能僵著一臉笑,被簇擁著往屋里走。她媽這是把全村兒老少爺們都搬來了吧,臥室打的地鋪還沒收,她這可是精裝婚房??! “看看我給你們弄的,帶勁不?”大姨站在主臥門口,指著一床通紅的鴛鴦喜被。 岑瑾的眼睛都被晃綠了,大姨又拍打著被面說,“咱家這床被和別的可不一樣,你瞧,這倆鴛鴦都是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