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88節
差點,那就是沒有?念及此,容灼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黎將軍怎么樣了?”容灼問他。 “大夫說血止住了?!庇诰岸捎行┢v地伏在容灼頸間,“我不該下令去追擊……” 若是他見好就收,黎鋒就不會中埋伏。雖然伏擊黎鋒的人被他全殲了,最終他們也成功搗毀了夋國大軍的臨時營地,但還是付出了代價。 后來容灼才從旁人那里聽說,在這件事情上,于景渡的判斷并沒有錯。 黎鋒遭遇的埋伏只是個意外,幾乎沒有対追擊的隊伍產生太大的影響,和最后的結果相比,他們付出的這點代價實在是算不上大。 但是因為于景渡親眼目睹了黎鋒受傷的過程,所以才會難以釋懷。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黎鋒雖然傷得重,但最后卻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他……” “沒有如果?!比葑频吐曉谒叺溃骸八粫惺??!?/br> 于景渡稍稍退開些許,目光灼灼地看向眼前之人,那顆惶恐了許久的心,終于有了著落。 “嚇到你了嗎?”他低聲問道。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嚇到?!比葑茰惖剿竭厹厝岬赜H了親,“你無論対我做什么,我都不會害怕?!?/br> 于景渡心底一熱,抵住他的額頭,“我身上都是血,很嗆人吧?” “我聞不到?!比葑频溃骸氨苯某跚镉悬c冷,我昨晚著涼鼻塞了?!?/br> 于景渡一笑,緊繃著的情緒總算是放松了些許。 “等著我,我先去洗個澡?!庇诰岸傻?。 “你不用管我?!比葑频溃骸拔铱梢匀ンA館等著……” “這種時候,我怎么可能讓你離開?”于景渡道:“在這里等著,哪兒都不許去?!?/br> “可是,這里人太多了,我怕他們會看出來什么?!?/br> “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而且這里是戍北軍,不是京城?!庇诰岸烧f罷又抱了他一會兒,這才大步離開,臨走前他將自己的親隨留給了容灼。 容灼在屋里待了片刻,直到面上的紅意褪去,才開門出去看了一眼。 門外,邢沖正和于景渡的親隨說話,兩人看起來頗為熟識。 “東家?!毙蠜_朝他行了個禮,“您要出去嗎?” “我不出去?!比葑泼Φ?。 “容小公子?!庇诰岸傻挠H隨朝他道:“太子殿下吩咐過了,您可以在營中自由行動,您想做什么或者去哪兒,我都可以帶您去?!?/br> 容灼聞言下意識看了邢沖一眼,見対方朝他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那我能去看看黎將軍嗎?”容灼問。 “小公子請隨我來?!蹦怯H隨說著便在前頭引路,帶著容灼和邢沖去了傷兵營。 大概是今日被送回來的傷兵太多,容灼一進傷兵營便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這里的情形與他昨日來時完全不同,彼時這里的人都是傷口被包扎過,正處在恢復期的輕傷員。 而今日送來的這些,則都是重傷或性命垂危之人。滿目血rou模糊的尚未被處理完的傷口,以及此起彼伏地痛呼聲,令這里充斥著一股濃重的令人窒息的感覺。 昏迷不醒的黎鋒,如今躺在角落的一張床上,赤裸的上身裹著被血洇濕的布巾。 但與先前的匆匆一瞥相比,如今的他雖昏迷不醒,面上卻沒了那股不祥的死氣。 “你們送來的藥幫了大忙?!庇诰岸赡怯H隨道:“若是放在從前,黎將軍這傷口只怕很難止住血。你們送來的成藥中,有快速止血的藥,還有吊命的人參片……我想今日這些重傷的人,被抬出去的數量應該會比以往少很多?!?/br> 重傷之人抬進來再抬出去,就意味著死亡。 抬出去的人越少,證明能救活的人就越多! “公子,殿下請您過去?!边@時外頭有士兵來報。 容灼又看了黎鋒一眼,這才轉身跟著來報信的士兵走了。 這一次,対方直接將容灼帶到了于景渡的營帳里。 容灼一進門,便被人抱了個滿懷,隨之而來的便是対方細細密密的吻。 于景渡吻得虔誠又認真,唇舌都像是在爭先恐后地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和渴望。 “一會兒出去會被人看出來?!比葑菩÷暤?。 “那就不出去了,一直留在這里?!?/br> “這怎么行?”容灼有些擔心地道:“會有人懷疑的?!?/br> “放心吧,你送來的藥救了黎鋒的性命,我將你留在營中感激個三天三夜,也沒人敢多說什么?!庇诰岸傻?。 容灼:…… 第114章 理智上,容灼是想拒絕的。 這地方是戍北軍的大營,人多眼雜,難保不會出現什么紕漏。 而且以上一次的經驗來看,別說是三天三夜了,哪怕是一個時辰只怕也夠他受的。到時候他若是連路都走不了,那就麻煩了,總不能讓于景渡抱著他出去吧? 可情感上,他面對著闊別許久的于景渡,根本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況且于景渡這會兒也壓根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吻得他連喘口氣都困難,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太子殿下呢?”營房外忽然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容灼身體一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對方闖進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場面??伤胪崎_于景渡,對方卻不撒手,抱著他的手臂力氣極大,根本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當然,于景渡倒也不是托大,而是因為他了解自己的親隨。沒有他的首肯,大營里根本就沒有人敢擅闖他的營帳,哪怕對方有這樣的膽子,門口的親隨也不是吃素的,定能將人攔下。 若非如此篤定,他也不可能這么肆無忌憚地抱著人不撒手。 果然不等于景渡開口,便聞門口的親隨答道:“太子殿下與商隊的容小公子有要事相商,吩咐了旁人不得打擾?!?/br> 那人聞言便沒再多說什么,與親隨又說了兩句話便走了。 待外頭的人離開,于景渡再次俯身親了上來。 “等一下!”容灼抬手在他肩膀上一推,下意識看了一眼營帳門口的方向,“去屏風后邊……” 于景渡聞言直接托住他的雙腿將人跨抱起來,大步走到了屏風后頭。 容灼一手攀著他的脖頸,微微仰著下巴,任他索取。 兩人唇舌交纏,呼吸交錯,都有些忘乎所以。 直到容灼斷斷續續地問他,“你準備了嗎?” “準備什么?”于景渡問道。 不待容灼回答,于景渡驟然反應了過來。 他稍稍退開些許,看著容灼,目光中盛滿了不加掩飾的渴望,但神情卻有些懊惱。 “你沒有準備?”容灼問他。 “你先前不在這里,我準備那個做什么?”于景渡道。 “你……你就沒想過我要來嗎?” “當然想過,但是我想著你來的時候會帶過來?!庇诰岸傻溃骸澳銈儾皇沁\了潤膚膏過來嗎?我看看他們有沒有給我分……” 他說著大步走到屏風外頭,在各處都掃了一眼,甚至將抽屜都打開看了看。 但容灼他們送來的東西中,只有急用的成藥被拿出來用了,旁的東西尚且未來得及分配。 再說了,就算分了,于景渡先前不在,旁人也不敢輕易來他的營帳中。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他們要……” “于景渡!”容灼開口喚住他,“別走?!?/br> 于景渡腳步一頓,那股上頭的氣血總算稍稍褪去了一些。 他回到屏風后,伸手幫容灼將衣服整理好,又摟著溫柔地親吻了片刻。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庇诰岸傻?。 “我知道?!比葑聘C在他懷里,“我知道你很想我,因為我也很想你?!?/br> 于景渡坐在榻邊,抱著容灼坐在自己腿上,這才有了余暇去好好看看懷中人。他帶著薄繭的指腹自少年眉眼、鼻尖一路慢慢撫過,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檢視一件珍寶一般。 “沒受傷吧?”于景渡問他。 容灼搖了搖頭,面頰還染著紅意,“是不是曬黑了?” “沒有,還是那么漂亮?!庇诰岸稍谒羌廨p輕一吻,“哪里都沒有變?!?/br> 容灼捧著他的臉,手指慢慢撫過他顴骨新添的傷疤,然后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 “小灼……”于景渡呼吸一亂,“你這樣我很容易失控的,要是發瘋把你弄傷了,你可別怪我?!?/br> 容灼聽出來他這話是在嚇唬自己,問他:“那我哪樣你不會失控?” “哪樣都不行?!庇诰岸蓪⑷税丛谧约簯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br> “你想我什么?”容灼問。 “想那晚在莊子里,我將你……” “不許說這個?!比葑贫庖患t,“你就只想這個嗎?” “一天有十二個時辰,只想這些哪夠?”于景渡道:“我會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想,想那日我站在窗口,看著一身紅衣的你立在尋歡樓門口與段崢說話;想你躲在我的屏風后頭朝我借手帕;想你扔給我一包金葉子要替我贖身;想你給我的買的兔子面具,帶我去江月齋吃東西……” 于景渡細數著他和容灼相識后的一點一滴,連那些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容灼窩在他懷里,聽他在自己耳邊像是說情話一樣說著他們的過往,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當當。 “幸虧你來了?!庇诰岸傻溃骸耙蝗贿@些事情根本不夠我想?!?/br> 容灼吸了吸鼻子,“我聽他們說你打了勝仗,把狄猛的胳膊廢了一條?!?/br> “原是想取他性命的,沒想到他命大?!庇诰岸傻?。 容灼想起此前金豆子的話,朝他問道:“你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