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04節
容灼聞言忙老老實實聽著,生怕自己錯過了什么重要提示。 當日,于景渡朝容灼仔細叮囑了一番,這才離開。 他回寢殿換好了衣服,目光落在了桌上剩下的那二十多只荷包上。 “殿下,這剩下的荷包怎么處置?”黎鋒問道。 于景渡從里頭挑了一只靛藍色的自己掛上,又隨手拿了一只扔給黎鋒。 黎鋒接過那荷包,表情十分詫異。 “里邊裝了金葉子,算是給你的壓歲錢?!庇诰岸傻?。 黎鋒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這把年紀了還能收到他們殿下送的壓歲錢。 “殿下,您沒事吧?”黎鋒見于景渡似乎有些走神,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庇诰岸蓢@了口氣,一臉疲憊地道:“我進宮之后,你派人將容慶淮送回府,今晚是除夕,讓他們夫妻團聚吧?!?/br> “陛下那邊……” “放心,我有分寸?!?/br> 黎鋒聞言也沒再多說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們殿下這兩日似乎是有心事。 尤其是今天,一直忍不住跑神兒。 但他想了好半晌,也沒想明白他們殿下走神的原因。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進行的很順利,也沒有什么值得犯愁的??! 于景渡將王府里的事情安排之后,便提前進了宮。 沒想到他剛進了宮,便在宮道上遇到了太子。 太子一見了他,十分謙恭地朝他行了禮,開口問道:“三哥今日氣色看著不錯,想來身子恢復了吧?” “尚可?!庇诰岸傻恍?,“倒是四弟看起來像是沒睡好似的?!?/br> 太子聞言面上絲毫沒顯出不悅,笑道:“天氣冷,屋里點著炭盆太干燥,難免休息不好?!?/br> “你是一國儲君,要愛惜自己?!庇诰岸傻?。 “多謝三哥關懷?!?/br> 兩人說話間,不遠處路過一個步攆。 步攆上坐著一個女子,女子懷里還抱著一個約莫兩歲的小娃娃。 那小娃娃遠遠看到于景渡,便奶聲奶氣喊了句“三哥?!?/br> 步攆上的女子見于景渡和太子朝這邊看過來,只能讓人停了步攆。 “三哥!”小娃娃下了步攆便邁著小短腿朝著于景渡撲了過來。 于景渡俯身將他抱起來,那小娃娃對他十分親昵,忍不住拿腦袋朝他蹭了蹭。 “太子哥哥?!彼挥诰岸杀饋?,這才想起來太子,忙拱著小手朝太子行了個禮。 太子面上和顏悅色,心中卻十分不高興。 明明常年在宮里的人是他,這個小家伙卻對他十分疏離。 反倒是于景渡才回來京城沒多久,總共也沒見過幾面,對方竟對于景渡這般親熱! 這讓太子有種十分挫敗的感覺。 他挫敗的緣由不是這小娃娃不親近他,而是對方竟會親近于景渡。 如今被于景渡抱著的這個小娃娃便是八皇子于景涔,方才抱著他的女子是他的母親成嬪。 成嬪見了兩人先是朝他們見了禮,而后又朝于景渡道了歉,言說八皇子擾了他的清凈。 “無妨?!庇诰岸傻溃骸耙粫罕就跻惨m宴,若是成嬪娘娘放心,就把八弟交給本王吧?!?/br> 成嬪聞言稍有些遲疑,似乎是怕給于景渡添麻煩,但他見于景渡神色不似作偽,便也沒再推辭。 “三哥,你帶我去折梅花吧?!卑嘶首幽搪暷虤獾氐?。 于景渡淡淡一笑,朝太子告了辭,便抱著八皇子走了。 在他轉身離開前的那一刻,太子目光狀似隨意地掃過他腰間掛著的荷包,表情十分復雜。 “容家的小公子沒和他一起來?”太子朝身邊的親隨問道。 “大概是為了避嫌吧?!庇H隨開口道:“這畢竟是宮里?!?/br> “避嫌?”太子道:“他若是知道避嫌,就不該去招惹那個小紈绔。既然招惹了,這嫌豈是他說避就能避的?” 太子冷笑一聲,想到容家那漂亮的小公子,眼底不由浮現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這個三哥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錯,容家小公子這樣的少年,任誰見了都很難不動心。 只是……在他看來,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換來的。 越是好東西,付出的代價往往就越高。 他倒是挺好奇,他這位三哥能為容家那小紈绔做到什么地步。 若江山和美人只能選其一,于景渡會怎么選? “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孤這位三哥氣急敗壞的樣子?!碧友鹧b同情地搖了搖頭,“可惜了容小公子,一想到他那張臉露出失望的表情,孤就覺得心疼?!?/br> -------------------- 作者有話要說: 于景渡: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吧,土都快埋到脖子了 第62章 待臨近宮宴時,容灼才被黎鋒帶進了宮。 他一路上都很緊張,畢竟今晚要面對的人太多了,皇帝、皇后、太子以及各位皇子,而這些人各個都是不好得罪的,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惹禍。 好在知道于景渡會在,這才算是讓他稍稍有了點底氣。 “容灼?!币粋€熟悉的聲音傳來。 容灼轉頭看去,發覺來人是周豐。 “周兄?!比葑埔灰姷嚼鲜烊?,心中登時踏實了不少。 周豐與他許久未見,這會兒頗為熱情,“我還以為得明年才能見到你呢?!?/br> “沒想到你也會來?!比葑频?。 “嗨,我想來看熱鬧,主動朝季先生提的?!敝茇S笑道:“他大概是磨不過我,就勉強答應了?!?/br> 說罷他還湊到容灼耳邊道:“國子學里來的其他人,見我也來了還挺不忿的?!?/br> “哈哈哈?!比葑埔贿呅χ?,一邊與他一起跟著帶路的宮人進了廳內。 今日是除夕,所以宮宴設在了皇宮中一處景色極好的地方,名叫觀月居。 這地方地勢高,且四面都修了觀景的平臺,很適合逢年過節品酒賞月。 不過如今正值隆冬,所以宴會安排在了廳內。 容灼和周豐剛進去,不一會兒季修年和幾個學子也來了。兩人連忙上前行禮問好,季修年態度倒是頗為慈和,還詢問了幾句容灼的近況,順便勉勵了他兩句。 但學子中卻有個不大痛快的人,見了容灼后目光便一直帶著幾分挑剔。 容灼記得他,這人叫林遠,品性倒是不壞,就是喜歡教訓人。 “林兄?!比葑浦鲃映卸Y。 林遠有些陰陽怪氣地道:“聽說你前些日子可是進過大理寺啊,怎么陛下設的宮宴,你都能混進來?莫不是攀上了什么高枝?” 季修年聞言面色一沉,給了他一個制止的眼神。 一旁的周豐也有些不大高興,面色立刻就變了。 不過容灼卻沒惱,只坦然一笑,“多謝林兄關懷,我既然只在大理寺待了一日,那就說明我是清白的,并無什么錯處。畢竟我朝的律例,沒聽說犯了什么罪只坐一日的牢就能放出來吧?” “你若本本分分,如何能進了大理寺呢?”林遠道:“還不是胡鬧了?” “依著你的說法,去了大理寺就是不本分。那能來這宮宴的就是人上人了?我既然與你一起來了,就說明我和你沒什么分別嘛?!比葑菩Φ?。 “你這是詭辯?!绷诌h道。 “你說是就是吧?!比葑埔膊慌c他爭辯,拉著周豐老老實實坐下了。 季修年目光落在他面上,見他并非是佯裝大度,倒像是真的不氣惱,眼底不由露出了贊賞的神色。他為人寬和,素來不喜爭執,所以也不大贊成學生們太愛與人論短長,尤其是在這種明顯不值得分辨的問題上。 容灼這種性子恰是他極為喜愛的。 在學子們坐定之后,皇子們便陸陸續續來了,廳內一時之間各種行禮問好之聲。 不多時,于景渡也帶著一個親隨大步走了進來。 他目光在廳內一掃,先是朝季修年問了好,而后便徑直走到了容灼身邊。 容灼一怔,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場合與自己搭話。但不等他反應過來,于景渡已經俯身湊到了他耳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道:“一會兒盤子里的東西別吃光,不然明日整個京城都知道你貪嘴了?!?/br> 容灼聞言頓時想起來先前和于景渡一起用飯時,自己碰到喜歡的菜,便會在確定對方吃完了之后,把盤子清了。他一直以為這是節儉的美德,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說法。 難道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他貪嘴了? 容灼耳尖一紅,垂著腦袋半晌都沒做聲。 于景渡本意只是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免得他見到太子緊張兮兮的。 這會兒見他耳尖泛紅的模樣,只覺得越看越喜歡,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捏捏他耳朵的沖動。 在于景渡身后進來的太子,正好將于景渡和容灼咬耳朵的這一幕看在眼里,面上閃過了一絲極為復雜的表情。但他素來會偽裝,很快就掩飾住了情緒。 眾學子大概也沒想到容灼竟然會與宴王殿下有私交,而且看兩人方才咬耳朵的架勢,關系應該還挺親近。于是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帶著點好奇。 不過他們也來不及多想,因為這會兒太子進來了,他們只能收斂了心神起身朝太子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