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62節
他們悄無聲息地穿過園子,徑直朝著后頭的臥房行去。 段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整個人都懵了。 但容灼卻出奇地冷靜…… 或許是上次在江府的經歷,讓他積累了點經驗。 又或許今日他早已覺出了不對勁,所以這會兒出現這樣的意外,反倒不那么驚訝了。 眼看兩個黑影直奔臥房而去,想來不是圖財就是害命。 容灼一想到方才那聲悶響,便知道那護衛八成是兇多吉少。 段崢顫抖著捏了捏他的手,那意思怎么辦? 容灼擰著眉,心念急轉…… 如今容母段父和金豆子,以及另外幾個護衛都在屋里。 但他們這會兒都睡著呢,未必能有所提防。 所以一旦讓他們幾人進了屋,屋里的人必然也是兇多吉少的局面。 “一會兒等他們兩個出來,你就進去叫醒舅舅他們?!比葑圃谒叺吐暤?。 “你呢?”段崢緊張道。 容灼在他手上捏了捏,卻沒做聲。 片刻后,一聲馬嘶響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 剛摸進屋的兩人聞言當即閃身出來,便見一個單薄地身影縱馬而去…… “追!”其中一人簡短地道。 兩人當即也不再理會屋里的人,匆匆追了出去。 他們的馬就停在不遠處,兩人一個呼哨,便將馬召了回來,隨后利索地翻身上馬,追著先前的馬蹄聲而去。 待馬蹄聲漸小,路邊的草叢突然傳來一陣窸窣。 隨后,容灼捂著胳膊從里頭爬了出來。 不過他倒不是因為摔傷了才爬著出來,而是太害怕有些腿軟…… -------------------- 作者有話要說: 于景渡:下次練練腿吧,老是腿軟可不行 第38章 院內。 待馬蹄聲遠去之后,段崢便連滾帶爬地進了屋。 “爹,出事了!”段崢顫聲道。 屋內的段父和護衛等人,聞言便紛紛醒了。 段崢不敢有絲毫耽擱,忙將方才外頭發生的事情朝眾人說了。 “小灼呢?”段父問道。 “他騎馬去引開了賊人……”段崢道。 段父一聽面色登時變了,一旁的金豆子這會兒也清醒了,急得險些當場哭出來。 “不行,我要去找我家公子?!苯鸲棺悠鹕淼?。 “別慌?!倍胃敢皇职丛谒绨蛏?,看了一眼內室的方向,這會兒里屋的容母尚未被吵醒,“你和崢兒照顧好小灼她娘親,不要亂跑?!?/br> 段父到底是行商數十載,見過不少風浪,因此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吩咐了段崢去將容母先叫醒了,又吩咐了幾個車夫找了趁手的武器做好戒備,最后帶著剩下的兩個護衛出了屋子。 “你去柴房找找有沒有多余的柴火,在院子里點個火堆?!倍胃赋粋€護衛吩咐道:“賊人夜襲不成,說不定會再回來,但是知道咱們醒了他們便會有所顧忌?!?/br> 他說罷又帶著另一個護衛去了門口,檢查了地上躺著的另外兩名護衛。 那兩名護衛都是一擊斃命,從尸體上看得出下手的人很有殺人的經驗。 “把尸體先抬進柴房,仔細一會兒又下雨?!倍胃刚f著便與那護衛聯手,將尸體抬了進去。 沒一會兒工夫另一人點好了火堆,待火燃起來之后,段父便帶著兩人出了院門。 外頭夜色正深,雖然雨后月明星稀,可依舊看不出什么端倪。 段父拿著火把順著地上的馬蹄印往前走了一小段,這時突然聽到草叢里傳來了一陣窸窣。 “什么人?”護衛驟然出刀,冷冽的刀鋒借勢便架到了對方脖子上。 “是我,舅舅!”容灼的聲音從草里傳來。 段父當即上前,將人從草叢里扒拉了出來。 “小灼,受傷了嗎?”段父問道。 “我沒事?!比葑泼Φ?。 段父警惕地四處看了看,也不多說,將容灼抱起來便帶回了他們落腳的地方。 容母這會兒早已醒了,沒見到容灼時一直擔心地小聲哭泣,如今見了人不由心疼不已,上前便將容灼抱住了。段崢和金豆子見狀也跟著松了口氣。 “娘,我沒事?!比葑瓢参康?。 容母雖情緒激動,卻也沒失了分寸,哭過之后便將人上下檢查了一番。 容灼方才落馬時,小腿被碎石割出了傷口,血將里衣的褲腿都染紅了一片。 容母忙讓金豆子取了出門前準備的傷藥,幫容灼包扎傷口。 “舅舅,他們還會回來嗎?”容灼朝段父問道。 “不好說?!倍胃傅?。 眾人聞言頓時緊張起來,畢竟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表哥,咱們路上不是帶了銅盆嗎?你讓人找出來,若是有人靠近,咱們就使勁兒敲銅盆?!比葑频?。 “敲盆做什么?”段崢不解。 段父卻明白了容灼的意思,“賊人若非打定主意要咱們性命,這法子多少有點用處?!?/br> 其實容灼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他們這堆人里會武藝的只剩兩個護衛以及段父,剩下的車夫或許有點蠻力,作用卻不大。 而敲盆這樣的舉動,若是放在現代社會就類似于報警器或哨子。在遇到危險時,除非對面的人打定了主意要置人于死地,否則哨聲或尖銳的報警器,可以有效的震懾對方,起到擾亂對方心神的作用。 尤其是竊賊,一旦撬開門鎖觸發了報警器,退縮的概率極大。 段崢當即便找來了銅盆,和金豆子一人抱了一個,隨時準備等人來了就敲盆。 “他們是沖著咱們的錢來的嗎?”段崢問道。 “人沒進院子就了結了咱們兩個護衛,只怕不是沖著錢財來的?!倍胃傅?。 圖財的人就是為了弄到銀子,哪怕忌憚護衛也多半會將人弄暈,沒必要弄死。 而且能一擊斃命,可見那兩個人的武藝都不弱,所以看著不像竊賊,倒像是刺客。 在馬車里的時候,容灼甚至不由想到了先前在江府時經歷的事情。 同樣的身手不凡,同樣的殺人不眨眼…… 雖然兩撥人未必是同一伙,但他們的行為模式卻很接近。 容灼看向容母和段父,開口問道:“娘,舅舅,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容母剛幫容灼包扎完傷口,聞言下意識看了段父一眼,神情很是傷感。 “是你爹……”段父開口道:“他在朝中得罪了人,怕來日事發牽連你們,便讓我帶著你和你娘先避一避?!钡莞冈趺匆膊粫氲?,對方會這么快就下手,而且還這么明目張膽。 “兄長……”容母開口道。 “事已至此瞞不住他的,況且小灼也不是孩子了,方才若不是他,咱們這會兒只怕早已身首異處了?!倍胃刚f罷看向容灼,嘆了口氣,“你爹怕你害怕,才沒敢告訴你,而且這種事情越是不知道,反倒越安全?!?/br> 容灼聞言恍然大悟,心中一直以來的很多疑團也跟著解開了。許久前容父和容母的那次爭吵,容父面對他時的愧疚,離家時容母的不舍……一切仿佛都有了解釋。 怪不得容父連他讀書的事情都沒顧得上過問。 比起家人的安危,讀不讀書,前不前程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了。 容灼伸手在自己衣袋的位置摸了摸,里頭是容父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好好帶著的信。 聯想到方才刺客不顧一切也要追馬而去的舉動,容灼頓時就明白了…… 刺客們并非是為了來殺他們,而是在找東西。 難道找的就是他身上這封信? “爹,既然如此他們一定會再來的,咱們趕緊動身離開這里吧?”段崢開口道。 “若他們不放過咱們,離開此地只會更危險?!倍胃傅溃骸斑@里起碼還有個藏身的地方,咱們都躲到屋里關起門,拿柜子將門一頂,還是能撐個一時半刻的,若是在路上被人截殺,那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br> 他這么一說,屋內頓時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去搬救兵吧?!倍胃刚f罷看向一個護衛,“你連夜快馬加鞭進城,多帶些人手來?!?/br> “舅舅,咱們只剩兩個護衛了,不能讓他走?!比葑频?。 相對于搬救兵來說,暫時保證他們的安全更重要。 “我去吧?!币粋€車夫開口。 “不,讓我去吧?!比葑频?。 他話音一落,容母和段崢當即都齊聲反對。 莫說他腿上還有傷,回城的路那么遠,外頭還那么黑,他們怎么可能放心讓容灼去。 尤其在容母眼里,自家這兒子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