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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越焦頭爛額:你衣服呢! 阮知慕一臉無辜:不知道啊可能被哪只小狼叼走了吧。 嚴越看著他眼里狡黠的光,終于明白過來:你故意掉下水的? 阮知慕:啊,終于反應過來了? 嚴越:你特地把我騙過來? 阮知慕靦腆一笑:你都騙我簽下訂婚證書了,我為什么不能騙你? 嚴越一愣。 沒想到我會猜到這件事?阮知慕得意道,大廳角落里擺著的白色雕塑,雕刻的是希臘神話里的愛神阿芙洛狄忒,一般用于婚宴場所。我干了那么多年婚慶司儀,你以為是白混的? 嚴越呆了呆,片刻后,閉上了嘴,嘴唇被池水泡得有些白。 他早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但沒想到阮知慕從一開始就知道。 所以 他想起什么,一怔:你知道我在騙你還簽字? 阮知慕:嗯。 嚴越:你不生氣? 生氣,所以我也騙你一次,假裝失足落水,阮知慕嘟噥,沒想到真的嗆了水,差點沒喘上來氣 嚴越沉默片刻,垂下眼睛,睫毛上沾著水珠,低聲道:對不起。 深夜的游泳池,光線幽暗,兩個人的身影在岸邊依偎交疊,聲音在不大的空間里回響。 察覺到嚴越的身體有些僵,阮知慕失笑:真的這么怕我生氣??? 嚴越極少表現出這樣慌亂無措的一面。 他似乎永遠是鎮定沉穩、游刃有余的,不會有什么事情讓他方寸大亂。 除了有關阮知慕的一切。 阮知慕當然明白。 生活不是游戲,不是打怪升級,不會有類似經歷了XX磨煉,從此等級躍升,就不會再XX的情節出現。 他懂他的害怕,他的擔心,也清楚有的事情必須用一生來治愈。 他們都一樣,都不是完美的人,有自己的無法啟齒的心思。 可是那有什么關系呢。 殘缺的生命,才有補得圓滿的機會。 他們是彼此的不完滿,也是此生,彼此唯一的救贖。 雖然我還是有點生氣,但還是決定給你一個補償的機會。 阮知慕左手搭著嚴越的肩膀,右手舉起來,緩緩地向他伸出了中指。 嚴越:? 他深吸一口氣:你要罵就大聲罵吧,我不會反抗的。 阮知慕:?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歧義,悶笑出聲:我是讓你給我戴戒指。 他的左手無名指有些細,一般的戒指都戴不住,所以一般都會戴在中指上。 嚴越一愣:你你知道?『喤^檮|鍠.饕』 嗯,早上出門的時候,戒指從錢包里掉出來,我就看到了,阮知慕道,漏洞實在太多了大哥,簡直都快被你透成篩子了。 嚴越似乎也被自己蠢到,低下頭,笑了一聲。 嚴越把濕淋淋的人從水里抱出來,迅速用外套裹好。 潮濕的白色襯衫和西褲緊貼在身上,他從褲子口袋里摸出那只藍寶石戒指,半跪在地。 藍寶石,大海和天空的顏色,象征著堅定和永遠。 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即便已經知道答案,他仍然聲音略微顫抖,和多年前那個向他告白的少年別無二致。 阮知慕縮在外套里,看著戒指,眼睫毛輕輕顫了顫:我 愿意兩個字剛要出口,忽然兩人的手機鈴聲同時響了起來。 嚴越接起來,是白川的聲音。 白川大罵:老大,怎么搞的,你居然把羅江也請過來了?媽的我剛到門口,他的車直接把我的車攔在門口,非說我擋了他的,死活不肯讓。 阮知慕接起來,是羅江的聲音。 羅江冷哼:早知道就不來了,什么深山老林的破地方,樹枝把我車門都刮花了。 阮知慕有些吃驚,抬頭看向嚴越:他們 嚴越淡定道:來參加我們明天舉行的婚禮。 阮知慕:哎?! 這么雷厲風行的嗎。 這訂婚還沒訂完,怎么就要結婚了。 阮知慕總算見識到小孩兒有多怕他跑路了。 白川嘿嘿笑起來:阮哥,我給你包了個六位數的大紅包,等著收吧你。 羅江吸了口煙:包得起那么大的紅包,結果連個車都不肯讓? 白川立刻橫眉冷對: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我讓? 羅江:那今天誰都別進去了。 白川怒道:不進就不進!誰進誰小狗! 兩人像小學生一樣爭吵起來。 嚴越突然有點頭疼:早知道就不請他們過來了我打電話給羅江的時候他還挺不愿意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