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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慕: 嚴明華奇怪:你臉怎么這么紅,今天明明沒喝酒啊。 太久沒見到你了,他激動,嚴越認真替他解釋,你知道吧,他這個人就是特別尊師重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激動就毛細血管擴張,控制不住的。 作者有話說: 可惡的蚊子!占我們軟軟便宜! 第44章 吻,冰涼,guntang 嚴明華喝多了蘋果汁,擺擺手說喝不下了,去衛生間解手。 等門關上了,阮知慕瞪嚴越:你生怕不被發現是吧。 嚴越的腳趾勾得他火氣都快上來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九點多,窗外萬籟俱寂,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屋頂的燈泡發著幽幽的昏黃,桌子上一片狼藉,擺滿了吃剩的飯菜、蛋糕、果汁。 阮知慕有些后怕。 雖然嚴明華并沒有注意到桌下的異樣,但嚴越的動作其實很明顯,稍一低頭就看見了。 要是剛才嚴明華真的低頭看了 阮知慕不敢想象恩師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嚴越:你很怕被他發現? 阮知慕:廢話! 嚴越慢吞吞笑了一下:不覺得挺刺激的么。 阮知慕小聲罵他:變態。 他不是那種愛追求刺激的人,萬事穩妥第一,從前和同學一起去游樂場,同學都去坐跳樓機云霄飛車,他就只會嘗試旋轉木馬這樣的溫和項目。 嚴越扣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眼睫毛輕輕顫了一下,用比他更小的聲音道:還有更變態的,你想試試嗎。 昏黃燈光下,嚴越的面頰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一向凌厲的五官似乎也柔和了許多,有了溫度。 他的聲音松松的,帶有些若有若無的、誘哄的意味。 阮知慕覺得今晚的嚴越好像和往常有點不一樣:你 嚴越又使勁兒攥了一下他的手,他們的掌紋嚴絲合縫,好像要把他的手揉進自己的手心里去。 他的眼睛在昏黃燈光下璀璨異常:我成年了。 阮知慕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呼吸一滯。 洗手間的門開了。 阮知慕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如同一根瞬間歸位的彈簧,和嚴越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嚴越看著空空如也的手: 嚴明華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兩人僵硬地面對面坐著,奇怪道:你倆吵架了? 沒有,阮知慕說,我也上個廁所。 關上洗手間的門,他長呼了一口氣,肩膀塌了下來。 他確實,還沒有做好真的和嚴越戀愛的準備。 毫無疑問,嚴越是優秀的,英俊的,年輕的,充滿魅力的。 他的告白赤誠熱烈,勝過夏日烈陽。 可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阮知慕想了一會兒,有點琢磨過味兒來。 問題在于,他好像一直是把嚴越當小孩看的。 一開始是作為監護人來照顧他,給他做飯,洗衣服,照顧起居,后來嚴越明里暗里向他告白,他沒聽出其中的情意,也是因為確確實實只把他當一個小弟弟,壓根兒沒朝那方面想過。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嚴越在等他表態。 童年經歷的緣故,他對待感情相當謹慎,不會輕易答應與人交往,但是一旦答應了,就一定會全身心地信任對方,把自己交給對方。 在他看來,戀愛類似于一次冒險,前方將要發生什么都是未知的,他必須確保自己處于安全地帶,才會一步一步慢慢邁出去。 這是他保護自我的方式。 可是如果這樣拖著,對嚴越并不公平。 阮知慕擰開水龍頭,冷水沖刷自己的面龐,撫平紛亂矛盾的思緒。 手機忽然響了。 阮知慕用毛巾擦干臉,把手機接起來:喂。 手機那段安靜了片刻,才傳出人聲:是我。 居然是展子航。 自從上次還清欠款之后,他們已經許久沒聯系過了。 阮知慕不知道他打電話的用意,但他并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已經分手了,錢也還完了,就不必再聯系了吧。 展子航的語氣有些古怪,有些急促,又很冷淡:話是這么說,不過你忘了一點,那條項鏈你還沒有還給我。 阮知慕想了一會兒,想起來,是那條當初展子航用來求和的項鏈,據說是在香港買的鉑金項鏈,一萬多一條。 他隨手放在床頭柜上,后來就沒戴過了。 阮知慕:所以,你今天打電話給我,是為了討要項鏈? 展子航:嗯。 阮知慕:我寄到你宿舍,見面就不必了。 過幾天就開學了,展子航現在大概還在老家,過幾天去學校,正好可以拿走。 展子航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嗎,我準備休學了。 阮知慕頓了一下。 展子航:看起來,你也是剛剛知道?我們好歹交往一場,你表現得這么冷淡,我還挺傷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