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H)
程真一怔。 感動瞬間涌起,又被立即驅散。程真放下筷子,縮著肩去避開葉世文的親近,“你是不是沒剃須?好扎人?!?/br> 她沒答肯或不肯。 葉世文性事狂妄,又飲得半醉,游戲人間的猛獸,情話至多保鮮一夜。他無非是看了記事本,貪新鮮,又大男子主義,想演英雄救美。 就算沒杜元作祟,他倆也不會有好結果。 況且杜元已逼她出手。 葉世文慣了程真不會講好話哄人,歷經昨夜,只當二人默認這段關系。隔著T恤去抓兩團挺翹的乳,滿手膩滑軟彈,他低頭含住程真耳垂,“你幫我剃?!?/br> 程真臉紅,“我只有剃刀?!?/br> “剃刀就剃刀?!?/br> “我平時拿來剃腿毛的?!?/br> “又想騙我?你浴室有一只未拆封的?!?/br> 程真拆開剃刀的塑封。 傍晚六點,艷陽終于被煮至九成熟,凝在天角,從炙熱的白轉黏稠的橙。上帝收緊火氣,在為最后上碟前拌入紫藍靛灰的散溢晚霞。 程真坐在沙發扶手,微俯身,托起葉世文下頜。刀鋒銳利,她極小心,輕輕剃凈薄唇邊泛青的胡茬。 仲夏悶熱被這副認真神情消弭。 心靜自然涼。 夕陽映滿屋亮堂。裸露的腿,奶白的膚,嫣紅的唇,甚至她體內幽現的香,殘存昨夜風流過的痕跡。 “你看什么?” 程真抬眼與葉世文對視,被他帶熱度的目光燙著了心臟。 “看你?!?/br> 葉世文嘴角勾起。 程真視線在他五官流轉,“你是不是長得像你媽?” “嗯?!?/br> “她很靚?” 葉世文笑意更深,“想贊我靚仔,不需要拐彎抹角?!?/br> “是不是想破相?”程真臉頰微熱,剃刀刮在葉世文頜線,“只得一張臉可看,有什么好驕傲的?!?/br> “我媽是我見過最靚的女人,你說要不要驕傲?” 性感的不及她清純,清純的不及她嬌嬈。綺媚,綺麗嫵媚,世間艷物大多致命,卻趕不走趨之若鶩的貪婪,葉世文厭惡所有覬覦葉綺媚的男人。 那種目光,對一個女人而言,是酷刑。 程真收起剃刀。手指在他臉上溫柔撫摸,確認無一處遺漏,“我信她有這么靚?!?/br> 只有足夠貌美的女人,才會是戰利品。每位提及她的人,都在扼腕她的早逝——包括杜元。 【他媽死得早,否則憑那張臉,葉世文早就改姓馮了?!?/br> “不吃醋?”葉世文摸上程真膝蓋,湊近她臉龐,“我贊其他女人靚,你沒反應的?” 程真笑了,“那個是你媽?!?/br> 她從來都不是有外貌焦慮的人。 “我媽也比不上你,因為你可愛?!比~世文仰視程真,難得深情,“那首歌怎么唱的?說過請你別要別離,贊過你可愛動人無比……” 萬物有靈,陰陽有道,能量守恒,國際慣例。 靚仔注定不會有靚的歌喉。 程真皺眉,“好難聽,走音走到隔壁七樓那個植物人都要嚇醒了?!?/br> 葉世文痞笑,撩起T恤下擺,吻在她大腿內側。 程真嬌喘口氣,“我等下要上班?!?/br> 他不理會。 剝下她的內褲,又抬頭,含住她腿心的花瓣。 “還有一個鐘,夠時間?!?/br> 程真仰頭,雙手撐在沙發旁的角幾。他的舌鉆了進去,急切尋找最易動情之處。撥開柔軟毛發,在小yinchun上來回舔弄,品嘗鮮花的蕊,好嫩。 “你這里最敏感,一舔就濕?!?/br> 這副身體,葉世文探索整夜,如獲至寶。 程真小腹輕顫,涌出潮氣,連頂在T恤下的兩粒rutou也硬挺了起來,“我只給你半個鐘……” 她還要梳洗才能出門。 葉世文低聲笑,舌頭用力碾在陰蒂上,聽她哼叫,“半個鐘,你食得飽嗎?明明在叫餓?!?/br> 舔舐十分yin靡。 他刻意弄出聲響,口液沿著舌尖淌出,涂滿她的花瓣,又卷緊那粒鼓脹圓rou,吮食所有滑膩。 程真不敢低頭去看。 分秒流逝的光線,混入情欲,逐漸停滯,二人呵出的氣也凝固于半空。程真仰高臉,夕陽為鼻角翹唇暈了層淡金,順細頸往下,直至雙腿盡頭。 室內,男人為美色伏身,以肝腦涂地的姿態。 兩道柳葉眉,色黛如巒,越擰越緊。驟然松開,松得雙眼睜圓,又蹙起,蹙得氣力盡失。 她在抵御體內流竄作祟的快慰。 越舔越癢,陰蒂被舌尖拍得發麻。經他磨咬幾口,立即腫如黃豆,嬌嬌挺著。下一秒,又被抿入嘴里猛嘬。 她受不住了,俏目盈淚,臍下隱隱痙攣,架在寬肩的雙腿陡然夾緊,“到了……不要咬……” 吞咽聲格外清晰。 程真被拽著往下,跌睡在沙發上。T恤順勢卷高,裸露一身銷魂記號。 那條白色圍巾不知何時被拋在地面。 “啊——” 她被立即穿透。 突如其來的撐扯,身子軟綿,又泄下一股潤滑的水,刺激葉世文狠狠撞她。半個頭在沙發邊緣遞出,程真長發墜地,渾身泛粉,似足一具任人擺弄的情趣玩偶。 葉世文劇烈聳腰,盯緊二人交合之處,“你今晚別去了?!?/br> 他還想與她鴛鴦戲水,讓程真赤裸跪地,被水打濕全身,小巧嘴里填滿他胯間的大型玩具。 就像她現在這樣——狹窄xue口,吞吐艱難。 只有這點時間,哪夠他玩。 “慢點……太快了……” 程真壓抑叫聲。下班時段,若被上下樓的鄰居聽去,真以為她人小胃口大,欲壑難填,要做一日一夜。 葉世文嘴角帶笑,摸上兩團甩得激烈的圓乳。乳尖早已挺高,遭他蹂躪一晚,紅得惹眼,忍不住用手指磨刮。 “怕人聽見?” 他看穿了程真。 程真不答,夾緊他腰側。腳跟在葉世文脊骨摩挲,催促他快點完事。 “呵——” 葉世文被她磨得腰脊格外酥麻,手掌沿滑嫩大腿摸去,在身后握緊程真一邊腳踝,往外折起她的腿。 岔得這樣開,更顯yin蕩。 程真羞了,腿心抽搐幾下,又被葉世文猛撞,下意識吮緊他又硬又熱的柱身。二人下體牽連,密不可分,程真半身酥軟,又嗲聲叫喚,“你快點……” “究竟要慢還是要快?” 他俯下身,銜住一邊rutou,用力地吮。 “啊——痛,會痛!”程真尖叫出聲,眼內盈滿委屈,“松口,你松口,好痛,你為什么總是要弄痛我!” 疼痛讓她繃緊身體,招致葉世文更兇惡的撞擊。狹窄腔道哪承受得起這種力度,化作一池溫水,浸著,潤著,拼命討好那根粗長yinjing。 那粒綴在花苞上的rou蒂,被粗糲毛發反復碾過,程真忍不住輕顫。 “痛了,你才會怕?!?/br> 他松開口,嬌嫩rutou腫了一圈,乳暈被吸出深紅色澤,隨沖撞搖曳,迷人而艷麗。葉世文整個人覆上程真,只盯緊她淪于情欲的臉,偏不贈吻。 狂妄加深了目光的掠奪。 “怕我,你才會愛我?!?/br> 程真的心在戰栗。 徹夜纏綿,他哪有醉,句句刻肺入心。 “自私……”她抿緊唇,呼吸急促,不知要抵御抑或迎合,“你不愛我,還指望我會愛你?” 葉世文吻了下去。 抵在她身體深處,碾磨盡頭至軟那道入口,又不停抽出小截,高頻撞擊,捅得她紅透了,熟透了,濕透了。 她被奪去呼吸,身體感官放大,高潮如期而至。 層層迭迭的綿rou,像千萬張嘴,在吮,在咬,在含,在舔,他又生生漲了一圈,硬得渾身有泄不出蠻力。腔道痙攣時不斷涌出暖流,刺激guitou,葉世文便失去控制,一再沖撞。 直到最后一滴jingye被榨出,才肯停下。程真汗水落入鬢角,一頭長發纏上彼此的肩,纏上葉世文的心。 所有吟叫微不可聞,消失在嘴里。 包括他那一句——我會愛你。 世間最可笑的一男一女終于攜手。二人不講道義,妄語頻出,造盡口業,仇家轉世。剝光了衫褲,又起勁地交配,才敢在情欲淪陷之際,講些膽戰心驚的真話。 她如此。 他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