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禾站直身體，笑了下，“現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作者有話說：

    我編的詞，沒有這樣的游戲！

    不出意外就明天周一入v了，都有小紅包~

    寫給喜歡的人看hhh，每天更新完看到你們的留言，就還挺開心的~

    新的一周也好好工作，好好學習喲！

    第12章、對峙

    梁季禾盯著她看了數秒,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學會了？”

    “……沒?！标愖右沟椭^，眼神無處可看, 覺得此刻回答什么都只會增添曖昧。

    “倒也不用會?！?/br>
    明明有風，但剛剛那幾秒的空氣卻像是不曾流動過，所有的事和物都紋絲不動。

    陳子夜整個人縮在寬大的羽絨服里, 露在外面的只有她那張素凈和明媚不沖突的臉，鼻尖被涼風吹紅, 耳朵也微微發熱，根根分明的睫毛上沾著一層水汽, 不知道怎么應對時，她就選擇不說話。

    梁季禾溫和問她：“冷嗎？”

    “……有點?！?/br>
    “走吧，送你回去?！?/br>
    陳子夜搖頭說不用，“我還要等觀妙?！?/br>
    “我另找人送她，用不著你干等?！?/br>
    “沒事的……”陳子夜往后退半步，目光卻投到梁季禾腳邊……是一只毛發銀亮的黑貓。

    眼睛直直盯著她，閃著黑夜里帶有一絲攻擊性的幽藍光。

    她這么想著, 下一秒那只黑貓已經彈射到她的大腿上，爪子劃過羽絨服失去支點, 嗖一聲閃開。

    陳子夜本能去躲，崴半步就已經整個人摔進了噴泉池里。

    梁季禾伸手速度很快，但還是晚了一步。

    水花四濺, 羽絨服護住了腦袋, 褲子和鞋卻濕透了……

    胳膊被他抓在手里，使勁一把拉回自己懷里, 冰涼的手指疊在一起, 放緩力道, “小子夜……”

    陳子夜勉強站穩，原地繞來繞腳踝，目光還有點失焦，“應該沒事……”

    “衣服?！?/br>
    “……嗯？”

    梁季禾目光沉沉，忽然伸手，嚓一聲直接將她的羽絨服拉鏈開到底，停住手，“還不脫了？”

    “……”

    梁季禾拿眼神催她，“濕透了?！?/br>
    “哦……對?！?/br>
    羽絨服滴著水，脫下來那一刻還想抱在懷里，被梁季禾一把拿開，下一秒肩上便搭上了他的大衣。他拉緊衣袖，靠近一步，擋住灌入的冷風，哄人一般的溫柔語氣，“伸手?！?/br>
    “……不、不用了，梁先生，您快把衣服穿上，晚上氣溫太低了，很容易感冒?！?/br>
    “你要是繼續站在這里，我確實容易感冒?！?/br>
    “可是……”

    梁季禾沖她笑了一下，“伸手?！?/br>
    陳子夜乖順地聽從他的指引，他脖頸的溫度還留在大衣上，尤其明顯的微熱。

    “走得了路么……”

    陳子夜點點頭，慶幸戴著羽絨服帽子沒有太打濕長發，“能……只是膝蓋有一點痛?！?/br>
    梁季禾半蹲下去，伸手在她膝關節上輕輕揉了一下，“疼嗎？”

    “也還好……”陳子夜往后退半步，不自覺去躲，“我們練功常年摔跤，沒關系的?！?/br>
    梁季禾皺著眉，不置可否，抓住她的腳踝，微微用力，“這里呢？”

    “不痛……”陳子夜甚至原地使勁踮了下腳，“你看——”

    落地時眉頭皺了一下，吃痛的表情被梁季禾抬眼撞見，他帶著點隱隱的怒氣，站起身低頭與她對視，近到鼻尖差點相碰，“不要總不拿自己當回事，哪怕破個皮，在我看來也不會是小事?！?/br>
    “真沒傷著，回去涂點藥就行了?！?/br>
    陳子夜垂下眼，又補了句，“明白，我不會耽誤訓練的……”

    梁季禾被她氣笑，“我看你不太明白?！?/br>
    “……嗯?！标愖右蛊乘谎?，聲音輕到聽不見，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反駁比較好。

    梁季禾沒再多說，拉著她的胳膊往酒店室內走。

    他輕車熟路，穿過一段絨毯的走廊，推開一間陳設熟悉的套房。

    藍灰色櫥窗里依然有光，“舊夢新顏”重啟儀式那天，她昏倒后在這里醒來，陳子夜想起這些。

    不同于上次，梁季禾這回沒有進去，停在門口說話。

    “你進去洗個熱水澡?！?/br>
    他調出微信，屏幕朝向陳子夜，聊天界面停在一位中年職業裝女性的頭像上。

    “衣服需求，告訴她?！?/br>
    “不用麻煩的……”

    梁季禾置若罔聞，手機就這樣舉著，有一種慢一秒即是怠慢的壓迫感，讓人無法不接。

    “謝謝梁先生……”

    梁季禾笑了下回應，停了幾秒才問，“有個問題?！?/br>
    煞有其事的語氣，陳子夜不自覺繃直了背脊，疑惑眼神看他。

    “羽絨服，還要嗎？”

    陳子夜舒展眉心，忙說：“不用的?！?/br>
    “那賠給你？”

    陳子夜不好意思地說，“應該是我賠您一件新大衣?！?/br>
    “那倒不用?！?/br>
    擔心是什么貴重品牌的定制樣式，不容易找到，陳子夜留有余地地回，“……我去找找同品牌的衣服，不過您可能得給我一點時間?！?/br>
    “多久？”梁季禾拿話逗她。

    陳子夜低著頭認真算了算去市中心商廈的時間，“三天可以嗎？下周三晚上我不加練?！?/br>
    梁季禾盯著她，像是在說公事，“那我下周三找你，就要我原來那件?！?/br>
    陳子夜輕輕嘆氣，有點負擔的神情，“……我盡量找到一樣的?！?/br>
    “就這么不樂意幫我洗一下？”

    見他聲音含笑，陳子夜才反應過來他在說笑，神色松弛了一些，“行的，我一定手洗?！?/br>
    梁季禾沒所謂地嗯了一聲。

    “那……周三我洗干凈拿給您?！?/br>
    梁季禾本想應下，他倒是無所謂，但是擔心單獨去戲院見她，會讓旁人覺得不妥當，“拿去店里等我，正好二樓的臘梅也長得不錯?！?/br>
    說起“臘梅”，陳子夜自然聯想起那日的失約……

    擔心引他不悅，陳子夜快速點了下頭，主動說：“那我晚上七點去?！?/br>
    “嗯，鑰匙給你了，就隨你什么時候去?！?/br>
    陳子夜別開眼，沒敢看他眼角的笑意，又道了一次謝轉身先進去房間。

    —

    當晚，從席上下來，觀妙約了那人在酒店空無一人的天臺游泳池邊見面。

    按時來的卻是個女人。

    發怔間，眼前已經被她丟了一摞打印資料，全是微信聊天和轉賬記錄，隨便掃一眼便是露骨的“想你”、“愛你”，羞恥心隨這些紙張一起傾倒碎裂在地。

    “你干什么？！”觀妙只穿了一件緊身羊絨裙，心寒得打顫，佯裝鎮定，“我不認識你！”

    “你不用認識我，我就是來告訴你——你不用等了，他不會來了?！?/br>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女人趾高氣昂的以勝利者的姿態，拿食指戳了戳觀妙的額頭，“你還不明白么……他十年前就已經是慕城戲劇院演出辦的副主任，現如今國字打頭的獎項和職稱能掛一整面墻?！?/br>
    “你想說什么……”

    女人譏笑一聲，“你愛得死去活來的張沅祈師叔，可不是靠彈琵琶就能混到今天這樣的?！?/br>
    “……”聽到“張沅祈”三個字，觀妙本能得捂住自己的小腹，“我們沒什么好說的?！?/br>
    觀妙轉身疾步要走，大不了魚死網破，公開了最好，懶得撿地上的那堆廢紙。

    她急急忙忙給陳子夜發了條微信。

    ——天臺游泳池，快來救我。

    只幾秒，胳膊卻被那個女人死死抓住，使勁把她往游泳池邊拖拽。

    觀妙慌亂掙扎，卻又擔心會傷害到腹中胎兒，只好順著她的力道走，“你松手！”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女人狠狠掃了她的小腹一眼，“什么忘年戀，什么相見恨晚，不過是你這個小狐貍的把戲，哪個男人抵擋得住小姑娘主動送上門？崇拜仰慕是假，爬上床才是真！別說是你，就算是讓張沅祈身敗名裂，那也不過是捏死一只螞蟻那么容易！”

    “你是張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