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
“……” 獪岳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余力回答,他現在處于一種格外刁鉆的狀態,渾身上下都被揍得疼得不行,但偏偏還沒什么實質性的傷,開口就想要抽氣,還想罵人。 ——他媽的,宇髄天元究竟在哪兒練出來的這一手,忍者居然連這方面都擅長嗎?這已經涉及到刑訊了吧? “回去吹你的葫蘆吧,明天還是這個時間,記得別遲到?!?/br> 看見他沒說話,宇髄天元也失去了斗嘴的樂趣,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就把胳膊揣在和服懷里,不緊不慢地踱回屋,準備去看他還沒整理完的吉原情報,最后幽幽甩下一句只有他這種級別才能提前得知的消息。 “最近再努努力,爭取把常中練出來,煉獄那邊有個任務,過一陣子需要在總部調動人手,你這個級別估計會被優先考慮——能讓‘柱’出手的任務,可說不準會碰到些什么鬼?!?/br> * 上午去宇髄天元那里挨揍,下午則非常努力地吹葫蘆,聽說蟲柱蝴蝶忍的繼子最近也沒接任務出去,每天泡在恢復訓練室給復健隊員做陪練,據說還沒有人能在反射速度中贏過她。 久而久之,因為級別差得太遠,也有鮮少有隊員去找不痛快,陪練都寧可去挑神崎葵,忙得神崎葵整天轉得像個陀螺,要照顧傷員,要給復健隊員陪練,還要在我妻善逸磨磨蹭蹭抗拒喝藥的時候去找獪岳告狀,以至于連鋼鐵心腸的獪岳都不由得動容,干脆接下了每天監督廢物兒子喝藥的任務。 “反正我中午也會回來,畢竟是同門,那廢物惹麻煩總要管一管?!?/br> 接過藥碗的動作已經格外熟練,獪岳覺得自己再多呆一陣子,說不定都可以客串蝶屋護理人員了,而這種熟練度都是拜廢物兒子所賜——真是越想越生氣,想打兒子。 “非常感謝……啊,說起來,稻玉先生?!?/br> 直到兩人交接完藥碗,忙昏頭的神崎葵這才突然想起來什么事一樣,抬手叫住了端著藥準備離開的獪岳: “能麻煩你通知一下炭治郎先生他們嗎?下午叫他們來身體機能恢復訓練室,復健可以開始了?!?/br> “知道了?!?/br> 獪岳點了點頭,目送匆匆忙忙的少女離開,然后才把目光落在了藥碗里顏色詭異的湯藥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廢物兒子他們可以開始復健了……那是不是說明,他也可以揪著善逸練習常中了? …… 獪岳一直都是一個行動派,想到就做,果斷順手帶了三個葫蘆過去,往廢物兒子和他那兩個智障隊友面前一人擺一個,語氣冷淡地告訴他們等從恢復訓練室回來記得吹。 “哎?吹葫蘆,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是要吹出聲音嗎?” 尚且沒意識問題嚴重性的長男隨口問道。 獪岳:“呵呵,要吹爆?!?/br> “……” 病房里突兀地沉默了兩秒鐘。 “哎???!吹爆,認真的嗎師兄?這可不是氣球,也不是什么動物皮,這是葫蘆,是葫蘆哎!你真的沒在開玩笑嗎???!” 我妻善逸一個猛撲就竄過來,舉起手里分到的那只硬皮葫蘆,雙眼瞪得比銅鈴都大,滿臉不可思議地沖著獪岳問道: “真的不是在耍我們玩嗎?這種東西怎么吹得爆,難道師兄你能把它吹爆嗎?” “不能?!豹溤篮敛豢蜌獾鼗卮穑骸八晕乙苍诖岛J,誰有心情給你開玩笑,廢物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個笑話了?!?/br> “又說這么難聽的話?。?!” 我妻善逸立刻露出了崩潰的表情: “好過分!為什么???!突然就要開始訓練,還要吹葫蘆,又要被師兄罵,感覺生活都黯淡無光了!” ——嗚嗚嗚,只有可愛的女孩子能治愈他這么悲慘的生活,但是在蝶屋他和女孩子有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少,小葵也不愿意再來叫他喝藥,都是拜托師兄幫忙,他已經嚴重可愛女孩子不足了! ……雖然說由師兄來也不是不行,這兩天的師兄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累到懶得生氣的程度,偷偷蹭過去挨著坐下也不會被罵,除了偶爾嘴巴毒開口諷刺他兩句,其余時間都顯得有點怏怏的,屬于特供版本,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師兄似乎連行動都很小心,仿佛避免牽動肌rou一樣。 受傷了嗎?但是聽起來也不像是受傷的聲音,隊服也好好穿著,羽織披在身上,除了胸口那兩枚不檢點敞開的扣子,就完全沒了什么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判斷不出來究竟有沒有傷勢——越來越好奇了,師兄每天上午究竟是訓練的什么??? 我妻善逸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前兩天還發現了師兄竟然哭過,這幾天就又一副身體不適的做派,真的很讓人在意師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辦?要問嗎,但是師兄這種性格,絕對會惱羞成怒罵人的吧,甚至還可能因為“廢物師弟發現自己哭過”而導致羞憤打人……但是真的好糾結啊,他都沒見過師兄哭起來的樣子,為什么就被別人給弄哭了??! 因為“問出答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并且還極有可能喜提一頓打,所以就算心里在意得很,他也不敢問出口,我妻善逸就這么自己生起了悶氣。 分明他們才是同門,從桃山修煉的時候就在一起,是比別人都要牢固的、接近于“家人”的羈絆,吵過架也打過仗(雖然是他單方面挨揍),見過彼此所有糗態,甚至前兩天還一起睡了(午)覺,偏偏師兄哭的時候他不知道,師兄也沒打算讓他知道……明明,就算是哭,也應該讓他見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