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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學了這么點,不華麗,完全不華麗,甚至還很老土!稻玉,一整天,我老婆應該能教給你很多東西吧?” 獪岳用沉默代替回答,他覺得不太好意思說都是因為當天下午只顧著打兒子了,萬一被詢問了原因怎么辦——被問到為什么要揍你師弟,他是回答因為你老婆被嚇哭了,還是說把廢物兒子那腦袋進水的言論拉出來再說一遍? 無論怎樣都很丟人,還不如保持沉默。 “算了,反正我來教你也是一樣的?!?/br> 宇髄天元很顯然已經對他不積極回復的態度習慣了,“格拉格拉”轉了轉脖子,然后沖著他一招手,拇指比向面積不算太大的訓練場: “沒學新東西,那就算你在練習投擲了,去比劃比劃,先看看你的進度,最好是能在一個月內讓你適應我的戰斗方式,吉原那邊有不對勁的消息,如果能摸出來,說不定是條大魚?!?/br> ——大魚。 能被“柱”稱作大魚,難不成是十二鬼月? 獪岳聞言便把目光挪了過去,然而這么說的家伙卻并沒有多提的意思,反而又給他潑了盆冷水。 “你小子看什么看,早著呢,還得潛入收集消息才能確認,原本還指望你也能做到潛入,結果偏偏是吉原……” 這么說著,宇髄天元露出了一副郁悶的表情:“那群女隊員都只會殺鬼,根本不懂怎么隱藏身份,調查潛入還要我老婆才能做到——” 話還沒說完,尾音就突然戛然而止,在兩人一起邁往訓練場的途中,這突兀的停頓似乎昭示著不太好的事即將發生。 “……啊,對了?!?/br> 銀發紅斑眼妝的男人似乎突然想起來什么事,瞇著眼睛向這邊看了過來: “稻玉,我老婆昨天是不是被嚇哭了?” 獪岳:“……” 第41章 師兄剛才哭過? 獪岳警惕地后退一步:“又不是我嚇哭的?!?/br> “果然有啊?!?/br> 宇髄天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其實須磨很愛哭, 她自己也記不住,如果你說她一整天都沒哭我才覺得不對勁,不過你又不說話,看你這么心虛我才問的?!?/br> “……哈?” 獪岳感到不可思議。 “你詐我?不對, 你從哪兒看出來心虛的?” “很好認啊?!?/br> 銀發紅斑眼妝的男人嘲笑地斜向下瞥了他一眼: “又沒頂嘴, 又不說話,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心虛了, 這點放你去執行潛入任務可會出大問題,還得多練練?!?/br> 獪岳:“……” 什么???有這么明顯嗎,這么說, 如果是在廢物師弟面前感到心虛, 豈不是也會被認出來? 不、不對,他為什么要想這種事, 誰會在廢物面前覺得心虛??? “不過一碼歸一碼, 我老婆還是被嚇哭了吧?” 沒給獪岳留下幾秒懷疑人生的時間, 宇髄天元又活動了下肩頸,略微帶了點不懷好意的氣息, 沖他勾了勾手指: “剛好我們也應該來練一練, 稻玉,來嘗試一下, 如果你沒被我打哭, 我就告訴你一個練習全集中·常中的訣竅,怎么樣?我記得你的常中還沒練成吧?!?/br> 練習常中呼吸的訣竅,這對于獪岳來講的確很有吸引力, 雖說他覺得這種東西宇髄天元遲早也得教他, 不過既然現在已經提出來了, 那老是瞻前顧后也不是他的風格。 左右不過是打一架, 誰怕誰??? “……如果你不用催淚·彈的話?!?/br> 獪岳的眼神也認真起來,雙手握住了日輪刀的刀柄,忽明忽暗的灼熱氣流從嘴角溢出,毫不猶豫就更換了呼吸,選擇先發制人。 “雷之呼吸·二之型·稻魂!” …… 這一回,獪岳從宇髄天元的總部偏宅回來的時候還算早,因為按照那個滿口“華麗”的家伙所說,練習常中呼吸也是一件挺重要的事,畢竟呼吸法和劍術才是鬼殺隊劍士立足的根本,需要著重訓練,并且因為呼吸與劍術的通性,不用過多教導,獪岳自己在蝶屋也能完成。 所謂的偏門技能對獪岳來說算是錦上添花,但他終究還是作為獵鬼人,而不是手段詭譎的忍者,宇髄天元教他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也不是為了培養出個忍之繼子,主要也只是希望獪岳能更加適合他這種特殊的戰斗方式,所以在一開始大量灌輸偏門技巧之后,他也就被半放養了。 “每天上午記得來熟悉一下我教你的東西,其他時間你就自己修煉吧?!?/br> 宇髄天元說: “呼吸、力量、反應能力,這些你可以去蝶屋的恢復訓練碰碰運氣,如果剛巧有水平還行的家伙給你陪練,要比你自己訓練有用得多。蝴蝶繼子最近應該沒出去,你可以找她試試?!?/br> 獪岳對此不置可否,宇髄天元說的的確沒錯,雖然說最佳訓練人選應該還是“柱”,不過“柱”也的確很忙,就算宇髄天元表現的一副輕輕松松游刃有余的模樣,也改變不了他在和獪岳對打完,還要皺著眉頭去處理不知道從哪兒帶回來的一疊情報。 據說是吉原的,身為忍者,宇髄天元對于捕捉蛛絲馬跡甚至要比“隱”都要強,所以一旦他認為其中有“大魚”,那么就要親自整理一下有可能得到的消息。 他連多揍兩頓繼子候選都沒太多時間,草草扔給躺尸在樹蔭底下的獪岳一張干凈的毛巾,就悠悠踱回了屋,以和自己這身雄壯的肌rou格外不符合的細心,一行又一行地整理著所有可能與“鬼”有關的情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