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
“反、反正也肯定會被揍了,還不如直接問個清楚!因為很在意!所以一定要問!” 這么說著,我妻善逸吞下一口唾沫,給自己壯膽一樣,閉眼大吼一聲:“為什么師兄要不知廉恥地脫掉上衣!” “脫掉上衣哪里不知廉恥了???!” 獪岳以同等音量吼了回去,“脫掉上衣的人多了去了好嗎?!你那個野豬頭隊友天天不穿上衣,按你的說法他才是不知廉恥吧???!” ——不,并不是因為衣服,不知廉恥的主要是師兄的胸,而且野豬裸上身哪里不對了,伊之助正常得很好嗎。 我妻善逸被噎了一下,不過這種理由他又不敢往出說,囁喏了兩聲后,氣勢也越來越弱,大概是意識到似乎事實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師兄去騙女孩子談戀愛”,聲音也越發飄忽起來: “才不是因為那個……而且師兄為什么要和別人的老婆待在一起,脫掉上衣究竟在訓練什么啊,怎么看都很糟糕的樣子,雖然說我的理想型也是年齡比我大的女孩子,最好大兩歲,如果胸也大就更好了……但是師兄對別人的老婆下手也太過分了點吧?!?/br> “誰要知道你的理想型?!誰對別人老婆下手了?!都說了在訓練!你腦子里究竟裝的都是些什么廢料?????!” 獪岳都要被氣到無語了,抬手揪住廢物師弟的衣領拖過來,然后單手抓著罪魁禍首的下顎骨,死死固定住,讓其以極其近距離的位置面對自己,接著從斜胸側剛才被繃帶纏住的位置抽出一枚鋼針,反手兩指捏住,豎在了驚恐的金褐色瞳仁面前。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訓練什么嗎?那就親自體驗一遍怎么樣?” …… 大概是先前因為太過關注“師兄對女孩子溫和”“師兄敞著衣服”,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師兄露出的上半身繃帶下究竟都是些什么,直到被鉗著腦袋以格外近的距離看到,我妻善逸才在后背浮起了一層冷汗。 繃帶很白,師兄的皮膚也很白,按理來說應當格外養眼,或者說會白到晃眼的程度,讓人忍不住懷念起曾經摸了個遍的觸感,蠢蠢欲動搓了搓手指,但當看清雪白的繃帶和瑩白的皮膚之間都藏了些什么東西之后,這種熱血上頭的沖動恐怕就都會變成冷汗,順著臉頰向下滑落了。 密密麻麻銀白的刀片,數不清的閃著寒光的鋼針,帶血槽的飛鏢,甚至黑色的鋒利苦無,還有看不出作用的藥丸—— 為什么,師兄身上藏了這么多、陰森森、涼嗖嗖,看起來就讓人脊背發涼的尖銳武器??! “怎么樣,善逸?” 在他已經如墮冰窖的狀態下,師兄反而露出了冷冰冰的笑容,冷冽的青瞳里滿是寒冰,雖然連稱呼都順應他的意愿叫回了名字,只不過很顯然,無論是笑容還是稱呼,在這個時候一起出現,似乎都藏不住想殺一個人的眼神。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訓練嗎?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幾天訓練的成果,如何?” 獪岳冷笑一聲: “剛好你也恢復不少了吧,我看你剛才沖過來的速度一點也不慢,那要不要試試,你能不能躲得開?” …… 事實證明,如果被廢物師弟氣到心頭火起,那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打一頓,如果打一頓還不夠解氣,那就打兩頓。 最后獪岳是提著吐魂中的廢物兒子把他扔回了病房,野豬頭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打擊,最近一陣子一直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不嚷嚷打架也不吵著比試,如果不是聲音太粗獷,甚至稱得上一句大家閨秀,也沒給出什么反應,倒是那個養了只鬼meimei的小子一臉震驚,慌張地詢問他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廢物的傷勢加重了。 “傷勢加重?也算是?!?/br> 獪岳語氣平靜道: “更準確來說是多了別的傷勢,不過都不礙事,越蠢的廢物恢復力越好,你快要開始機能恢復訓練了吧?到時候可以帶著這個廢物一起過去?!?/br> 這么說著,黑發青瞳的師兄把手底下不省人事的師弟扔上病床,熟門熟路把神崎葵因為找不到人而放在柜子上的藥碗端起,面色冷靜地捏開昏迷中善逸的嘴,一滴不剩的倒了進去,手段之嫻熟,看得炭治郎遍體生寒,汗毛倒豎。 末了,把空碗隨手扣在一邊,獪岳又“心平氣和”道: “或者,那廢物如果不愿意去,你就來告訴我——我親自陪他訓練?!?/br> * 下午的訓練也算草草結束,宇髄他老婆似乎被他和廢物兒子的相處方式給震住了,后半截都沒想起來哭,甚至看見兩個人飆著雷之呼吸一逃一追,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在邊上給加油鼓勁,一會兒嚷嚷“金發的小弟弟小心后面,稻玉君的苦無甩過來了”,一會兒又給他指導“甩手里劍的姿勢不對,手腕再下壓一點”,完全是一副樂在其中的狀態,姑且算是玩得挺開心。 這樣的話,這女人是不是也不會記得她之前被廢物嚇哭那件事? 獪岳仍舊抱著希望想道。 而且嚇哭她的也不是自己啊,宇髄的老婆只不過是被除他以外的家伙給嚇到了,而且也只嚇到了那一次,可能本人都沒什么印象,就算宇髄天元去問起來那又怎樣,總不能把事情怪在他頭上吧? 可能宇髄天元的老婆不記得自己被嚇哭的場景,也可能是所以這個滿口“華麗”的家伙自己都忘了先前的威脅,總之,在宇髄天元回來之后,他也什么都沒提,只是很順理成章地詢問了獪岳的學習進度,然后露出嫌棄的目光咂了咂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