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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因為梅惠和駱文謙不在家,隔壁噪音頗大,在打墻柜,駱悅人才找了自習室,打算消磨一天。 進了店,他們選了二樓靠窗的位置,梁空坐在駱悅人對面,悠哉剝殼,兩口把那顆茶葉蛋吃了。 之后駱悅人看書寫題,梁空趴在對面睡覺。 十點多的時候,外面出了太陽,厚重的陰云層邊緣,忽然溢出一抹耀眼日光,直直打在大片玻璃上。 淡金的光線折射進室內,強烈又灼目地落在梁空閉合的眼皮上。 他皮膚白,上眼瞼隱隱透出淡且細的藍紫色血管,睫毛烏濃纖長,睡著的樣子沒有平日里鋒芒畢露的攻擊性。 枕一只手臂,另一只手臂半環著自己,是很沒有安全感,自我防衛的姿態。 駱悅人看了一會兒,見他隱隱有皺眉的預兆,立馬回了神,還有些心虛。 好在梁空并沒有醒。 她從書包里抽出一本書脊較硬的資料,從中間打開,豎在靠窗邊的桌角,替他擋著玻璃外的刺眼的光線。 他睡在柔和的陰翳里,發梢輪廓染著淡金色,駱悅人沒有學過美術,但那畫面里的光影對比,燦爛又融合,透著冬日獨有的凜冽與纖薄,和他周身的氣質,講不出的一種自洽。 總歸是很好看的。 這一覺梁空睡得非常長,因為他身高腿長,趴在這種小桌上,不管換什么姿勢都不會睡得太舒服,骨頭蜷久了,會發酸。 醒來第一時間,他抻了一下肩骨,眼睛里的睡意剛散去一些,就見對面的駱悅人欲言又止地盯著他。 “干什么?” 駱悅人停了兩秒,拿筆頭往旁邊指了指。 梁空莫名其妙地看過去。 臨桌有三個跟他們差不多同齡的女生,正枯苗望雨般的看著這邊,梁空不設防地轉頭,跟她們草草對了個眼神。 目光收回來,他又看著駱悅人:“什么意思?” 那三個女生沒有說話,因為梁空睡著那會兒,已經跟駱悅人溝通過了,這會兒只露出期待的表情,等著她幫忙轉達。 駱悅人也不負厚望,對梁空說:“她們想要你的聯系方式,但你剛剛在睡覺,不好意思打擾你,就一直在等?!?/br> 說完,又略小聲地補一句。 “等了挺久的了?!?/br> 駱悅人的聲音在還未醒透的腦子里過一圈,隨著睡意散去,聚攏起來的是梁空的眉頭。 他匪夷所思,目光在那三個女生和駱悅人之間又遞了一個來回。 怎么出現這種情況的? 明明只要她說一句“不好意思,這是我男朋友”就能打發了的事,為什么會發展成那三個女生等他睡醒? 駱悅人這大善人還在幫人傳話。 她到底拿他當什么? 梁空輕輕冷冷一聲笑,喉嚨淤了火氣,聲音反而更加輕飄飄的:“你不是有么?你直接給啊?!?/br> 駱悅人放低聲音:“那樣會不會太不尊重你了,萬一你不想給呢?” 梁空眼底滯著寒氣,卻笑得更歡,點著頭夸她:“你真的挺會尊重人的?!?/br> 最后聯系方式給了,字字清晰報的數。 其中有一個女生說他名字很特別,很少見名字里有空這個字,問有什么講究。 他耐心無幾。 “沒講究,隨便起的?!?/br> 駱悅人這才發現他好像是不太對勁,等那三個女生走了,她握著筆,掌心有點微微發汗。 “你是不是不喜歡給女生聯系方式?” 梁空靠在椅背上,兩臂交疊輕環,單姿態上就一股沖天戾氣,偏把話說得軟和:“怎么會,我聯系人里多得是女生,多這三個不多,少這三個不少?!?/br> 她指間用力,磨著筆身上防滑墊的凹處,好像室內暖氣開的太足了,心口有點悶。 “哦?!?/br> 她說出這個單音,視線依然和梁空對著。 他眸光慢慢有變化,在數秒鐘的安靜后問她:“她們沒問我們是什么關系嗎?” “問了?!?/br> “你怎么回的?!?/br> “我說我們是同學?!?/br>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當時在心里想的時候覺得很順理成章的事,化作聲音說出,卻覺得心虛,每個字都落不到實處一樣。 之前裴思禹說過,梁空從來沒有對外說過她是他的女朋友,學校里都沒人知道,梁空怕麻煩,她自攬身份也有些不恰當吧。 反正他們之間也從來不像談戀愛,她就不想給梁空添麻煩,好像攔他的桃花,也不太合適。 邏輯上是講得通的。 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那天之后,很快就迎來十校聯考,學校放了半天假布置考場。 駱悅人抱著書跟江瑤一起往校門走,正聽她在苦惱十三班張泉那朵爛桃花。 “你說他是不是在拿我當備胎?” 駱悅人接著話問:“什么叫備胎呢?” 江瑤嘆了一聲說:“就是明明不愛,還一直拖著不放?!?/br> 出了高三的教學樓,駱悅人正思考這句話,就聽身邊的江瑤忽然咋呼起來,指著某個方向激動道:“就是她!快看啊悅人!” 駱悅人看過去,一個束著高馬尾的女生被幾個小姐妹簇擁著,走去網球場那邊, 女生長長的發尾自然微卷,鮮紅的絲緞頭花格外醒目,昂首挺胸像只小天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