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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為那兩秒不易察覺的停頓細想, 通話結束,咬著筆頭, 繼續撲進題海。 甚至連之后她和梁空之間的聯系慢慢變少也不曾察覺,他們的生活節奏原本就不一樣。 不同軌,也正常。 她不知道的是, 那次梁空約她,裴思禹也沒有去。 因為保送失利, 他自己多想多慮,覺得抬不起頭, 有從小圈子里淡出去的意思。 駱悅人無意識的舉動,很像一種他們約定好的跟隨。 連索卡都會在到場掃視一圈后,調侃道:“好學生就是跟我們不一樣啊?!?/br> 直到放寒假前, 駱悅人跟梁空只單獨出去過一次。 那一次也是不歡而散。 他們在城南的一家自習室見面, 駱悅人背著一書包的資料課本, 梁空連張紙都沒帶。 他穿一身杏白的絲絨運動裝,很奶氣的淺色,由寬肩長腿的硬件和一身囂張拽勁撐著,拉鏈提到頂,踩一雙白底的涂鴉板鞋,額發搭在清冷眉骨上,眼瞳缺覺一樣含著倦氣。 太鮮活了,儼然一個嬌生慣養又有一身厭世感的懶怠大少爺。 尤其手里還拎著半瓶熱奶,可能已經不熱了。 他表情里也一點熱氣沒有。 駱悅人瘦削的下巴掩在絨厚的藍色圍巾里,一說話,唇邊飄淡淡白氣。 “你沒吃早飯嗎?” 他聲音冷淡,吝嗇地迸出一個字:“嗯?!?/br> 吃個屁,昨晚熬了個大夜,天快亮才沾床,要不是手機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備注里有駱悅人三個字,誰也別想讓梁少爺離開被窩。 他起床氣一直都挺嚴重的,身邊朋友都知道,梁空缺覺的時候脾氣最爛。 駱悅人感受到了。 她穿羊羔絨外套,領口系小小的蝴蝶結,兩側有口袋,手指伸進去,掏出個什么。 掌心攤在他面前,白色的透明小塑料袋里裝了一個茶葉蛋,餛飩鋪子老板送的。 “這個吃嗎?” 駱悅人說話沒底氣,她總覺得這大少爺太難伺候了。 梁空沒說話,動作倒是快,跟沒收一樣,手一伸就卷到自己兜里。 駱悅人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手心,細白手指收攏,重新揣回口袋里。 她抬頭打量他。 瀾城冬天還沒有下雪,可能今年也不會下了,新聞說的。 但是節氣已經過了小寒,滿街來來往往的人,大多都穿著臃腫,或是像駱悅人這樣,圍巾手套,保暖御寒的工具戴得整整齊齊。 他呢,穿得真好看。 也是真單薄,好像不怕冷似的,旁邊要是站個攝像,這些頻頻回顧的路人十有八九會猜他是什么潮牌店的打版模特,在反季節拍春裝。 “你不冷嗎?” 駱悅人觀察過他。 他這人傲在骨子里,平時跟人說話一身金貴,尤其是脖子,個子那么高,卻少見他低下來遷就人,大多時候,只將薄白的眼皮輕慢地斂下來,濃睫俯低,那道顯他多情的開扇眼褶自動消失,帶走最后一點折中委婉。 只需要這么一個幾乎稱不上幅度的動作,一股子冷淡不羈,立時蘊滿身。 他這會兒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看她,聲音也似這灰蒙蒙的歲末天氣。 “你有什么指教?” 梁空困得不行,沒有什么話欲,在心里預估了一下,她要是說什么穿多點小心感冒之類的廢話,他就應著。 但駱悅人沒說。 在他冷淡的視線里,駱悅人心緒不穩地涌了一下,抿唇后,她從自己脖子上取下圍巾,遞過去:“你要不要這個?待會你可以把這個放在桌子上趴著睡,會舒服一點,你是不是很困???” “昂,困死了?!?/br> 還是那副大少爺姿態。 但細聽能發現,好像態度轉晴了一點。 他沒接,兩只手還插在自個兜里,好像多動一下都能把他累死似的,目光從圍巾上、順駱悅人胳膊,一直移到她臉上。 她最近好像一直在感冒,小巧白凈的鼻頭和眼周都透著一層病氣紅暈,輕輕吸一下鼻子,瞧著都嬌得要命。 舌尖輕抵了內腮,他移開視線,不自在地咽了咽,暴露在外的分明喉結隨之滾動。 那么無聲的少年意亂,就在這冬日灰天,行人腳步匆忙的街頭。 小廣場上的野鴿子巡飛了一圈,沒覓到食,又落回文人雕塑的肩上,收攏野性難馴的羽翅,諦聽無欲無求的圣賢詞。 駱悅人單純地望著他,看著他呼吸間溢出的略顯急促的白霧:“要不要呀?” 梁空輕咳一聲,沒人知道他故作瀟灑插在兜里的手指緊了又緊,好像什么大事臨場促使自己務必自在放松的預備動作。 駱悅人只見他躬下身子,脖頸朝下低,懶又冷淡地說:“幫我戴?!?/br> 駱悅人覺得他傲嬌死了。 “能不能再低一點?” 梁空照做,與她齊平視線,微挑眉,示意:這樣滿意了? 圍巾很長,她手臂環過他后頸,繞了一圈,忽然起了一點壞心,問他:“要不要系蝴蝶結?” 這是她最近剛學會的花哨系法。 某人眼色一愣,威脅意思明晃晃的:“你系一個試試?!?/br> 駱悅人快速繞完,小聲吐槽:“現在嫌娘了,之前不是小紙條都要粉紅色的嗎?!?/br> 這家自習室跟一般自習室不太一樣,里頭還有甜品和飲料,也允許自帶氣味正常的餐食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