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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撞山上了?!?/br> “趕緊逃命?!?/br> “上面的人呢?” “該死的早晚都得死,現在船快沉了,躲在這也活不了了,快走吧?!?/br> “大哥?!?/br> …… 伴隨著說話聲,門外響起了急促的奔跑聲。 沉船??? 她這不會是穿到了泰坦尼克號的現場直播里了吧? 艸 爆了句粗口,唐昭撫了撫腰間撞傷的地方,深吸一口氣忍著疼痛起身。 隨后開始麻利地做逃生準備。 屋子就這么大,能供她選擇的余地很少。 所有死在沉船災難中,如今無非兩種死法,要么淹死,要么冷死。 但不清楚外面的環境,唐昭唯有按照最壞的打算來。 唐昭兩種都要避免。 她翻開了屋里唯二的兩個木箱子。 兩個箱子里放得都是行禮。 唐昭每個都翻看了,然后用包袱開始裝了最需要的東西。 隨著時間的流逝,船體慢慢開始傾斜,唐昭在這期間發現了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她現在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很糟糕,不,應該說非常糟糕。 四肢綿軟無力使不上勁兒,渾身上下酸疼不已。不知道是有暈船的毛病,從開始到現在頭暈惡心反胃的癥狀還在不斷加重。 這幅身體很難在這樣的情況下很難活下去。 唐昭的臉色越發難看,她扶著墻,跌跌撞撞地走到墻邊,扶正剛剛滾動的木盆。 然后把收拾好包袱塞進去,打了個結固定在木盆上。 木盆有些沉重,對于唐昭來說有些吃力,但她一咬牙,沒敢耽擱時間,硬是端起來了。 這么點時間,船傾斜地更厲害了,水流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浸濕干燥的地板。 不過幸好這里離撞擊點還較遠,水還不深。 但估摸著也快了。 唐昭踩著水,走到門邊。 打開門外面空蕩蕩的,早已沒了人,該逃的都逃了。 站在幽冷昏暗的甬道向前看到船頭的位置,那里的船體部分已經完全破了個大洞,山體凸起的大石塊刺了進來。 河水正順著缺口灌進來。 “艸?!?/br> 唐昭臉色鐵青,沒控制住罵了一聲然后急急往外跑,爬上樓梯。 很顯然木頭遠比不上鋼鐵的承受力,她剛剛跑過,咔嚓幾聲船頭位置完全塌陷,大量的河水爭先恐后地奔涌進來,瞬間淹沒了唐昭剛剛所在位置,直逼甲板而去。 水的重量拖著船往下狠狠一沉,唐昭剛走到拐角處就腳下不穩,一個顛簸就跪坐在地上。幸虧她眼疾手快扶住了墻,才沒滾下去。 她呼出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陷入黑暗中的船艙底,只看得見水面不停地波動激蕩。 簡直是驚魂一刻??! 唐昭后背起了一層冷汗,頭皮麻麻的,她揉搓了下冰涼的臉,起身繼續往上跑。 那邊困局剛解決,這邊還沒走上甲板就聽到的動靜直接讓唐昭黑了臉,瞬間明白過來剛剛那幾人嘴里的話,指的是什么意思了。 此時外面刀刃利器碰撞的金石之音和慘叫之聲不斷,刺耳難聽。 唐昭仍不敢停下,深吸一口氣咬牙繼續往上。 一上去,甲板上滿地死狀各異的尸體,毫無預兆地撞入她眼中,血腥又殘忍。 肚腹破了個大洞,血rou模糊地大腸內臟流了滿地都是平常,離她最近的一具尸體直接沒了腦袋,脖子上碗大的傷口正沖著她凸凸流血。 一陣風吹過,唐昭只感覺自己的脖子都是涼的。 她抬頭看了一下天。 大河上的天氣受水蒸氣影響蒙上了一層層薄紗,頭頂烏云罩頂,看不見半顆星星,連月亮都躲了起來。 真他,媽,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與之相比,船斜前方聳立在黑暗中高不可攀的山崖都顯得沒那么可怖了。 事實上,這艘船非常大,除了甲板下,這上面還蓋了兩層。整艘船不算精致,但勝在大氣能裝上不少人。 那兩層單層建筑就占了甲板面積的三分之二,此時里面仍然亮著燭火。人影交錯,你來我往鏗鏘之聲不絕于耳,白色的窗紗濺上了紅痕,透出醒目的紅。 唐昭環視四周以最快的速度將船上目前的所有信息掌控,計算著時間開始在地上四處搜尋起來。 當然,地上的情景讓人看起來十分不適,胃中翻涌。 同類的死總會讓人心里不舒服,更別說死得這么慘的。 唐昭的新身體處處都顯得有些廢,跑不快扛不動,但獨獨一雙眼睛卻生得好。 黑暗里仍然將東西看得請清楚楚,因而沒廢多大的功夫她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了。 她眼睛一亮,忙上前從他腰上抽出,舉在眼前看了看,又試了一下。 唐昭咧嘴一笑,終于高興了。 好刀! 唐昭用新獲得的短刀割了一截布條纏上刀刃,然后就往包袱一塞。 找到了東西,她也不耽擱了,直接端起木盆咚咚跑到船邊,腳一跨過船沿就往河里跳。 一入水,她就打了個哆嗦。 水太涼了,而且是凍骨頭的涼。 唐昭吐出嘴里的水,在找到了自己的木盆后,就往遠處游去,竭力遠離船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