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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因正確觸碰了機關,吱喲一聲自己往兩邊縮起。 君之收起了刀,率先進入墓室。 寶樂郁卒。 你的理論知識儲備的確沒有令我失望,沈忘言拍拍她的肩,但是下面的世界,他比較在行。說完,沈大少爺也邁開步伐,走了進去。 寶樂回過神,不可否認沈忘言的話是有些打擊到了她,但那并不會令這個小姑娘消沉多長的時間。周圍的一切對寶樂而言都十分新鮮,她知道自己有不足,所以才在面對這些從未接觸到的事情的另一面前,表現的極度興奮。 中心墓室比甬道要寬敞許多,不過卻也更加低矮,寶樂從門里進來就發現墓室頂太低了,幾乎要挨著她的腦袋。當然如果作為隊里最矮的都要頂著頭了,對于兩位從長相到身高都極為接近的男士來說,那就不得不俯身才能在墓里走動。 墓室中心擺著一口棺槨,四周也沒有別的裝飾或者物件,倒是右側磚墻后有一道小門,估計是耳室,存放墓主人陪葬品的地方。 沈忘言摸著黑走到棺槨前,伸手撫摸了一下棺木,看他的神情,寶樂還以為他要開棺看看。不過等了好一會兒,他也沒進一步動作,膽小的小姑娘這才挪了過去。 你在怕什么?沈忘言回頭笑她。 寶樂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又抬頭挺胸佯裝樣子:誰說我怕了! 沈忘言也不戳穿她,但他隨口喊了一句:君之,開棺。 等等等,寶樂迅速退出一丈遠,遮著眼睛,企圖以理服人,這不是文物嘛,我們應該跟上面報備一下吧,能隨便開棺嘛,這樣不好吧! 這下就連君之也沒忍住,輕咳著掩蓋自己憋笑的事實。 不過最后他們還是開了棺,寶樂全程閉眼,跟他們也好,棺槨也好,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君之毫不費力的就推開了棺槨,沈忘言用手手電筒照了照棺中果然,棺槨里的白骨十分凌亂。千年前的衣物早已腐化的只剩最后一點漏著大窟窿的布料,隨意包裹著幾根骨頭,還有幾根在棺槨的另一頭,孤零零的躺著。 從包里抽出一根伸縮棍,沈忘言伸放了一點長度,在棺材里翻找了一番。 寶樂雖然閉著眼,但她聽到了鐵棍和木棺接觸的聲音,幾乎要驚聲尖叫,尋思這人怎么還動上手了,不惡心嗎!不害怕嗎! 收起鐵棍,沈忘言朝君之使了個眼神。 不一會兒,又傳來蓋棺材的聲音,寶樂正在猜測他們要做什么,右肩就被人拍了一下。 走了。 睜開眼,就看見沈忘言帶著戲謔的笑容。 寶樂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也不敢拉下,順便回頭看了看中心的棺木,竟然已經又蓋好了。 小姑娘咬著唇問:你們發現什么了嗎? 走到耳室口的沈忘言說道:什么也沒有。 真的? 想知道?沈忘言回頭看她,自己開棺看看。 其實在開棺前沈忘言就知道棺材里什么都沒有了。古人尸體下葬后蓋棺,一定會用什么東西把棺材封住,蜜蠟也好,鉚釘也好,甚至有用水銀封棺的。但這具棺木并沒有,所以君之才能那么輕易的打開。 不過出現這樣的情況并不奇怪,畢竟之前有盜墓賊進來過,棺槨里也非常符合邏輯的沒留下一點貼身陪葬器物,而且尸骨有明顯的翻動痕跡。 墓葬的耳室要更低矮一些,寶樂隨沈忘言的步伐進入后才發現,這里的高度是她也必須彎腰才能前行的,目測也就有個一米五的高度。 這里怎么這么矮?寶樂抱怨。 沈忘言道:這在古代的墓葬里才算正常,還是你以為墓建好了,是給人走的? 寶樂聽他這話,全身打了個寒顫。 耳室和主墓室不同,里面還有些散落的物件。 幾乎每個角上都放了一堆錢幣,這在風水里就算是聚財。除了錢幣,地上還隨意擺放著一些青銅器,有壺狀的、盤狀的、鼎狀的,也有一些青銅飾物。她腳下這個,以前在博物館里見過,算是古代馬飾的一種,就是馬蹄鐵,反正功能差不多。 寶樂用手電筒照了照角落上的錢幣,因為地處潮濕的緣故,銅錢上遍布綠色的銹痕,也不大能看清上面的圖案。她從口袋里取出白手套,拿了枚銅錢,簡單擦拭了錢幣上的銹跡,又對著手電的光,反復檢查錢幣的正反兩面。 五銖幣,西漢的玩意兒。寶樂鑒定完畢。 主墓室里除了一口棺材什么也沒有,但結合甬道的石門以及角落的錢幣,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一座漢墓,而時間應該在漢武帝前后。 還有一件比較在意的事,墓中陪葬多為青銅器,但這么個大小的墓室,墓主人身份不說多顯貴,至少也用的起銅器、金器或是玉器的陪葬物,如今見都沒見著。 只能說盜墓賊夠狠,挖的夠干凈的。 君之從耳室的一頭找到了個盜洞,經過時間的洗禮盜洞被埋的還算嚴實,就連君之也挖了好半天,才從上灌下一堆泥土,進而看到外面透進來的光。想必民國時的那批盜墓賊,就是從炸開的石門進,再打了這樣一個盜洞出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