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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們哭笑不得,覺得許星黎是特意來炫耀她的新同桌。 英語老師徐楊直來直去,問出許多人不敢問的問題:你倆這是談戀愛了? 許星黎被她嚇得不小心踩到了云硯的腳,連聲道歉之后又抱怨老師:您都嚇著我了。 徐楊挑眉:還有人能嚇著你?那看來我確實功力深厚。 她捏捏許星黎的臉:光是你在說了, 讓云硯同學說兩句? 許星黎本想反駁, 又被她這句話給噎了回去。 她特意帶云硯來走過場,就是為了讓大家能記住云硯, 提高一點他的存在感,免得哪天他忽然就消失了。 所以能讓云硯主動發言,自然再好不過了。 然而也云硯不遂人意, 徐楊和許星黎一唱一和都把話筒遞到他嘴邊了, 他卻沉默了。 好一會兒, 他對上許星黎期待的眼神,無助又彷徨:說什么? 徐楊: 許星黎: 二人對視一眼, 同時嘆了口氣。 徐楊眼神幽幽看向許星黎:你肯定有點別的目的吧?為什么逼著社恐說話? 許星黎覺得自己可太冤枉了,云硯只是話少,可不是社恐。 她掰扯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這不是這兩天鬧了個大新聞嗎?好不容易有個一起背鍋的,當然是要讓隊友替我分擔一下輿論嘛。要提前鍛煉一下他的采訪能力。 即便許星黎說得信誓旦旦, 徐楊還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她也沒戳穿許星黎, 只是笑吟吟說:要不這樣,期中考試你英語滿分,或者比第二名高十分,記者來采訪的時候,我就替你把他賣了,怎么樣? 許星黎戰術性后撤,一副我很聰明你休想坑我的表情:老師你別忽悠我,英語還能考滿分? 英語的滿分作文會登報,所以老師們對作文打分都會慎之又慎,平日考試也基本會壓分,想考滿分簡直難于登天。 徐楊并沒回答,只笑吟吟看著她,讓她自己悟。 許星黎訕笑兩聲,帶著云硯先溜為敬。 說實話,她想找理由的話,以她多年來的魔術圓場能力,分分鐘就能讓她編出百八十個不同的理由。 但她在變魔術的時候滿嘴跑火車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然后忽然變出一個小驚喜來,最后大家的注意力就會落在驚喜的魔術上,而不是她剛剛說了什么。 許星黎摸著下巴思索,喃喃自語:缺了個驚喜啊。 什么?云硯沒聽清。 許星黎露出豁然地笑容:沒事,我剛剛在反思是哪里的節奏出了問題。 云硯問:那你想到解決辦法了嗎? 許星黎:問題出在你身上呀,你接不上,節奏可不就斷了嗎? 云硯帶著一絲茫然點了點頭。 許星黎被她逗笑:你點什么頭啊?下次能接上了? 云硯:我盡量。 一直到早自習結束,許星黎才帶著云硯回教室。 她是故意拖延到這個時間點的,早讀的時候進教室,不僅會被迫在全班的注目禮下進班,還會打斷早讀節奏,容易被老師趕出教室罰站。 許星黎進班之前還洋洋得意跟云硯自夸:雖然我來這學校沒多久,但我已經是個老油條了,知道翹課走哪條路不容易被發現。 云硯記下來:好,我之后在老師面前這么夸你。 許星黎:? 我想著怎么帶你吃喝玩樂順便提高存在感,你卻在想著怎么賣隊友? 許星黎氣得想咬他,卻發現云硯臉上有著淺淺的笑意。 他平日里表情不多,只是淺淺一笑就仿佛冰雪消融一般,萬物萌生。 許星黎頓時忘了生氣,開始反思這是不是高塔后遺癥,或是雪崩后遺癥。 好端端的秋天,怎么會有冰雪消融呢? 二人進了教室,田可第一個跟他們打招呼:早上跑哪去了?一個早自習不見人。 許星黎一臉麻木:在各個老師的辦公室開巡回演講會,起點是校長辦公室。 仿佛不是她主動去各個辦公室,而是老師們爭相傳喚她一般。 同學們被她逗笑,魏閑問:我們班是終點對吧?許星黎同學,開始你的演講吧。 田可舉手:開簽售會嗎?論壇現在高價求購你的親筆簽名。 許星黎沒想到居然有人高價求購她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學生的簽名,沒見過世面地頓了兩秒,問:多高的價? 我幫你問問? 田可愣住,論壇昨天發的高價求簽名貼一下就變成了論壇有史以來的最高樓,同學們大多數都在玩梗,完全沒有人當真。 她也沒想到許星黎居然真的會心動。 畢竟一個簽名而已,高價也高不到哪去。 田可嘆氣,看來自己還是低估許星黎的貧窮程度了。 她從九死一生的雪崩中成功逃生,想的居然不是去廟里燒香拜佛還愿,而是問自己簽名多少錢? 許星黎擺擺手:開玩笑的,不用問了你們是去批發零食了嗎?我后面的柜子怎么都堆成這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