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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子珩:沒, 班上同學也都覺得莫名其妙, 當時全在刷題,班上安安靜靜, 她突然喊了一聲把我們都嚇著了。 許星黎又問:有別的異常行為嗎?時間點呢? 喻子珩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沒有吧就是那節自習之前,班上有人看了你的采訪直播。但班上也沒人議論啊,只是在猜你還會不會參加期中考。 許星黎納悶:為什么覺得我不參加? 喻子珩:他們覺得你要去國家隊訓練了,就不和我們一個賽道了。 許星黎哭笑不得:知道了, 謝謝。 她正要掛電話, 喻子珩連忙喊停:等等!幫我看一道物理題。 許星黎累得只想躺平:應該不急著要?明天看。 喻子珩有點心虛, 小聲說:還是有點急的。 行,知道了,你發過來吧。 許星黎說完就掛了電話,別人幫她提供情報,她幫著看題也是應該的,公平交換。 許星黎這通電話是外放,許致遠和孫韻都聽得清清楚楚,也猜出來了許茜茜為什么哭。 客廳陷入尷尬的沉默氛圍中。 許星黎翻出了筆和草稿紙,準備先把物理題接出來。 云硯主動接過筆紙,說:我來吧。 許星黎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存在感是不是過于低了? 他們剛剛居然不約而同地忽視了他的存在。 換做以前的話,許星黎想偷懶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題目扔給云硯了,但她這次居然都沒意識到云硯在旁邊。 許星黎的危機感上來,這不會是高塔系統后遺癥吧? 許致遠見她一臉凝重,問:怎么了? 許星黎揉揉眼睛,糊弄過去:沒事,就是累了。 她打了個哈欠,一臉困倦地問父母:要討論嗎?大概是我刺激到她了。 孫韻摸摸她的頭:困了就去睡吧,這不是你的問題,你不用做出任何改變,也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我等他寫完。許星黎相信云硯的寫題速度,稍微頓了頓,又提醒說,我和記者打過招呼了,今天采訪過我們的記者不會去深挖我的家庭關系,但你們依然要做其他準備,以免無良媒體搞事。 許致遠一時無言,許星黎考慮得太多,反而讓他心里愧疚。 云硯放下筆:寫完了。 許星黎湊過去看了眼,他后續像是為了追求速度,越往后字跡越潦草。 但喻子珩應該只是求個思路,只要開頭看明白就夠了。 許星黎拍了照發給喻子珩,就帶著云硯上樓了:你還睡之前那間房就好,明天見。 許星黎不放心,睡前拿筆在手背上寫下了云硯的名字。 - 一夜無夢至天亮。 許星黎被鬧鐘喊醒,渾渾噩噩去刷牙洗臉,一直到坐在餐桌前才清醒過來,準備吃東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背上有字云硯?哦,又差點把云硯給忘了。 許星黎抬頭看去,發現云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在餐桌前吃飯了。 她如果不是看到手背上的名字,很可能就忽略了云硯。 早。許星黎笑著揮揮手,若無其事地和他打招呼。 云硯點點頭算是回應。 許星黎糾正說:你得說話。 云硯有些不適應,稍微別扭了兩秒,還是照做:早。 許星黎這才滿意地放過他。 林姨跟她說:茜茜跟著顏顏先去學校了,今天等你的兩位同學嗎? 許星黎:提前說過了,今天不等,怕在上學路上被圍堵。 吃完飯,許星黎和云硯一路無言地坐車去學校,一直到下了車,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許星黎才問:你不會又想搞事吧?你現在的存在感過于低了。 云硯早知道這個后遺癥,答得云淡風輕:沒,可能是后遺癥。 他越是輕描淡寫,許星黎越覺得有鬼: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云硯顧左右而言他:不會再離開你了。 那就行。許星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過多追問他到底隱瞞了什么。 兩個人從校門口開始就不斷遇到熟人,都是些和許星黎打招呼、調侃她昨天的炫酷行為的吃瓜同學。 到樓梯口,發現喻子珩正拿著本英語單詞本在門口蹲她,順便背單詞。 許星黎疑惑:怎么了? 喻子珩:最后步驟沒看懂,能不能給我解釋下? 許星黎適時推出云硯:這是云硯,昨天物理題他寫的,不懂的問他。 喻子珩頓時懷疑起來,表現出極其強烈的不信任:你不會隨便找個人糊弄我吧? 許星黎笑瞇瞇:你聽他講嘛,聽了就知道了。 喻子珩將信將疑,他被許星黎坑過好多次了。 但轉念一想,都等了這么久了,也不差這么點時間,決定先聽聽看,云硯說兩句他就知道云硯的水平了。 喻子珩本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挺云硯講題,卻越聽越認真,連打鈴聲都沒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