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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沙發上,葛地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莫曠楓的皮包。 那個黑色的文件包,她不會認錯,小牛皮包包的提手處,有一點裂紋,全天下也沒有第二個這樣的文件包。 怎、怎么回事! 紀舒臉一下子躁紅了,廚房里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劉彩娟探頭出來:醒了? 媽,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太困了! 劉彩娟推開廚房門,探身出來,手里端著一碗面,面條香噴噴的,上面臥著一個荷包蛋。 給你煮了碗面。 她把面擱在茶幾上,才說:昨天下午,我和你蘇萍大姐拿到了所有學生的諒解書,已經是晚上□□點了,我們又趕緊去派出所提交給王警官,他居然還在加班呢,我們交接了一下,等我回家的時候,估摸著有十一二點了。 紀舒指了指那個文件包,狐疑地問:媽,這個包? 劉彩娟一笑:小莫來了呀。昨晚我和你蘇大姐在家門口碰到小莫了,我說你應該在家里,讓他先上去。我和蘇萍要先去林阿姨家,看一眼紀暢和紀甜、小奕。他們幾個兩天沒見到我們,都嚇壞了。我們耽擱了一個小時左右才回來。你弟弟meimei我沒接回來,最近家里事情多,顧不上 那莫曠楓呢? 紀舒有點忐忑,胸口都起伏起來了,怎么搞的! 昨天的莫曠楓是真的,那他人呢? 我們回來的時候,小莫就站在樓下吹冷風。你說這么大冷的天,還飄著小雨,他怎么不在家里等我們回去呢?他說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結果你在睡覺,怕打擾你,就下來等我們了 然后他就走了?紀舒迫不及待地追問。 他和我們打了招呼,他說他去酒店住宿一晚,今天再來找我們的呢。我說留他在我們這兒休息,他不愿意 像是看出了紀舒的忐忑,劉彩娟說:小莫不錯,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也一起回來了,他工作應該很忙的,人看起來很累。 劉彩娟又拎起來那個文件包:這孩子,包都忘了拿。昨夜里那么冷呢,站在樓下,臉都被風吹紅了。 紀舒的臉一紅。 好不容易挨到了八點,紀舒的手指不住地在餐桌上敲著。 早上的面,她也只吃下去一半。 她好想知道兩件事: 第一,莫曠楓要告訴她什么消息? 第二,昨晚的夢境和現實的邊界在哪里? 叮咚一聲,門鈴響起來。 紀舒顧不得那么多,套上一件姜紅色的大衣,提著莫曠楓的文件包,就沖到了門口:媽,你在家等我消息,我們出去聊 劉彩娟還沒回答,紀舒影子都不見了。 紀舒拉開門,門口果然是莫曠楓,紀舒拉著他就往樓下跑。 一口氣下了樓,紀舒和莫曠楓站在樓棟下一棵梧桐樹底下,枯葉堆積著,樹枝上卻已經有了一些嫩葉。 畢竟是三月了。 莫曠楓接過紀舒手里的公文包。 昨晚睡得怎么樣? 紀舒仔細看他,莫曠楓神色很溫柔。 不裝了,她要攤牌了,紀舒一把拉起莫曠楓的手。 她仔細一看:昨晚一直就不是做夢吧?你就讓我 紀舒有點害羞,有點歡喜,說不清,嬌嗔地說。 莫曠楓突然伸手,把紀舒環進懷里,輕輕把下巴貼在她的頭頂上。 對不起,昨晚 紀舒臉一紅,不就親了一下嗎,還對不起呢,不要這么純情啊喂。 紀舒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快速親了一下,裝作惱怒似地說:別說了!再說我生氣了! 莫曠楓輕輕笑起來:好,不說了。 兩人膩歪了一陣子,紀舒才牽著莫曠楓的手,兩人一起往新美花苑外面走,邊走邊講。 原來,莫曠楓接到紀舒的信息,卻一直沒能聯系上紀舒,最終他直接去機場買了機票,飛了回來。 正如錢桂君所說,他找到錢桂君,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取走了那半張紙巾,還有塑料瓶子裝著的【三步倒】一瓶、塑料袋子裝著的【三步倒】一袋,然后直接飛到了香港。 然后呢? 紀舒急切地問。 莫曠楓說:我有一個在美國的師兄,畢業之后進了一所大型制藥廠,我猜想他們公司有這樣的設備,我就聯系了他。他告訴我,把樣本送到香港,他們公司在那里有一個實驗室,里面就有這樣的設備。 太棒了! 我放下樣本,著急你這邊的情況,就又飛回來了。樣本正在化驗,據說今天 莫曠楓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紀舒看到他的手,臉又微微燥了一下。唉,怎么自己也害羞了呢。 今天中午12點左右就能出結果。我已經叫師兄傳真到理工大的計算機研究所,那里有傳真機。 這年頭,傳真機也不多見,都是大公司和學校、機關這樣的地方有。 紀舒看著莫曠楓,他居然一天里連續坐了三次飛機,從海市到武市,又往返香港和武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