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頁
她們并不敢寫他的名字,所以就寫了他的封號。 在看到謝零離出現的時候,她們嚇得又尖叫了起來,段京遙將她們控制住,問道:你們說的那個西衣夜侯為什么要割你們的舌頭? 她們兩只是搖頭,不停地搖頭,段京遙對著司徒言搖了搖頭,說:看來已經被嚇瘋了。 司徒言的臉很黑,出聲問:昨天不是已經堵住靈氣罩了嗎?為什么還會有鬼進來? 段京遙略一思索:可能是因為先前就進來了。 什么?司徒言嚇得不輕。 段京遙好奇地問:這西衣夜侯究竟是什么人? 司徒言卻冰了音調:段公子,不該你問的最好別問。 這四個字無論是在皇宮還是洛陽城,都是禁忌,誰也不能提的。 一邊的皇后娘娘邁著蓮步走了過來,她手中捻著一塊紫丁香繡帕,邊擦著眼淚邊道:陛下!你可要我為我做主啊!這兩個丫頭明顯就是被嚇瘋了才說出了西衣夜侯這種荒謬的話來。那西衣夜侯是何等人也,怎么可能會跑來割這兩個小丫頭的舌頭?陛下,我看吶,事情根本不是這樣,而是有人故意在搞鬼!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停留在了姜夢槐和她身后的謝零離身上。 司徒言問:你這話是何意? 昨晚我派這兩個丫頭來給陛下和郡主送水果,卻不想她們竟遇上了這種事,偏巧郡主身邊還有一個長得那么像西衣夜侯的師弟,這也不排除不是某人想要裝神弄鬼來嚇唬陛下呀。 姜夢槐聽得楞楞的,腦海里一直在回蕩她的那句偏巧郡主身邊還有一個長得那么像西衣夜侯的師弟,不對呀,當年那個少年明明是個小侍衛,根本不是什么西衣夜侯。 她說的和她想的,不是一個人。 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直言道: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咯?我跟你的婢女無冤無仇,我為何要這樣做? 這她用繡帕掩面說道,指不定是她們撞見了什么不該看的,有人想要割舌滅口呢。那不然,如果真是西衣夜侯,他怎么可能無緣無故來割我兩個丫頭的舌頭呢?這事看起來倒更像是人為 她說完之后,一旁的下人們竟還有人跟著點頭。 她說的不無幾分道理,連姜夢槐都覺得事情應該是這樣,因為她也想不通為什么那西衣夜侯會來割這兩個丫頭的舌頭。 而且,昨晚小謝確實是出去了,難道這事真的與他有關? 她扭頭看向謝零離,見對方一雙真誠的眸子,實在沒辦法去懷疑他,再說他也不可能閑得沒事去割那兩個人的舌頭。 她站出來擋在他前面道:既然你有理由懷疑我,那本郡主豈不是也有理由懷疑你自導自演?故意安排這一出來栽贓嫁禍給我? 你!皇后氣得拽緊了手中的錦帕,郡主,你和你師弟兩個狼狽為jian,割了我婢女舌頭,還反過來誣陷我 住口!皇后,注意你的言行,丞相大人可不想聽到你的這些話!司徒言怒火中燒,重重拂袖離開了。 姜夢槐此刻也很生氣,要不是段京遙將她拉走了,她指不定要爆發出來,跑去把那個皇后的舌頭給割了。 他們離開了這皇后所住的宮殿,段京遙打算再去欽天監看看那靈氣罩是否出現裂痕,姜夢槐故意放慢了腳步,將謝零離往后拽,兩人很快就脫離了大隊伍。 師弟,昨晚你去哪兒了? 他轉頭看她,如玉石相敲的聲音響起:你也懷疑我嗎? 不是懷疑你,只是問問。 問不就代表懷疑嗎? 這我真的只是隨口問問。 那我也隨口問問,如果真的是我干的呢? 哈?她并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像他這么善良的小孩,怎么可能會殘忍到割別人的舌頭呢? 可是,書中的他最終會黑化呀,他也算是個反派,做出這種事來也不是不可能。 她在意識里問系統:現在他身上還剩多少氣運? 25%。 那離他黑化也不遠了。 謝零離看著她在發呆,又問了一句,所以,如果真的是我,你會怎樣? 她揮了揮衣袖,道: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小謝,不是你。 這時,從不遠處走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位穿著玄色錦緞長袍的高大男子,他一頭似瀑布的墨發半挽,用一頂金鑄發冠束起,左邊的耳朵上勾著一個銀色的蛇形耳環,一張英挺的臉即使在這三月艷陽天,也像是染了一層清霜,讓人望而生畏。 來人三十多歲,身材高大,氣度不凡,連那身上的錦袍上都是用金色絲線縫制的,而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同樣是武打出身的侍衛,姜夢槐心中暗忖:這人莫非就是那個攝政王? 他很快就走到了他們身邊,對著她親切地喊道:郡主,你回來了。 她試探的喊了一聲:皇叔? 聽聞你失憶了,看來是真的,竟然連皇叔都不認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