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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夢槐嚇得后縮,不行,不行。 那她會沒命的。 只咬一口,不會死的。他哄她道。 不行不行。她拼命向后躲,半個身子都快掉下床了。 最后還是被他拖了回去,像拖一條魚一樣,拖回了他的身邊。 沒人教過你一個道理嗎?永遠不要去招惹一只鬼,因為他會永生永世的纏著你。 還真沒人教過。 那我今天就免費教你了他欺身而下,咬上了她的脖子,吮吸著從血管里冒出來的鮮血,一股甜得膩人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味蕾,他報復性地吸取著她的血,誰讓她要裝江淮花來欺騙他的?她千不該萬不該以這件事來騙他。 這是他內心的結,那個出現在他夢里十年的女子,不應該被她隨意拿來戲弄。 她更不該來騙他的吻。 喝她一點血算是便宜她了。 要不是因為她有鬼火令在身,他不把她扔進十八層地獄才怪呢。 不過,她的血是真的很甜,他本來只是想懲罰她一下的,可是到了后面卻有些失控,他被美味的鮮血所誘惑,貪戀著她的脖子不肯離開。 直到一把利刃砍向他的頭顱時,他才恍然抬頭,自己似乎喝得有點多了。他看了眼身下的人,她紅著臉恨意滔天地盯著他,恨不得將他碎成八塊。 姜夢槐的脖子疼得不行,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在喝血,可是到了后面,他的動作就輕了下來,根本不像是在喝血,更像是在非禮她。 鬼王殿下,你自己說的你胃口很小呢? 都快喝了她一盅血了。 他道:下次注意。 還有下次??? 鬼王殿下,你喝每個人血的時候都是這樣按著別人脖子不放的么? 那倒沒有。曾經他喝的那些血都是鬼侍們敬獻來的,他可不會隨隨便便就抓著一個人來咬脖子。 他手指勾著一串槐花,對著她的面門一掃而過:今夜,做個好夢吧。 算是對剛才的事一點補償吧。 一陣淡淡的清香飄過,她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 而這一夜,她確實是做了一個美夢,她又夢見了時間回到了多年前,她又見到了那個人。 一個好多年都不曾見到的人。 *** 她猛一下從床上翻坐起來,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的臉,那個男人,她不該夢見他的。 她對他的記憶只停留在七年前,夢中的情節也是七年前的事,她甚至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可是那卻是一段永遠都揮之不去的記憶。 她爬下了床,跑去洗漱了一番,用冷水撲打自己的臉門,才讓自己清醒了許多。 甫一轉身,就見到一身白衣的謝零離站在自己身后,無聲無息的,差點就撞上了。 看著他那張明媚清澈的臉,又跟夢里的那個男子重疊,她一個大喘氣:師弟,你嚇死我了。 她又道:你給我畫的符怎么一點用都沒有呀?我昨晚差點被那只鬼給咬死了。 她去摸自己脖子,可是卻驚奇的發現并沒有傷口,也沒有血跡,甚至一點痛覺都沒有。 奇了怪了。 謝零離道:師姐,你把符紙給我看看。 她將衣襟內的三角符紙取出給了他,他將符紙展開來看了看,抱歉地道:師姐,不好意思啊,你看我這腦子真是蠢笨至極,我把驅鬼符畫成夢鬼符了。 ??!! 姜夢槐差點就翻白眼了,有點佩服他這都能畫錯,虧她昨日還夸他多么厲害呢。 就這 果然如傳言中的一樣。 就這樣子,還黑化? 所以她昨晚是夢見那只鬼了?并不是他真的喝了自己的血?可是為什么那感覺那么真實呢? 謝零離收住嘴角的笑,又道:師姐,我待會兒重新給你畫一張吧。這次保證不會畫錯。 她只好點頭道謝。 師姐,吃早飯么?他將一個盤子遞到她手上,里面裝著幾個糯米粑,像幾只雪白的小兔子。 姜夢槐接過,眸子微瞇,這小子干嘛要給她獻殷勤? 其實并非是謝零離要給她獻殷勤,而是因為他昨晚血喝多了,實在是吃不下別的東西了。他已經習慣了喝一碗血幾天不吃飯的生活,一時做回了人,還有些不習慣這一日三餐。 而這些早點是他早晨出門逛山時,兩個小師姐硬塞到他手里的,他也不想浪費了食物,就索性順手給她了。 姜夢槐見他手里還捧著一個檀木盒子,那正是之前裝雪虞蓮的盒子,她問道:你拿著它要去哪兒? 去師娘那里。說著他轉身就走。 姜夢槐端著盤子立刻跟上,吃了一口糯米粑后又問:去那兒干嘛? 師娘要看看雪虞蓮,順便,把雪虞蓮交給師娘保管。 姜夢槐一聽,即刻拉住了他的手腕,肌膚觸碰,讓謝零離微微一愕。 給師娘干什么?她依舊拽著他的手骨,別給。 他停下來看她,頗為耐心地道:師姐,我昨日問過你喜不喜歡這花的,是你自己說不喜歡的。他眉頭一動,又說:你還說什么你更喜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