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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算我沒問。 【宿主別給他,給了他,你就等著回地獄掃大街吧?!?/br> 【只要你不主動還給他,他是奪不走的?!?/br> 原來如此。 姜夢槐忽然勾起嘴角,魅惑道:鬼王殿下,令牌在我身上,如果你需要,就自己取走吧,像我昨日那樣。 她說著便上前一步,挺起胸膛,昂著腦袋笑著看他。 他僵了臉,冷語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那你取啊。姜夢槐笑道。 呵,挑釁他? 這魔女果真是不要臉,可是他卻也不能認輸,他慢慢抬起手來,手停在她的腰際前一寸處,卻遲遲未上前。 姜夢槐彎唇一笑,鬼王殿下,你在想什么呢?該不會是不敢吧?哈哈哈。 面前的亓官謝抬起深不見底的眸子來,惡聲道:你一定是活得太長了。 她滿不在意地微笑,張開雙臂向他撲了去,更加放肆道:是啊,鬼王殿下,在你帶我走之前,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看著她撲過來,亓官謝眼珠一滯,可是下一秒,她就從他身體里穿過去了。 落入他身后的姜夢槐嘴角一勾,她剛剛是故意逗他的,她只是想試探一下人與鬼是否真的無法相觸。如今他是一只鬼,而她是一個人,人鬼殊途,他就如一縷虛無縹緲的煙霧般,是沒有實體的。 就連剛剛他扼住她的脖子,都是借用虛浮之力扼住的,不是他真正的手。 姜夢槐!!!他恨聲大吼。 就在他憤怒地轉身過來時,姜夢槐勾起手上的雙月剪,返身向他偷襲了去,烈烈紅光襲向他的臉,對著他的雙眼掃去,他捂住狐貍面具退后了數十步。 姜夢槐趁他眼睛受傷,轉身就溜走了,邊逃還在心里祈禱:不要追上來,不要追上來。 后面的人捂著眼睛,狠狠握緊拳頭,只能就這樣看著她再次從眼前消失。 她有鬼火令在身,相當于擁有了一個免死金牌,他現在沒有辦法直接勾出她的魂魄。 只能看著她猖狂。 須臾,鳳青出現了,關切地問道:大人,您沒事吧? 他緩了一會兒才放下手,冷聲道:去,替我辦件事。 待鳳青聽了他要辦的事情后,詫異地抬頭,大人,你要我去幫你找你的那縷生魂? 十年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回它,可是現如今怎么突然想去找了? 亓官謝看著姜夢槐逃走的方向,臉上緩緩勾起一個邪魅的笑,既然她想玩,我就陪她好好玩一玩。 鳳青:?? 大人真奇怪。 *** 姜夢槐逃得飛快,她發誓她這輩子都沒有逃跑得這么快過,能讓她逃跑的人可不多,這位鬼王殿下算一個。 除了不想被他抓回去的原因外,還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吻。 所以見到他,總是會有一些尷尬。 好在,她終于逃出來了。 那只鬼沒有追上來。 剛剛看著那雪虞蓮飛出去的方向,正是洛陽城的方向,而系統剛好讓她去洛陽城等候樽月宮的人,于是,她便朝著那邊趕去了。 沿路走了一夜,也沒有找到雪虞蓮。 這堪比大海撈針一樣難,也許那雪虞蓮早就被別人給撿走了,怎么可能還等著她去找? 第二日,她到達了洛陽城,可是卻并沒有入城,而是在城門處一棵傲然挺立的槐樹下坐下了。 系統讓她在這里等著樽月宮的人出現。 她摘了一株槐花下來吃,春天的季節,槐花正值盛放,小朵小朵的花蕊簇擁成了一串,蝶形的花冠,拿在手中就像拿了一串葡萄,而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素雅香氣。 這槐花,她常吃,還是熟悉的味道,帶點香醇的甜,嘗起來澀澀的。 看著這槐花,她又想起了那只鬼身上系的花,槐花招鬼,卻沒想到那只鬼竟然將花系在了自己身上。 是多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一只鬼呢。 她吃了一會兒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有一道清潤的男聲入耳來。 淮花? 那道聲音十分的驚訝,似乎很難相信在這里見到了她。 她抬起頭,在看到那人時目光一動,立刻警覺起來,可是又想到自己現在假冒的是江淮花,沒有理由警覺的。 系統跟她交代過,此時的她是選擇性失憶的狀態,她只需要演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她怔怔看著他,沒有說話。 來人一襲月白長衫,一頭長發僅用一根玉骨簪挽起,溫文爾雅的臉上是掩藏不住的驚喜,捧著她的雙肩道:淮花,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看到你平安我真的很高興。 姜夢槐與江淮花二人本就是雙胞胎,外人是很難辨別出真假的。江淮花的性格要溫婉賢淑一些,而她卻要活潑暴躁得多,但是演一演還是沒問題的。 世人只知道有一魔女名叫姜夢槐,卻不知道她與江淮花是雙胞胎,況且她以前做魔女的時候,習慣戴一紅色面紗出門,是以,很少有人見過她真容。 所以,沒人能聯想到她是假的那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