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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一看到這賞銀,紛紛激動起來,這賞銀足足有百兩呢, 我得回家問問婆娘見過這樣人沒。 這兇手竟有兩個, 府尹大人了不得啊!這都查出來了。 自然, 不過,此案還有懷安王和太子幫忙,不愁查不出,這位盧清正是太子伴讀,倒是他父親也被卷入一個案子。 咦?那這會不會有人故意嫁禍啊? 我看可能,要不然怎么父親剛下獄,兒子就被人指認為兇手了。 其中一個戴斗笠的人對這些話都恍若未聞,只盯著那上面寫的手指有疤,半晌,才壓低了斗笠,退出人群。 因這一告示,街上都熱鬧起來,直到晚間,才靜謐下來。 只是,刑部大牢卻是劍拔弩張。 燕嬌看著眼前拿著雙刃的男子,她不由勾唇一笑,她賭對了! 你們沒抓了張生! 燕嬌眉頭一挑,笑道:原來他真的叫張生啊? 那人身子一僵,燕嬌緩步上前,魏北安啪地一聲,打落這人手中的雙刃,一腳踢到火盆下。 你其實是抱著張生沒死的希望來的,對嗎?燕嬌問道。 這人猛地抬起頭,隨即又撇過臉,不再說話。 你與張生是同伴,他為你赴死,你就不想為他報仇?見他袖中的手微動,燕嬌繼續道:你與張生為他做事,張生去尋他索要余下的銀兩,卻再未歸來,你知道,張生不會將這些銀兩貪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個人殺了他。 這人靜了半晌,突的笑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覺得我們沒證據是嗎? 這人本還沒什么波瀾,但見燕嬌從裴寂手上接過點點鉤索印痕的板子時,身子猛地一僵。 你其實這些時日都在打聽張生的下落,所以,我的人去丞相府時沒看到你,是因你太過謹慎,早早避開,今日看了告示,是你心亂了,所以我的人跟著你,你都沒發現,因為你擔心張生被抓了,要想辦法來救他。 裴寂看著他,冷聲道:你們很是小心,將那板子帶了回去,你本是要燒了,卻因張生的事,便將它給忘了,如今你還要抵賴嗎? 張生的死,你就不想報仇嗎?燕嬌又問了一句。 這人捏了又捏自己的手,看向燕嬌他們道:報仇?你們猜錯了,我根本不知是誰害死的張生。 燕嬌一驚,只聽他道:來找我們的人覆著面,他很謹慎,先給了我們定金,本來我和張生說,這些定金就夠了,殺了人我們就離開京城,可張生覺得那些錢就應該是他的,他便按著那人給的地方去尋,可我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回來,我再去那里時,尋了條小路,果然有人埋伏,我就跑了。所以,我并不知道是何人殺了張生。 隋大人看了眼燕嬌,殿下,這 殺周崇安之罪我認,是我與張生殺了他。 原來,張生接連幾日前往畫室,是為了不讓畫室中的士子懷疑,到周崇安入京之日,他便一直看著對面酒樓的客房,直到周崇安開了窗,他們便開始行動。待畫室的人走光后,他便一直隱在畫室中,到了夜深時,用鉤索進入客房。 張生看到他穿了什么衣裳,我便去找人做一件相同的,還有那個盧清,我也做了件差不多的衣裳。 因為天黑,沒人會看得仔細,他們就用此做成了真假周崇安和真假盧清。 等張生進了客房,便將周崇安打昏,再將他扔給底下等著的同伴,同伴在將周崇安帶到巷口。 張生一出房門,先偷了盧清的玉佩,又按照幕后之人所說下去說了一番話,接著就引盧清進入巷子。 我就把真正的周崇安弄醒推出去,等盧清走后,周崇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也沒想過只要他來京,就是尋死路。而我們只知道,殺了他,就可以得到銀子。 所以,當周崇安質疑他們要做什么時,張生出手,揪著他的衣領,將他磕在石頭上,回他:要你死! 他反應不及,張生殺了他之后,就將盧清的玉佩塞進他手中。 這人說完,就看向燕嬌道:至于你說的丞相府,我根本沒去過,所以,是丞相殺了張生嗎? 燕嬌張了張口,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們對他有所懷疑,但卻沒有證據。 她本以為是引蛇出洞,卻不想這條蛇什么都不清楚,而她也的確沒有任何證據指認楊忠義。 她不得不感嘆楊忠義是個老狐貍,他稱病不是為了讓府中混亂,讓張生去丞相府,而是為了讓人都知道,他病了,就算真相大白,他也沒見過什么張生,更沒氣力對付張生。 他的病是給皇帝看的。 這人聽了她的話,突的一笑,隨即掙開那些官兵,向外逃去,揚聲喝道:待我殺了他,我會回來自 他的話還未完,牢中又響起陣陣腳步聲,不過多時,皇帝的親衛將他圍住,當場斬殺。 住手! 燕嬌還未來得及喝止,此人人頭落地,當先出手的侍衛跪地道:殿下,陛下有令,命殿下無需再查此事,盧家通敵叛國之罪已定,全家抄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