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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像是在對著不存在的故人傾訴, 又像是自言自語。 可惜,活儡已是一具空殼。 男人清俊的面容掩藏在薄薄的煙霧中, 冷淡而安靜, 泛著毫無生機的青灰。 她鐘愛之人, 早已魂飛魄散。 盛惜慕輕笑一聲,放下手站起身, 臉上的哀傷淡去,又恢復成了往日不茍言笑的模樣。 算了, 你這個樣子, 告訴青緣只會徒增傷悲。 她拿起桌面上上好的脂粉, 輕輕拂過常奕臉上潰爛的斑塊,將那些血腥恐怖一一掩蓋。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格,打在屋內地面上。光線照射過的地方,連空氣中細小的微塵都清晰可見。 盛惜慕垂著眉,看著常奕臉上時而冒出來的黑氣,用手輕輕觸碰。 黑氣立刻纏繞上來,瞬間刺破皮rou,殷紅的血涌了出來。 她用靈氣割破黑氣,望著自己受傷的手,微微蹙起了眉。 又陪著常奕呆了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盛惜慕替他整理好衣襟,正要打開房門,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響。 像是手臂磕上桌面發出的的聲音。 阿阿慕。微弱且嘶啞的嗓音響了起來,盛惜慕不敢置信的回過頭,正對上艱難扭轉脖頸方向的常奕。 男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骨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費力的抬起手臂,斷斷續續道:好疼,幫我。 常奕臉上的黑氣瞬間躁動濃郁起來,宛如翻滾的云霧,很快就將男人半邊身子包裹了起來。 好疼,常奕的聲音大了一點,原本空洞的眼睛流露出掙扎痛楚的情緒,求你,救救我。 他那一頭漂亮柔軟的墨綠色長發搭在地面,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層灰塵。 盛惜慕壓下心中的疑慮和驚詫,立刻穩下心神道:我該怎么幫你? 常奕的臉已經被黑霧掩蓋,他滾落在地上,哀嚎一聲:那個人,就在你府里,去找他。 那個人。 不用多說,她就明白,此人定是跟在明琰身邊的那個封姓青年。黑氣出自于他,解決這個東西自然也是要他前來。 你等著我。盛惜慕握緊了手指,她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轉身離去。 *** 明琰換了件高領的衣服,將下巴縮在領口中,試圖遮掩她頸上異樣的痕跡。 她涂過藥膏,卻并未見效,這些紅痕依舊頑固的留在她的皮膚上。 況且腳上又被套了一只取不下的腳環,她打了個哈欠,決定以后要躲著點封于斯。 明琰坐在涼亭內,挽起袖口看了看手腕內側那個淺淡的灰色符文,半撐著腦袋懨懨欲睡。 動用禁術疼這件事倒是好說,可需要以對方血液為引就麻煩了。 她只吸了一次封于斯的血,顯然不太夠。 可憑現在他那副紅著眼要瘋的模樣,她怎么敢上前吸點血。 血沒吸成,自己大概就要被啃死了。 她趴在石桌上,遠遠看到盛城主匆匆走過,猜想或許是出了什么事。 與她無關,她倒也不必去多管閑事。 早晨的風吹得她有些冷,她枕著手臂,困意滾滾襲來,不消片刻,幾乎就要睡過去。 一犯困,往昔那些泛黃的記憶片段便走馬觀燈般的襲來,一一劃過眼前。 幾乎被遺忘在角落里的事情也洗去浮塵,展現在腦海。 似乎是某個深夜,圣山的雪下得很大,坐在室內,仍然能聽到殿外厲風吹刮,雪花簌簌的聲音。 黑夜中,被角一掀,一具帶著冷氣的身體便擠了進來。 明琰睜開眼睛,垂眸看著這個不安分的怪物。 出去,她道:不怕我再殺你一次? 不怕。怪物少年聲音悶悶的,大著膽子抱上明琰的腰,將臉貼在她肩頭:今夜好冷,我想和大人一起睡。 他仰著頭,小心翼翼的用鼻尖蹭了蹭明琰的下巴,低聲說道:抱著你,我就不冷了。 明琰半撐著腦袋,看著他低聲哀求的模樣,伸出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 她漫不經心,隨口道: 可對你來說,我只會是一個壞人,你識人不清,愚不可及。 怪物少年喉結上下滾了滾,他低頭含上明琰的指尖,順著手指一路淺吻,觸及掌心,又像只小狗一樣親昵的舔了舔。 可我就是愿意。他固執的說。 明琰將手放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覺得無趣。 她扯著封于斯的后領將他丟了出去,語調毫無波瀾:你抱著火盆睡會更暖和。 被丟下床的少年發絲散亂,他抿了抿唇,跪在明琰床前,漆黑的眼中盛滿悲傷。 你只需要施舍給我一點點的愛,我就會比任何人任何物都要忠誠于你。 明琰閉著眼睛,我不想給怎么辦。 封于斯垂下眼簾,我還是會和現在一樣愛你。 明琰對他的感情并不感興趣,她翻了個身,漸漸睡去。 少年低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可你是知道的,怪物不擇手段,我會忍不住,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