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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琰從來都是知道封于斯對她感情的,曾經為了殺死他,她也曾借此誘哄,但頂多也就親親他的額頭臉頰,真正如此放縱,這還是第一次。 想起剛才的情形,明琰耳尖又燙了起來?;蛟S因為另一半神魂在他體內,每當與他親近時,靈魂深處傳來的戰栗激蕩總是讓她恍神。 她不該這么縱容封于斯了,從一開始的牽手擁抱,到現在的他越來越得寸進尺。 為什么?是因為我是低賤的怪物? 封于斯聲音沙啞,他眸中的熱情被澆滅,像是被全世界欺負背叛,唇色似乎都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可是我愛您,愛得快要痛死了。他卑微乞求,眼眶發紅,我愿意將心臟都捧給你,只求你不要推開我。 我不需要你的心臟,這世界本來就沒有永久的陪伴,你的想法不可能實現。明琰十分冷酷無情,她自己又活不長,牽扯進這可怕的情愛糾纏中干什么,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冷汗順著封于斯高挺的鼻梁落下,他拳頭緊握,眸中沾染了化不開的濃墨,忽的扣住明琰下顎,惡狠狠的吻了下去。 或許他憎惡過曾經冰冷無情的掌司大人,可一旦有了擁有她的希望,他又忍不住的心動和靠近。 想要將那天上的耀眼星辰摘下,卑鄙的把她永遠留在污泥里。 再不會有人能像她一樣,一言一行都牽動他的感情,讓他愛恨都刻骨銘心。 只能是她,也只要她。 封于斯眼底有血色積聚,他呼吸越發粗重,毫不留情的啃咬著明琰的嘴唇,強行按壓下她的掙扎,他將自己手腕上的鎖鏈也纏繞在她的手腕上,與她十指緊緊相扣。 明琰被他咬得作痛,呼吸紊亂間,便感受到那個混蛋離開了她的嘴唇,低頭咬上她的鎖骨。 封于斯,你瘋了!放開我!體內靈力被他死死壓制住,她抬起腿想要踹開封于斯,卻又被他騰出一只手按下。 他呼吸燙得驚人,在她脖頸上咬下一個個滲血的牙印。 明琰掙扎不開,真是怕了他,只好委曲求全,后退一步安撫道:你聽我說,我曾經剜了情根,不可能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人,但我可以試著接納你。 封于斯頓住,他抬起頭,眼中血色漸漸退去:真的? 明琰吐了口氣,真的。 她被緊緊圈在一個帶著涼意的懷抱里,勒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許騙我。青年悶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明琰忍了忍,僵硬微笑道:好。 他太瘋了。 大人,青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清淺的呼吸:我受傷了,很疼。 他埋首在明琰的頸窩,語氣饕足。 封于斯拉起她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肩頭,又重復了一遍:很疼。 明琰任由他抱著撒嬌:太黑了,我看不到,怎么為你上藥。 但我不想撤去黑暗,封于斯正常了起來,捏了捏她的指尖,別人會進來。 明琰避開這個話題:我不是什么大人了,叫我名字就好。 輪回數次,她的精神力也消耗不少,加之身體的限制,比起之前簡直弱得像只菜雞。 可封于斯這個笨蛋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北境荒原,不知道什么是萬劍宗,不知道什么是輪回轉世,只當這是無聊的掌司大人游戲人間的一個片段,興致沒了,自然會抽身離開。 印象中的掌司大人向來很厲害,天下間仿佛沒有什么能難住她的事,大概也是因此,封于斯才沒有在她吐血昏倒后過于瘋癲。 笨蛋。 念生殿早已埋入歷史的塵埃,曾經久居圣山之巔的掌司也已死在千年前。她的靈魂得到懲戒,墜入輪回,生生世世都不得善終。 門徒遍布四海九州的龐然大物一朝坍塌,或許有人還會向往,可明琰這個當事人一點也不懷念。 說是掌司,可她也不過是被烙上奴印的,殿主的一條走狗。 或者說,是一條身負盛名,實力不錯的狗。 從前是為家族,后來是為殿主,她從來只是一把好使的殺人利刃,在他們眼中沒有任何其他價值。 黑暗中,封于斯眨了眨眼睛,他能清晰的看到明琰臉上的表情,淺淡,輕柔,像蒙著一層薄霧的完美雕塑,唯獨沒有喜悅的愛意。 他手指緊了緊,伸手扯過明琰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盯著她的臉,虔誠無比:大人始終是大人,我的性命,身體和靈魂,全部都屬于你。 但你不能像之前一樣太過分了。 封于斯聲音有些輕,像是徹底擺脫了什么沉重的枷鎖,他輕輕咬了咬明琰的指尖:我不會死,卻會疼。 或許是封印在劍內空間太久,他的性子與之前相比變了不少,從前緘默內向,只需多給個眼神就會欣喜滿足,而如今主動熾烈,像一團暗紅色的火焰,瘋狂直白又熱烈。 明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撇開臉:嗯,不會再對你過分了。 青年得到承諾,心情愉悅,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吻,裹在房間外層的黑色藤蔓帶著霧氣一同鉆回地底,悄無聲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