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扮男裝的太子總想被廢、師弟白切黑切瘋了、戀道、對不起,我們頂流是條龍、青梅軟糖、甩掉渣男主[快穿]、咸魚靠親媽在婆媳綜藝爆紅、八零鄉下小女工踩點暴富、反派男主竟是戀愛腦、沙雕學神又在用魔術欺負大佬
黑衣青年保持著俯身的動作,手掌搭在明琰細弱的脖頸上,那里溫熱柔軟,隱約有脈搏跳動的觸感。 他手指細細的摩擦了一下手下那脆弱的皮膚,眸底濃墨翻卷,最終有些可惜的松了手。 因為這該死的符文,他甚至動些殺念都要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渾身裹著孤寂冷漠的男人抬起手擦去唇角的鮮血,他蒼白冰冷的指尖搭在明琰眉梢,一點一點滑落到她的鼻尖,唇角,最后在她下唇的傷口處停下,細細撫過。 她樣貌未變,還是和記憶中一樣,像是一汪寒泉,抬眼望來時,他還是忍不住的心顫。 一千多年了。 在無數個只有無邊幽暗和孤寂的日子里,明琰是他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或許是極致的,殘留妄想的愛意,或許是想要毀掉這個冷酷無情之人的徹骨恨意。 總之,都是她。 可現在,她不僅不愛他,更是拙劣的表演著失憶,滿口都是不認識。 你怎么可能不認識我,你有什么資格去遺忘。 我承受的所有痛苦,你也該一一嘗試才對。 作者有話說: 打臉真香警告 第5章 受傷 明琰躺在床上,蜷著身子,渾身冰冷,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她睡得很沉,做了一個支離破碎的夢。 夢里她一會兒被人一劍爆頭,一會兒被四溢的魔氣侵吞腐蝕,一會兒又躺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 她當然知道,這些是她每一輩子的花式死法。 經歷一次也就夠了,怎么好好的夢里還要讓她重溫一下,這是什么美好記憶嗎? 明琰眉心蹙起,試圖醒過來。 整個夢境忽然旋轉起來,什么東西一把拽住了她,拉著她要將她拖入更深的漩渦中。 明琰低頭看了眼,成千上萬條細細的紅色絲線勾住她的四肢,這些線又濕又黏,仿如浸了血。順勢望去,紅色絲線悉數握于一只蒼白的手中,那手的主人黑衣延展,紅色暗紋勾勒出一個兇惡的異獸來,他坐在尸山血海之上,腳底是幾只沾血的慘白骷髏。 那人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完全被黑紋覆蓋的臉,紅瞳妖異,猙獰可怖。 陪我一起下地獄吧。男人輕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寒氣沖頂。 明琰睜開眼睛,觸碰到身下帶著溫度的衣服,她抬頭去尋找封于斯的身影。 木屋里沒人,身旁的浮白劍也不見了蹤影,空空蕩蕩,唯有窗外的沙沙雨聲。 他離開了。 明琰立刻下床,出去尋找封于斯。 她暗怪自己不小心,再怎么熟悉,封于斯仍舊是怪物,是窺命鏡里滅世的至邪之物。 他渾身怨氣,極有可能傷人。 她這會兒不太疼了,走出木屋,一陣夾雜著雨絲的冷風便迎面撲來。 曠野凄冷,一片荒蕪,放眼望去不見半分人影。 她握緊了手指,腳下靈風乍起,神識鋪展開來,她抬起眼簾,一步踏入雨幕之中。 *** 在一處偏僻的碎石堆里,幾塊巨石架起的黑暗狹小的空間里,一只黑色小獸正縮在角落,暗自舔舐自己受傷的前爪。 那爪子血rou翻卷,像是被鈍器生生扯開。無數細小的金色絲線在血rou中穿插扭動,使得傷口血流不止,難以愈合。 它咬著牙啃去那些粘腫腐爛的皮rou,脊背因疼痛繃得筆直,染了滿嘴鮮血。 一番撕扯下來,前爪上總算沒有了金色細線,但它的舌頭卻被細線刺得鮮血淋漓。 渾身乏力,黑色小獸垂下頭顱,靜靜的趴在角落里等待傷口的恢復。 它脖子上被束著一條金色鎖鏈,一頭連接著它,一頭連接著地上的那把銹劍。 而此時,銹劍之內似有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出,使得這金色的鎖鏈越發堅固。 她怎么可以這樣狠心。 它心間疼痛難忍,一時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帶著滿心的憎恨與怨懟,困倦得閉上了眼睛。 雨滴拍在石塊上,發出沉悶的噠噠聲,四周安靜,耳邊只有它沉重的呼吸聲。 被封印在劍中千年,它早已習慣黑暗和孤獨,只有待在這樣僻靜窄小的黑暗空間里,它才能稍微安下心。 怪物本就誕生于黑暗,從一開始,就不該肖想哪點光明。 明琰掀開遮擋的石塊,你在這里干什么? 她發絲沾著水珠,看到他后顯然松了口氣。 光線注入黑暗,黑色小獸瞇了瞇豎瞳,迅速縮到最深處的角落,它磨了磨爪子,發出幾聲警告性的嘶吼。 它白色的尖牙上沾了血,粉色的舌頭也破了皮,顯然是剛受的傷。 明琰將手遞進去,示意他出來:天冷,你受了傷,還是不要離我太遠。 黑色小獸從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呼嚕聲,明琰知道,它在生氣。 氣她未經同意,便私自闖入它的私人領地,目睹了它所有的脆弱與不堪。 生氣也沒用,明琰在來的路上想過了,既然暫時沒能力封印他,那就把他束在身邊。 左右有符文在,這小東西也殺不了她。 至于她死之后總歸是有辦法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想得出神,黑色小怪物忽然撲上來抱住她的手,一口啃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