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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倆都認識五年了,感情也不差,好伙伴嘛。再不濟就么得感情,就把他當成個任務:他想吃糖,你就給他點糖;他孤獨寂寞想跟你說話,你就陪他聊聊;他要是想娶老婆,你 聽到這里、齊笙吸足冷氣,滿心警惕地揣好手手:什么? 啊,那你就幫他尋摸個姑娘當老婆唄。 嘶,就他這種陰晴不定,還賤里賤氣的性子和脾氣,說不準還有什么隱疾齊笙滿身正氣,用力吞進一大口茶水,我幫他尋摸什么姑娘?那不是造孽嗎?誰嫁給他、誰倒霉! 齊笙在吐槽一大通、終于完畢之后可算稍稍順心,沒想到抬手時稍不留神,居然把薛域送的錦盒給揮落在地。 瞬間就聽見里頭傳出啪啦啪啦,像是瓷器摔裂的聲音。 嚯,所以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齊笙這下總算有了那么丁點兒好奇心,悠悠轉過來視線,落在錦盒上定格住了,哼哼,來打開看看。 齊笙前世今生都當慣了富二代,對禮物這種東西從沒什么想法,真不如給夠金銀,讓她隨便造更合適。 只是齊笙沒想到,薛域居然也這么了解她,送的東西正合她心意。 小姐,永平侯的這盒子里,也都是金瓜子和金豆豆。哼哼仔細點了點,又伸手扒拉了兩下,但好像也有別的,您看,里頭還埋著兩個小瓷人,是是一對兒吧? 本來確實該是一對兒,但好巧不巧的,被齊笙剛剛那一摔、直接給整得從中間分裂開,且斷端整整齊齊,看上去真的毫無關系。 什么一對兒嘛。齊笙瞇起眼睛,滿臉嫌棄地瞅了瞅那兩個腦袋大大,眼睛只有倆黑點代替、其余五官隨心亂飛、身穿紅衣的瓷娃娃,一手抓了一個,信口挑剔道,顯然這個是男娃娃,那一個呢?哪會有頭發比男娃娃還少的女娃娃?眼睛還又小又擠,頭也不圓,丑死了! 比她學畫小人時,只得了38分的美術作業還難看。 齊笙一把將它倆給扔了回去,看透一切后鄙視道:沒意思,據我的分析,薛域這家伙恐怕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金豆豆金瓜子可放,隨便拿了倆這破玩意兒來占地方。 真是個詭計多端的男人! 齊笙今日對薛域的不滿值蹭蹭暴漲,一把將蓋子合上,哼哼,你拿去放起來吧,干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留著用這些金瓜子什么的,給那家伙買糖吃算了。 哼哼的腦子里一片金燦燦,嘴角也跟著抽了抽:好。 這恐怕是夠買幾輩子糖的。 唉,困了。齊笙懶懶打著哈欠,就想閉好眼睛摸上床,我得先睡 小姐,小姐小姐??蛇€沒等齊笙脫下鞋,哈哈就從外頭推門而入,且顯然十分著急,捂住胸口、指向外頭大喘粗氣,那個,就是那個周大人來了說要給小姐您送生辰禮。 周大人?周長渡?沒完了還。齊笙強忍怒意抬起頭,謹慎問道,他從大門來的?被人都看見了? 不不是,他在在咱們院外的小小門那里。周大人說,不不會給小姐添麻煩,請您放心,他只是想給您送個賀禮。 不用了,不需要,你去跟他說、咱們府上家纏萬貫,什么都不缺。齊笙直接就是個三連拒絕,還有,天色不早了,我太困了,讓他趕緊走,就算是后門,也別讓人看見了誤會。 還有還有,給他捎句話,就說我一見到他就頭疼,讓他別再跟我任何有來往了。 不想嫁人的齊笙真是怕了怕了,這輩子恐怕也沒法再直面敢跟她求親的周長渡。 * 齊笙抱著枕頭、沒多久就已經呼呼睡熟,薛域卻在永平侯府里、悄悄燃了大半夜的燈。 什么?你說周長渡還死皮賴臉的、在那門外守著不肯走? 阿虎躬身點點頭:是,侯爺。 嘶,真給他臉了。薛域抬頭透過窗戶望望月亮,看好戲似的嘲笑道,他活該!平時這時辰、那丫頭早就睡著了,才不會搭理他。 真不要臉。齊笙笙都說不理他了,就絕對不會再跟他說半句話。別說他等到天亮、就算等到腳底長蘑菇、發霉了都沒用! 她都說不想嫁人了,還巴巴往上湊,肯定會更招她討厭。薛域低眸靠在燈燭下,細細凝望著觸碰過齊笙面頰、被鍍上一層亮光的那只手,越發沉醉上頭,笑意盈盈地對比起來,不像她今日,見到本侯時,羞得臉都紅了呢。 阿虎: 這這這這倒也沒有吧?真難道真不是因為,齊鄉君肌膚嬌嫩,被您給一下捏紅、還有氣紅的嗎? 但阿福的悲慘遭遇告訴他,在侯爺這兒、有話說話的老實人可是不興當的,所以他還是選擇極力忍住,閉上嘴算了。 嘶。薛域嘚瑟著活動了下后背,驟然被疼到呻.吟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