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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占有欲什么事?”宿源道,“你待在我身邊的時間不短,不知道我的興趣經常換?我忽然想試試給人魚打記號,有問題?” “怎么不給貼身仆人打記號?”元墨低聲笑了笑,“白瑾池還是臨時仆人,契約期限一到就會離開。給白瑾池留下標記,等他離開后,也難以擺脫?!?/br> 宿源都要懷疑,元墨對白瑾池有什么深仇大恨。 然而下一刻,元墨道:“給我做標記也可以?!?/br> 他的身體有了力氣,走向宿源。 就算元墨主動恢復項圈的懲罰功能,也不是無害的,剛才他擅自使用精神力,宿源的防備尚未卸除,見元墨靠近,他下意識神經緊繃,重新打開電流。元墨的身體晃了晃,一手撐住墻壁,緊扣的五指用力到發白,止不住顫抖。 “這是懲罰你刺探我的事?!彼拊搓P閉電流,“你屢次惹怒我,沒資格讓我做標記?!?/br> 剛穿越的時候,宿源覺得電刑相當過分,做任務都是稍微開一下,走個過場就關閉,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在劇情外重復使用,一次是元墨主動要他試的,第二次是出于他對元墨的畏懼。 看出宿源只想標記人魚,元墨的眉眼不受控制浮現少許戾氣,接著被自己消除。 宿家出了事,他檢查宿源的東西,已經影響了少爺的心情,不能做更多。 身體兩度被電流沖刷,元墨倚著墻壁動彈不得,額角滲出薄薄的冷汗,威脅性大減。 宿源膽子變大,上前奪過元墨手里的袋子,即使被懲罰,元墨也注意著他買的東西,沒有松手。 元墨是他的仆人里受罰最多的,不過元墨也不冤,今天早晨的事,宿源尚未完全消氣。他看了元墨一眼,轉身走進主屋,東西交給別的仆人,讓仆人送進他的房間。 元墨被留在外面,慢慢平復身體的不適。 宿子星過來問:“你怎么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元墨低垂的臉上,宿子星捕捉到了類似于反胃的神色。 黑發掩映著元墨的側臉,宿子星分辨不太清楚,可能是看錯。 元墨剛遭受刑罰,表情不妥也正常,宿子星并未放在心上,繼續自己的話:“你是迫不得已當我哥的仆人,我能幫你脫離他?!?/br> 元墨撩起眼皮,姑且聽聽這個私生子打著什么算盤。 “我聽說,你傷過我哥?!彼拮有呛闷孢@件事,“具體什么情況?” 元墨不用猜都知道,這些是蘭玉說的。 “你怎么幫我?”與宿家的私生子面對面交流,元墨的胃部泛著淡淡的惡心,他不愿多說,直接切入正題,淡漠的聲音蘊含冷嘲,“外面關于私生子的負面傳聞沸沸揚揚,你拿不出半點措施,看來是奈何不了少爺?!?/br> “那是我欠我哥的,我自愿讓他發泄?!彼拮有潜淮恋酵袋c,忍著慍怒道,“我可以幫忙找出你的奴隸契約,進行銷毀。我找父親或者認識的貴族也可以,你和二皇子的長相有點相似,這是你的榮幸,憑這點相似,有些人會樂意幫你?!?/br> 元墨意興闌珊,他本來期待聽見有點意思的東西,結果這么無聊。 他不再理會宿子星,扶著墻緩步走向主屋,去找宿源。 宿子星被激怒,元墨是身份低微的仆人,他好心要幫忙,元墨的態度算什么?他開始理解宿源懲罰元墨的原因,上前兩步擋住路,“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嗎?我哥一直沒解雇你,看來是對你有看重的,但他顯然越來越不喜歡你,你當個仆人有什么前途可言?” 這下,他清晰捕捉到了元墨反胃的神情。 當初反擊紅衣主教后,元墨的精神力一直有逸散的情況。 虛弱狀態下,元墨對精神力的控制稍顯不穩定,收斂血脈附帶的毀滅性已經是極限,感受到他的煩躁,剩余的點滴普通精神力逸散出來,擊中擋路的宿子星。 宿子星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緊接著涌上痛苦之色。 他的大腦被攪得亂七八糟,干嘔了一聲,身體歪歪扭扭摔倒,頭磕到了花盆。 有仆人跑來扶他,宿子星動了一下,難受感更重,他制止仆人的動作,靜靜躺在地面休息。 一兩分鐘過去,宿子星緩過來些,用手摸了摸刺痛的頭,掌心沾上鮮紅的血。宿子星左右環顧,已經不見元墨的身影,仆人叫了醫生來,他先進屋處理傷口,醫生診斷沒有大礙后,宿子星語氣不好問:“元墨在哪?” 旁側的仆人回答:“主餐廳?!?/br> 午餐時間已經到了。 宿子星來到主餐廳,看見宿源坐在長桌主位,元墨夾了一塊魚rou,剔干凈魚刺,喂到他嘴里。 先前宿子星靠近兩步,元墨便感到反胃,喂宿源吃東西倒不嫌惡心了,姿態馴服,又帶著矛盾的強勢感,反而宿源的樣子不太情愿。 早晨,元墨提出親額頭的條件,喂早餐抵消了一半,午餐要履行剩下一半。宿源理解不了,好好的三皇子連威脅的手段都用出來,就為了伺候人? 宿子星正要質問,忽然意識到,元墨尚未覺醒,精神力都多到逸散出來了,他的天賦這么強? 難怪態度桀驁不馴。 可是,他在宿源面前的態度卻很好。 剛受到無理取鬧的懲罰,還來服侍宿源用餐,甚至樂在其中。 宿子星感覺這些仆人真是詭異,蘭玉不提,元墨分明有足夠的潛質,只要在他的幫助下獲得自由,未來一片光明。脖子套個項圈,做服侍宿源的工作,任由宿源打罵,很有意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