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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墨一言不發拽著宿源走向主屋,白瑾池覺得不妥,開口制止:“你不該不問宿源的意見,強行帶他離開,即使他喝醉了?!?/br> “你倒是很快代入了關心主人的仆人角色?!痹偷?。 白瑾池語氣平和:“我只是在講正常的道理?!?/br> 元墨道:“這里不是教堂,輪得到你給人指點迷津?!?/br> 白瑾池看向宿源:“你的意見呢?” 宿源神色茫然,覺得此時的氣氛非常古怪。 從元墨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令宿源如芒在背,情不自禁感到畏怯,與面對失控發作的元墨感覺差不多。宿源用酒精侵蝕的大腦,簡單直白將兩者聯系到一起,以為元墨的失控癥又犯了,急著帶他去處理。 昨夜元墨剛對紅衣主教爆發過精神力,狀態不穩很正常,于是宿源道:“我和元墨離開會兒,你們按我說的,各做各的事?!?/br> 白瑾池的眸光斂了斂:“是?!?/br> 蘭玉不死心問:“我能跟去嗎?好多天沒見少爺,我有好多話想對您說?!?/br> “不可以?!彼拊床患偎妓骶芙^,解決元墨失控的過程不能讓別人看到。 元墨早已不耐煩,帶著宿源徑直離開。 “新來的,看到了嗎?”宿源不在后,蘭玉換了副面孔,“元墨就是這樣獨占少爺關注的,連口湯都不分給我們。你是神眷者,有充足的本錢,可不能讓元墨再囂張下去?!?/br> 白瑾池只當四十五天的仆人,無意參與這類爭寵行為。 就算要當宿源一輩子的仆人,他也不會。 這時,白瑾池的智腦響起,來電人是許希聲,他走到一旁接通電話,聽見許希聲問:“瑾池,你已經在宿家了?” “嗯?!睆脑S希聲的聲音,白瑾池聽出不對勁,“你也喝酒了?” “也?宿源喝酒了?” 許希聲怔愣過后,很快反應過來,“對了,那杯酒還是我給他喝的?!?/br> 烙印在宿源鎖骨處的吻痕,忽然閃過白瑾池的腦海。 結合許希聲的話語,白瑾池隱隱猜到吻痕的主人是誰,他猶豫片刻,還是沒克制住,問了出來:“宿源鎖骨的痕跡,是你留下的?” 許希聲語氣一變:“你看見了?” 首次與人討論這種話題,白瑾池有種生疏的不自在:“不小心看到的?!?/br> 明知吻痕就留在領口那里,很容易被看見,許希聲依然感到不舒服,他帶著宣誓主權的意思,承認道:“是我?!?/br> 白瑾池莫名有點生氣:“為什么?” 電話對面的許希聲頓了頓,沒料到向來注重分寸的白瑾池會進一步詢問。 “因為喝多了酒?!痹S希聲簡單帶過。 與宿源之間的事,許希聲沒有詳細講給別人聽的興趣,即使那個人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友。 白瑾池不再多問。 他知道,自己已經出格了。 許希聲問出打電話來的正題:“宿源是剛回莊園嗎?他有沒有去別的地方?” 白瑾池勸道:“你不該這么打聽他的私事?!?/br> “只有這一次,否則我安不下心?!痹S希聲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依舊懇求道,“麻煩你了,瑾池?!?/br> 這樣的許希聲,不太像白瑾池熟識的好友。 白瑾池不知道,宿源與許希聲離開教堂后去了哪里,他為什么對宿源的行程這么在意,不弄清楚,許希聲似乎是不會罷休的,白瑾池緩緩道:“一個叫蘭玉的仆人問了司機,宿源離開下城區后,去了一家空中餐廳吃飯,他醉得不輕,應該沒心思去別的地方?!?/br> 得知宿源沒再去藍焰海,許希聲放下了心。 掛斷通訊,許希聲再次將宿源抱著企鵝玩偶的照片點出來看。 宿源離開后,他已經反復看了許多遍。 許希聲拿過桌上的小型打印機,打印出宿源的照片。 經過兩三個小時,許希聲差不多醒了酒,回憶著自己在藍焰海的包廂里,都對宿源做了什么,先前被酒精壓制的羞澀全部反撲上來。更糟糕的是,他的身體升騰起熱意,產生了難以啟齒的反應。 許希聲臉色緋紅,帶著宿源的照片進了衛生間。 第29章 一見鐘情 宿源被元墨帶著, 回到自己的房間。 元墨按住宿源的雙肩,讓他坐在床沿,自己在宿源面前半蹲下來。 宿源困意濃重, 在車上睡了一路還是不夠,頭止不住朝下點, 瘦尖下巴陷入柔軟的企鵝布偶里??粗@一幕, 元墨眸中的慍怒緩和了點, 指腹摩挲宿源鎖骨處的吻痕,動作雖然放輕,但還是給鎖骨周圍擦出了一片淡紅。 “這是誰弄的?”元墨問。 宿源困得聽不清楚, 沒有回應。 元墨起身離開房間, 拿著一杯溫水與醒酒藥回來,要幫宿源服下。 宿源看到他掌心的白色藥片, 不停搖頭:“苦的,我不喝?!?/br> 元墨放下藥片, 再度出門拿來一支藥劑。 這支藥劑的醒酒效果不如藥片,不過聊勝于無, 他打開藥劑封口,遞到宿源嘴邊,“甜的?!?/br> 藥劑包裝是半透明的,能看到內部的橙色液體, 像是橙汁, 宿源的抵觸消退了些,嘗試著喝了一小口,確認是甜的后, 宿源叼著封口開始吸吮。元墨盯著他鎖骨上的紅痕, 重復問:“是誰做的?” 宿源渾渾噩噩要回答, 潛意識又覺得不好直接回答實話,于是吞吞吐吐講了一半:“是在藍焰海里,弄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