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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行人出入都有專人迎送,根本不需玉牌,按理說,發現不了躲在墻檐下宗越。 宗越頭低得幾乎跟脖頸齊平:月姬惶恐。 景燁被她這副模樣氣得牙癢,磨了磨后槽牙,生硬地說:別裝了,我問過管事,你根本不叫月姬。 宗越抬頭,眸露疑惑:殿下這是何意,月姬不解。 景燁哼哼兩聲,揚了揚眉,甩袖而去。 眼見他離開,宗越臉上怯懦的神色逐漸收斂。 主人。青鳳又有話想說。 回頭再說吧。宗越冷冷打斷它。 回到寢居時,白璇仍焦灼不安地坐在窗前。見到宗越,她眸光亮了一瞬,又黯淡下去。 宗越懶得理她,打坐床上閉眸修煉,許久,才聽見她怯怯的聲音響起: 你真有辦法? 宗越睜開眼,氣定神閑地說:你若不信我,就不會如此糾結。 你離開后,我左思右想白璇的聲音低的就像是從門外的草叢里傳來,這世上沒有答應不了的請求,只有付不出的代價。你想我做什么,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我都能給你。但同樣的,我希望,我想要的,你也能給我。 宗越平靜地看向她:可以。 那好。白璇深吸一口氣,望向宗越,鼓起勇氣問道:你想要什么,我的靈魂? 宗越沉吟,片刻后道:我想要你的第一個孩子。 我的第一個孩子?白璇抬起頭,似乎不敢相信宗越提出的要求會是這種。 宗越反而愈發篤定似地輕笑,沒錯,我要你第一個孩子。 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么能把他給你低聲呢喃片刻后,不知想到什么,她猛地抬頭,我答應你。 * 我已經答應你的要求,甚至發下山海誓,你總該告訴我的計劃。見管事沒注意這邊,白璇壓低聲音對宗越耳語道。 宗越道:不急。 你當然不急,可每當我看到她,內心的仇恨仿佛火焰般將我吞噬。白璇道。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正前方被他人眾星拱月般圍住的桃枝。 桃枝若有所察,朝她們所在的方向看來,隨后,飛快地掠過收回目光,垂下眼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 白璇,你總盯著桃枝干甚? 總管白璇的姑姑注意到她仇恨的目光,警告似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出聲提醒。 白璇一怔,回過神就見姑姑朝自己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知道姑姑是在暗示自己謹慎,但她還是不甘心。她咬了咬唇,故意提高聲音說道:我只不過是在歆羨桃枝姑姑。桃枝姑姑先是得到弘毅仙君的青睞,現又被景燁殿下收作侍女。明明是和我差不多的年齡境界,地位卻高我不止一籌。我真想問桃枝姑姑,究竟是如何才能入這些大人的眼,讓我也學習一二。 桃枝尷尬地瞥過眼,宗越也無奈收眼。 總管白璇的姑姑看不下去,呵斥出聲:白璇! 白璇卻兀自倔強緊盯著桃枝不放。 其他仙侍既不起哄,也不出聲阻止,看熱鬧似的圍站在四周。 桃枝無奈,開口說道:我能有什么辦法,只不過是運氣好,恰巧得弘毅仙君和殿下看重罷了。 運氣好?真的只是這樣嗎? 桃枝頓時面色變得難看,勉強笑了下,不然還能是怎樣?她的目光越過白璇看向站在一旁的宗越,怯弱中又帶著一絲絲求助。 白璇冷冷笑了聲說:真相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 氣氛一時變得尷尬無比,最后還是馮管事的出現,才將興寧坊主廳前這場莫名的僵持打破。 等各自領完差事出廳,白璇主動找上宗越,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很沖動? 宗越靜靜看她一眼。 白璇咬唇:我只不過是氣不過。 她再氣不過也跟宗越無關。宗越沒什么聽下去的興致,囑咐道:我先去將我的差事做完。你也一樣。中午我們再匯合。 沒等她走遠,白璇就先開口道:我和她是同期進太川行府的。原本被安排去青桐臺的是我,是她仗著自己那雙和弘毅仙君親妹相似的眼,搶了我的差事。 就算如今她是弘毅仙君身邊的姑姑,景燁殿下堂前的仙侍,我也從未看得起她過。 宗越回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先辦完差事再說。 也許是宗越是新人的緣故,管事為她安排的差事十分輕松,巳時剛過不久,她就已收拾好準備打道回府。 還沒等她靠近她們這些仙侍的寢居,身后就傳來輕柔柔的聲音。 宋林。 見她回頭,那人說:我有話想和你說。 宗越信步走了過去,行禮道:見過姑姑。 桃枝勉強苦笑了下道:我算哪門子的姑姑。不管是我,你,還是白璇,我們都清楚,我現在的身份地位,是從你那搶來的。 她微微抬眼,像是想觀察宗越反應,見宗越不言不語,立即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選擇幫白璇而不是親自實踐,但我想,你和白璇也才剛相識不久,兩人之間,應該沒什么割舍不下的情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