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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演講本來就是一種巨大的應激,而此刻還要當著前男友的面匯報她進展的很不順利,邏輯還不是很清楚的課題。 這是要丟人了嗎? 等會孟老師不會把她扔給溫瀚清,讓他輔導自己吧? 一步步走向講臺時,一股巨大的恐慌迎面撲來,蘇靜塵有種天要亡她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 仙女們,本文明天入V(2022.6.8),希望大家捧場,我們一起把502實驗室的故事講完~謝謝大家。 另外6.8號,6.9號,6.10號更新時間改到早上九點。6.11號晚上十一點更新。以后的更新時間還是原來的晚上六點。 下一本《最愛》,戳專欄,求個預收。 文案如下: 最愛的人總是最諱莫如深。 正在上班的李幼韻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剛剛搬家翻出了一箱子書,幼澄在里面翻出了好多封書信。幼韻啊,是你的嗎? 李幼韻在公司茶水間緊握手機,信封上有我的名字嗎? 沒有,信封像被修正液給涂了,空白的,什么也沒有。但是是裝在你的書箱里的,信封都發黃了,還留著嗎? 李幼韻沉默了會,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沒情沒緒地說,扔了吧。 一同扔掉的還有當初那段她至今無法定義的感情。 第14章 走上講臺,蘇靜塵打開電腦桌面上自己的PPT,全屏顯示,抬頭看了眼臺下,沒有特定目標,抿了抿唇。 孟老師,您好,我是蘇靜塵。XX大學本科畢業后,通過研究生招生考試到這里讀研,五年制碩博連讀?,F在是第二年。 蘇靜塵講完她臨時想好的措辭,準備開始匯報課題。 跟我是校友。你是哪一年入學的?孟建川笑著說。在國內,老鄉、校友這樣的身份可以一下拉近人與人的距離。 我是201X級的。蘇靜塵有些意外。 那我比你早入學25年。年輕真好。不過按照時間算的話,你是畢業后考得研究生?孟建川算了算時間,發現蘇靜塵不是大學畢業后就立刻來這里讀研,中間有一年空檔期。 嗯,我本科畢業后,工作了半年,然后考得研究生。蘇靜塵如實回答。這些信息她沒跟人說過,實驗室的人也不知道。因為她上學比較早,中間跳級過,就算耽誤一年,現在23歲的她也比同年級的人小。 挺好,這在國外算gap year了,多嘗試,會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孟建川感嘆。 斜對著講臺坐著的溫瀚清看著站在臺上的蘇靜塵,依舊是那張漂亮的臉蛋,白皙又可愛,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靈氣,但不像以前那樣神采飛揚,光彩奪目。 現在的她像帶著面具,或者說蒙上了一層紗,有些暗淡的雙眸像她的名字,安靜又內斂,連帶著把她的很多氣場沉下去。 不知道這些年,她經歷了什么,但應該大部分時間不太開心。否則,她不會是現在這樣,沉郁寡歡。 想到這里,溫瀚清拿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沖淡翻上來的苦澀。 蘇靜塵咽了口口水,拿起激光筆,試了試翻頁鍵,然后開始匯報。 由于她進實驗室時間短,課題還沒開題,這次她主要詳細講了課題背景和假設,還有實驗設計。她很需要人幫忙看看課題有沒有大問題。 這也是她最擔心的地方。 匯報持續了20分鐘。沒人打斷她,她也一直看著屏幕,沒掃臺下一眼。雖然她能感受到斜前方溫瀚清投射過來的目光,但這種情況下,她無暇顧及,集中精神把背得滾瓜爛熟的匯報內容講出來。 講到最后,她反倒不緊張了。有種自己盡力了,只能做到這樣的認命感。 匯報完,過了十來秒,才有人說話。 開口的是溫瀚清,現在正在做得Western Blot實驗,大概什么時候有結果? 最快得一個半月。之前取得樣本用完了,需要重新做動物模型。蘇靜塵說了她的計劃。 嗯,取材之前跟我說一下。溫瀚清思考了一會說。 好蘇靜塵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溫瀚清要做什么。但此刻也不好多問。 這個課題是你自己想的?徐老師沒指導?孟建川問,語調不像之前輕松。 徐老師讓我做這個方向,給了一個假設,實驗設計是我自己想的。蘇靜塵回。 過了一分鐘,沒人說話。 這種冷場放大了蘇靜塵所有感官,腦袋里冒出來的都是不好的想法。手腳慢慢變冷,渾身的血液像被凍住了,松開僵硬的手指,放下手里的激光筆。雙手握拳,置于講臺上,低頭看著電腦屏幕下緣。 不用多說,她知道她的課題有問題了。問題還不小,但她不知道問題在哪里,心亂如麻,分秒難熬。 你現在的WB結果,每組的N值有2個,但實驗組和對照組沒有差異,你是想擴大樣本量看看能不能做出差異?孟建川問。 嗯。蘇靜塵點頭。上次能做出漂亮條帶了,但是兩組沒有差異,當時她想著是樣本量太少了,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這個實驗非常關鍵,直接關系到后面怎么做,如果沒有差異,基本宣告課題失敗,一切歸零,兩年時間打水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