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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雖然我知道不該問吧但是小七看一眼秋水,秋水一臉懵逼,然后看向虞歲桉吞咽一口口水:剛才那個九皇子小姐認識? 他與小姐自小混跡著長大,按理說小姐和誰熟悉陌生他都是一清二楚的,沒見啥時候小姐跟冷宮里那位九皇子走得近。 虞歲桉本來正走著,聽見小七問這話,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兩人皆是一臉疑惑,知曉兩人是真想知道,她嘆一口氣。 也不瞞著兩人:其實沒什么,只是我做過一點對他不好的事情,一直想著做點事情彌補,今日的事情順手罷了。 其實最一開始虞歲桉上前也并不知曉那人就是郁珩,別人她也會出手相助,只不過今日正好是郁珩。 秋水聽完無甚表示,倒是小七還是疑惑:這那以后我們看見他就多幫幫他? 虞歲桉: 她也沒有這么說,這個小七的腦回路真的 罷了本來也是她上輩子欠郁珩的,舉手之勞罷了。 不求以后郁珩能對她感激涕零,但求兩人不要針鋒相對。 虞歲桉點了點頭,算是對小七這話的一句回應。 話畢,三人正好走到淮陽殿,虞歲桉吩咐讓春枝小七一會兒自己去前堂找明堂姑姑找點事兒做,自己獨身前往書房找顧淮景。 薄陽西沉,寒風料峭,冷宮轉角,陰暗無人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寒風吹過,僵站著的少年才終于有了動作。 郁珩抬起手看向手中的柔軟布料,神色晦暗不明。剛才少女將手帕丟給他時蹭過他的指尖,分明已經過去許久,余溫卻好像還殘留些許,惹得他心煩意亂。 他翻遍回憶,剛才替她解圍的少女叫,虞歲桉? 郁珩閉了閉眼,腦海中關于她的畫面一張張閃過。 是了沒錯,就是她,那個宴會上總是萬眾矚目眾星捧月的眾人的焦點,張揚明艷的不可一世,被捧在手掌心中長大的嬌嬌女。 他不明白為何她會出來解圍,而且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究竟意欲何為,更不知道今日的做法是真心還是假意。 還有她那番話。 郁珩腦海中浮現,少女眼眸清麗水潤,望向他的目光堅定有溫暖,一字一頓像是發自肺腑:你一定,會比他們都厲害。 若是真心他一個廢皇子,沒什么能讓她所圖的,若是假的,她難道不知道她今日對王啟明態度越狠厲來日這些都會加倍更嚴峻的反饋在他的身上。 郁珩捏了捏掌心的手帕,攥緊,勾唇冷笑一聲。 多此一舉。 不管今天那群人怎么對他,反正他都習慣了,不管是三個人或五個人幾個人都無所謂,傷多重都無所謂。 即便他是災星禍害是不詳的征兆,畢竟他也是一位皇子,他們不敢真的動手,至少不會在明面上讓皇帝看出他有任何不妥,他不會死。 要是真的能死,他甘之若飴。 別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一字一句每一道傷疤他都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他睚眥必報,他錙銖必較,今日的事情亦然,那群人在之后便會因為打破今日祈福用的花燈被皇帝處罰。 傷的不會比他的輕,甚至更重,所以這位大小姐今天所有的作為都只是多此一舉,徒增煩擾。 他僵硬著身軀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衫,將手中的手帕隨手丟在地上,看著它飄飄悠悠打著旋落到地面。 沒有人對他好的,沒有人。 第5章 好友相見 皇宮西側,淮陽殿,一間書房。 隱匿在庭院槐樹之下,被落葉秋風包圍著,鳥雀喧吵著落在窗欞,屋檐下風鈴叮咚作響。 這件書房共分為兩間屋室,里面一間鋪陳著一排排古籍,被塵封完好的保存在書架之上,泛黃的邊緣是因翻閱過多引起的細毛,服帖的依靠在書籍之上。 外面一間中間放置一個精致鏤空的雕花香爐,在無風的室內冉冉飄起一縷,靠墻的地方有是敞開的窗戶,陽光透過窗柩撲散在書桌上,細小的塵埃在黃光下跳躍。 顧淮景百無聊賴的抄著經書,抄一會兒累了,就半趴在桌面上,用手支著頭看向屋檐下倒掛的風鈴。 不知道哪里來的風吹的檐下風鈴叮叮咚咚直響,聲音不算刺耳但也絕算不上好聽,只是事到如今對于現在的顧淮景來說已經再找不到比這個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沒錯,他又被父王罰禁閉抄經書了! 前段時間他逃學偷偷出宮和虞歲桉去逛花街,結果玩兒過了,回來時候已經傍晚,而且最要命的,還被父王發現了! 于是父皇大手一揮就將他禁在了這淮陽宮,且一口氣罰了他抄一百遍佛經! 顧淮景: 他轉動自己近日來越發不靈活的手腕,心中叫苦不迭。 知子莫若父,父皇早就知道他最不喜抄書,尤其是抄佛經,可偏偏每次懲罰他都是罰抄佛經。 顧淮景心中的憤懣滿溢,卻聽到吱呀一聲門突然被打開,進來一個其貌不揚但禮數極為周全的老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