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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妾身蘇厭衾水盈盈的雙眸又盛滿了淚珠,要哭不哭,非??蓱z。 行了,起來吧,我不喜歡旁人伺候,以后你也不必做這種事了。自己先去穿戴好吧。 兩人的衣服因為昨天的戰況過于激烈,早就糾纏在了一起,蘇厭衾紅著臉看著那粉色的羅裙纏繞著黑色的華服,顯得非常旖旎。 蘇厭衾站起來,想要將衣服撿起來,卻發現腿早就跪麻了,因為剛剛的動作,差點又跪下去。 連忙撐著桌子,坐了下來,不得不看向穿好鞋襪的男人,聲音如瑟瑟如蚊蠅:侯爺,妾身腿麻了,可不可以遞一下妾身的衣服? 顧辭沒有說話,而是先將自己穿戴整齊,這才將衣服遞給蘇厭衾。 她戰戰兢兢的接過衣服,轉過身,背著顧辭穿衣,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有原主的記憶,不然這衣服可真不一定穿的好。 顧辭看著那抹纖細的背影,婀娜多姿的身段,恰到好處的曲線,就是他這樣冷心冷情的人,都忍不住要贊一聲美人如妖。 蘇厭衾就這么跟著顧辭回了侯府,連與姨娘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安國侯府 什么?你再說一遍?一位身穿錦衣華服的中年女子,放下手中的茶盞,優雅宛如內斂風華的蕙蘭,但是此刻卻透著三分驚訝,三分驚喜,四分難以置信。 小侯爺帶了一個女子回來。顧老夫人的心腹黃嬤嬤附在顧老夫人耳邊重復了一遍。 嬤嬤,可別框老身了,若辭兒愿意娶親,還會頭發都愁白嘛。顧老夫人不信的擺了擺手,顧辭已經二十有五了,若是普通的老夫人那都已經是當祖母的人了。 而她兒子顧辭身邊,別說是伺候的女人了,就是那養的狗都是條公的。 老夫人,老奴怎么會騙你呢,老奴親眼所見,現在那女子如今就在如玉閣呢。黃嬤嬤失笑,笑的一臉的慈祥。 啊?真的?快快,收拾收拾,咱去瞧誒?不對,怎么也是兒媳婦來拜見婆婆的,哪有老身這樣上趕著去的,不成不成。顧老夫人秋羽瀾搭著嬤嬤手上支起來的身體,又坐回了塌上,理智開始回籠。 這女子什么身份?怎么的就這般進門了,若是辭兒喜歡應該風風光光抬進門才是。秋羽瀾也是一代女中豪杰,丈夫早早就死在了戰場上,人人都在說顧家嫡支絕后了。 秋羽瀾懷著顧辭出來主持大局,一個人撐起了顧家嫡支一脈,無人再敢在她面前猖狂。 剛剛不過是被黃嬤嬤消息震驚到了,才會那般失態,實在是顧辭對于女子表現的無欲無求,她都快要覺得兒子是斷袖了,不過還好,還好。 奴婢聽說,好像是丞相府的庶女,昨兒侯爺不是去了相府嘛,然后便被下藥了 什么?那老匹夫居然敢拿這種腌臜手段來惡心我辭兒,真的一張老臉都不要了是嗎?那看來那庶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咯?秋羽瀾語氣凌厲不悅,眼神銳利如鋒。 老夫人,您先聽奴婢說完,若那女子不是個好的,以侯爺性子怎么會將她帶入府中呢。說來,那女子也是一個可憐人,是被她爹給賣了,好像說是也是被下了藥的。并且醒來便一心求死,不愿意連累侯爺。黃嬤嬤揉著秋羽瀾的肩膀,讓她消消氣。 秋羽瀾此刻想去看蘇厭衾心思也淡了,自家孩子吃了一個大虧,怎么還心思關心旁人,她冷笑著說道:哼,誰知那庶女是不是看中了我們侯府的榮華富貴,先觀察觀察再說。若是個好的那便算了,若是個包藏禍心的,哼,可不要以為老身老了便拿不動刀了。 蘇厭衾被小廝帶到了一個偏遠的院子,雖然遠,但是蘇厭衾卻很喜歡,這里很安靜,環境也是極好的,看來顧辭并沒有打算虧待她的想法。 主子,奴婢叫巧香,是這如玉閣的丫鬟,以后主子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給巧香。一位扎著雙丫髻清秀可人的小丫鬟,行禮見過蘇厭衾。 蘇厭衾連忙將她扶了起來,說著:不必多禮。 巧香靦腆的笑了笑,看起來還是個十三十四的小丫頭。 她舉著一個紅色雕花的木盒,然后畢恭畢敬的說道:主子,這是侯爺讓奴婢給您的。 蘇厭衾疑惑的接過,結果一看,居然是那些她名義上的嫁妝,賬本和地契,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里。 怔了怔,蘇厭衾將盒子遞了回去,雙眸倏地一熱,聲音有些暗啞的說道:你還是拿回去給侯爺吧,我不需要這些。 巧香笑著說道:侯爺便知道您會拒絕,讓奴婢與您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要肖想,給你了,就好好收著。 蘇厭衾失笑,一瞬間巧香只覺得四周的光都匯聚到了蘇厭衾那張含笑的臉上,神采奪目。 蘇厭衾心中默默腹誹:這侯爺倒是傲嬌的人兒,明明是一片好意,偏要說出一番敲打的話來裝個壞人。 第3章 蘇厭衾便在這侯府安頓了下來,簡單的給自己臉上涂了一點藥,消消腫,收拾好行李。 晚上巧香從膳廳端來飯菜,簡單的三菜一湯,緩緩冒著熱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