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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說。他聲音倏地一冷,眼神帶著警告:說實話。 蘇厭衾抬起一雙水潤的眸子看著床上的男人,雙手緊張糾結的扯著身上披的外衣,里衣領口因為她剛剛到動作有些開了,露出了上面點點紅痕,顯的十分曖昧。 正在打量著蘇厭衾的顧辭,冷不丁看著這些痕跡,不由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一抹雪白,和那纖如柳條的腰肢,眼神閃躲了一瞬。 小女昨天在父親書房喝了一杯香甜的茶,隨即便被帶到了這里,然后然后就看了侯爺,侯爺不由分說的便要扯我的衣服,但是我我不知道,為什么腿軟的狠,根本走不動,然后您就咬了我的脖子 她聲音畏畏縮縮,嬌嬌弱弱,又是羞澀又是雙眸含淚的委屈。 行了。顧辭連忙打斷了蘇厭衾的話,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得知她也是被下藥,無辜受牽連的以后心中對她的火氣漸消。 蘇厭衾連忙閉嘴,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也不敢看他,只敢低頭絞著手指。 丞相蘇龍飛掐著時間點過來了,后面還跟著一群衣冠楚楚的官員,他進來見到男人屈腿坐在床上一臉冷漠煩躁,女子一臉淚眼朦朧的樣子。 眼眸一閃,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見了,不由分說的便一個巴掌框在蘇厭衾那如花似玉的臉上,沒有半分留手,隨著那聲脆響,她被打的眼冒金星,趴在了地上。 顧辭臉色變了變,看著那纖細的身體,慢慢的撐著地直了起來,原本以為會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上,毫無痕跡,他原本坐直的身體又靠了回去。 蘇厭衾低眉順眼的喊了一句:父親。 蘇龍飛橫眉冷對,當著眾人的面便指著鼻子罵到:別叫我父親,我沒有你這么不知羞恥的女兒,不過剛剛及笄便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將我相府顏面放在哪里? 蘇龍飛的正妻,陶氏勾起一抹冷笑,話語字字誅心:不過是一個賤婢生的,果然如出一轍的手段啊,老爺您說是也不是啊? 蘇厭衾的姨娘方氏便是以前蘇龍飛跟前的丫鬟,后來懷上了蘇厭衾才被抬為了姨娘。 眾人都看好戲的看著這一幕,一個是位高權重的相府,一個是皇上的表哥安國侯,大理寺少卿。這種大戲可是不常見的。 蘇龍飛神色有些尷尬,裝作聽不出她語氣中嘲諷的意味,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床上男人的身上。 顧侯爺,是我蘇某招待不周才有了今日的鬧劇,不過蘇某這不孝女,說來也與侯爺有了肌膚之親,以后怕是無顏在相府立足了,不若侯爺就當收個玩意兒,留在身邊取樂吧。 顧辭可不是什么善茬,被人擺了一道還能笑出來。 玩意兒?顧辭神情淡淡的念了一遍,從他嘴里說出來,多了幾分的磁性,隨即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就算是那青樓的妓子,也是會吹拉彈唱,歌舞雙絕,請問相府貴女可樣樣精通? 眾人臉色不由一驚,這顧侯爺好毒的一張嘴啊,居然將京城貴女比作青樓娼.婦。 蘇龍飛臉上變得有些難看,更別說平日里將臉面看的比命都重要的蘇夫人了,那臉色簡直成了黑鍋底。 但但最少小女也是完璧之身,斷不可和那些人相提并論。 完璧之身?相爺覺得我們侯府會少了完璧之身的婢女?顧辭笑意更深了,抬起那雙幽深如潭的眸子,言笑晏晏。 蘇厭衾心中微顫,盡管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里準備,知道自己現在處于男權社會,身不由己,盡管早就將這些東西拋之腦后,還是不由的覺得通體生寒。 卻毫無辦法,兩個男人當著這些人的面,肆無忌憚的踩低詆毀著她的名節,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聽之任之。 那顧侯爺想要如何?蘇龍飛不愧是為丞相,那張臉上表情不過一瞬便變得如常了。 我想如何?相爺還是將這些大人,夫人們都請出去,我們再好好談談吧,相爺喜歡當猴耍,供人觀賞,我可不愿意。 蘇龍飛這回是真的知道什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原本想著他這庶女別的沒有,就那身膚如凝脂的皮囊那是極好的,一出美人計那是手到擒來的。 沒想到這顧辭居然不吃這一套,居然還有抓著不放的意思,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是是,侯爺說的是,這是相爺的家務事,侯爺的私事,我們確實不好久留,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其中一個往日里和顧辭交好的官員,打趣著說道。 你這死丫頭,還不給我滾出去!蘇夫人見人都走光了,自覺計劃失敗了,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蘇厭衾,連忙低聲罵到。 蘇厭衾抬眼看了一眼兇神惡煞的陶氏,又看了一眼卑鄙無恥的蘇龍飛,果斷一扭頭,拖著麻木的膝蓋向著顧辭爬了過去。 緊緊的抱著了顧辭的腿,雙目如一彎潔白皎月,此刻卻充滿了哀求,比那痛哭流涕的還要覺得可憐。 那紅腫著的半張臉,凌亂的黑發,楚楚可憐的唇角,絲毫不覺得丑陋,反而多了幾分凌虐的美感,顧辭喉頭滾動有些發緊,衣袖中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她的嗓音原本就是嬌軟沁甜的,由于有些沙啞的喉嚨,變得多了幾分勾人的意味,簡單四個字說的顧辭心跳如雷: --